第兩百七十四章 藏屍體(第1/2 頁)
既然青黛不在藥王谷,我和奴柘也就沒必要耽誤時間了。
告別了阿強和阿珍,我們倆準備直接回雲城。
可問題來了。
奴柘這廝是個黑戶,看起來像個人,可實際上就是一棵不成材的灌木,既沒身份證,又沒戶口頁,什麼飛機火車大客車想都甭想。
所以,思來想去,只能搞個黑車了。
黑車最多的地方就是車站了,蹲了半天,人家一打聽,聽說我們要斜穿過大半個國家去雲城,頓時撇嘴走了。
奴柘還傻乎乎問人家,為啥不去。
人家哼聲一笑:“車站裡的車就有長途去雲城的,你不坐,非要做我們的車,肯定是有目的的啊。我一個川中人,送你們去了雲城,萬一到地方你們不給錢,或者再噶我腰子,我找誰去啊……”
這年代,誰心眼都不少。
後來還是奴柘,一通賣萌,又說我身份證丟了,又說它得了絕症,做不了火車和飛機,總之,可憐巴巴一陣撒賤,總算是“感動”了一個司機,答應以五千塊錢的價格送我們一趟。
兩百塊錢的綠皮火車不坐,非花五千塊,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冤大頭。
可沒辦法,奴柘死活不願變回植物,我只能大出血了。
也多虧季峰留給我們能一筆錢,否則,我倆得一路要飯回去。
這一路上,簡直是折磨。
上車前,奴柘直接幹了兩瓶白酒,把自己幹懵過去了,一路上,就是睡覺。小小的東西,鼾聲卻跟頭驢是的。最主要的是,滿嘴的酒氣,讓車裡的空氣極差。司機以為他是個孩子,就把這酒氣算在了我的頭上,又是埋怨,又是嘮叨。也不怪人家,半路都把他燻吐了,最後還是我又給了二百塊錢空氣補償,這才繼續拉我麼……
經過足足二十八個小時的長途跋涉,我們才回到了雲城。
車一停,奴柘就醒了過來,沒事人是的還捏了捏鼻子朝我抱怨:“什麼味兒啊,你好幾天沒洗腳了吧……”
媽的,我冤不冤啊。
沒有電話,也聯絡不上宋嘆,所以我帶著奴柘只能自行前往他送我住的那套別墅。
讓我詫異的是,那別墅從來都不上鎖的大門,竟然鎖上了。
啥意思,宋嘆難道也不來這裡了?
思之再三,我似乎也只能先在這裡棲身,於是就帶著奴柘條跳進了花園。
進了院子,玄關的防盜門竟然也鎖著,其他門窗也關的死死的,還都拉著窗簾。
不過,我捕捉到一個細節,那就是門廊前有一堆煙屁,都是抽了半截就踩了,從新鮮度判斷,這煙抽完的時間不過兩天。也就是說,宋嘆這兩天還來過這裡。
“妖爺,從青黛那咱們就門口當了半天看門狗,這回該不會又得等吧!”
等?
坐了一趟車,我現在又困又累,就想躺下睡一覺。我才不等呢!
我抬頭看了看二樓的陽臺,我記得其中一扇窗子的玻璃是壞掉的,乾脆,破窗而入吧。
於是我背起奴柘,像是老猴子帶小猴子爬樹一樣,順著水管輕鬆上了二樓,砸碎視窗的一角,拉開內銷,終於進了屋子。
可一進屋子,就把我看蒙了。
二樓我原來住的房間裡,一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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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蠟燭,白孝布,白挽帳,白布,白花,還有一張黑白照片。
那他媽黑白照片最牛逼,正是前些日子,道上那群天師“通緝”我的照片。一臉猥瑣,像個漢奸。
“我去,這是啥意思?”奴柘冷眼道:“妖爺,你咋還掛牆上了,照片前還有果盤……”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到過自己跑?”我無語道:“這他媽是靈堂啊,宋嘆給我佈置的……”
經過上次的電話“告別”,這小子八成是以為我死透了。
“宋嘆還挺夠意思。”奴柘笑道:“能用自己的房子給你佈置靈堂,這趕上親兒子了吧……”
“滾蛋!”我撓撓頭,看你牆上的照片,在看著這房間裡的白布,咋感覺不怎麼困了呢。我要是躺在這,會不會像是告別儀式啊……
關鍵宋嘆還用自己的狗爬字給我寫了副輓聯:中天懸明月,前軍落大星。
把我拔的夠高的啊。
奴柘道:“不管怎麼說,妖爺,人家宋嘆也算是對你不薄了。親兒子也不過如此啊。”
奴柘說完,嘀咕道:“老規矩啊,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