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七章 壽忌同天(第1/2 頁)
這長的跟紙紮人一般的女人,萬萬沒想到,我會用桃木釘扎穿自己的舌尖。
要知道,這舌尖乃是怪穴——心穴的所在,是一個人身上痛楚最強烈的地方之一。老話說,傷舌一點,陳痛三天,更何況我是自己親手扎穿的……
這女人眼看著我嘴巴里全是血水,還一臉的獰笑,好像沒有痛覺一般,瞬間就慌了神,溜溜轉的眼珠也顧不上轉了,吱哇一聲尖叫,陡然現出了真身,撒丫子就往林子鑽。
“來都來了,還想走嗎?”
我怒吼著追了上去,眼看著這廝要鑽進灌木叢,尚且隔著兩三米的距離,我就飛身撲了出去。
刀尖最終插進了泥土之中,沒能戳穿這畜生的後背。
不過,我的另一隻手卻死死扥住了這畜生的尾巴。
狸子的尾巴短粗,毛茸茸的,全是油膘,拉在手裡就像是抓住了一根麻繩。
這畜生腦袋瓜子都擠進了灌木裡,四爪刨地,玩命掙脫,可卻被我拉的死死的,就是掙脫不掉。
萬般無奈之際,這隻花臉的母狸子哀嚎幾聲,只能掉頭回來,呲著一口碎白牙,對著我的手就是一口。
它以為,伶牙俐齒下,我只要一疼,也就鬆開了它。
可我命都不要了,還在乎一隻手?
我非但不掙脫,反而咬著牙將整個巴掌往它的嘴巴里喂。
你不是要咬我嗎?
我成全你。
儘管手心手背上都是血孔,手腕手臂上也都是狸子爪的抓痕,可我全然不顧,沙包一樣的拳頭順著這畜生的嘴巴就往裡塞,最後,半條手臂都塞了進去,將她那不大的嘴撐到了極限。
這畜生想咬合,頜骨發不上力;想把我的手吐出來,力氣卻敵不過我。以至於我的手輕而易舉地扼住了它喉嚨內壁的嫩肉,那根溼漉漉的舌頭無力地蠕動著,強烈的窒息感讓這隻母狸子兩眼充滿了淚水,四肢也開始痙攣抽搐。
“你攻擊完了,該輪到我了吧?”
它越絕望,我就越發狠,對待敵人,不就是該如此?
原本,我想著用另一手裡的刀直接要了它的命,可看著手臂上血水都匯合成了一條小河,我覺得給它一刀太仁慈了。
我努力站起身,狂吼一聲,憑著塞進他嘴裡的這隻手高高將其舉了起來,然後拼死朝著地上的一塊大石頭砸了下去。
噗嗤!
噗嗤!
沒錯,我就是要活活摔死它。
才兩下,這畜生就閉上了眼,但我卻沒停,一直砸了那石頭上都是血汙,這畜生的後半截身子都散了架才罷手。
到了這功夫,我才把手從它的嘴裡拔出來,看著掌心那兩個黑色的血窟窿我還是不解氣。
“槍打出頭鳥不知道嗎?這大山裡這麼多狸子,就踏馬的你會用迷魂術?你不是願意轉眼珠嗎?老子讓你敞開了轉。”
我直接使出了二指禪,對著那對死不瞑目的招子就是一下子,兩個鵪鶉蛋大大的眼珠子赫然掛在了樹枝上。
“老子說過了,今天我只找老東西祝壽,和其他人無關,可你們要是非活夠了,我也絕不手軟,再有出頭者,皆死如此賊!”我刀指死屍,手指眼珠,朝著周圍的松風聲怒吼道。
直到這時候,我才有了那麼一丟丟的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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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能在死前還能做一件自己喜歡的事,那是幸運的。
多少英雄好漢,最終或癱或病或老無力,最後鬱鬱寡歡地死在了床上啊。
處理完了這隻母狸子,我感覺也差不多了。
剛才經歷的種種,這群狸子已經把招式試了個遍,我也破解了個遍,再打下去,毫無意義。但凡這老王八蛋還有點血性,就不該讓自己的子孫上來送死,也該自己出來了事來了。
“來,繼續走!”我朝著不遠處那隻呆子一樣的小狸子打了個響指,這個麻木的小東西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繼續往前走。
在往前走,河谷已經開始變得狹窄了。
山上的林木也從針闊混交林變成了單純的針葉林。再穿過這片針葉林,上面就是高山草甸、高山荒漠和雪線了。狸子作為一種神秘的動物,更喜歡在林子中穿行,樹木能給它安全高。所以,我預感,老東西最後的巢穴就在附近了。
果不其然,轉過這道山灣,在一堆亂石堆積的峽谷口又出現了一個人影。
但還不是那個傳說中的李老太,而是一個縮頭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