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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了,什麼都不去做了,就這麼一直下去,駛向未知的將來。
車程大約有3個小時。
他們先去找了縣委裡相關的負責人,因為之前已經聯絡過了,對方很熱情地先安排他們住進了招待所,明天再去醫院和翠湘考察。
招待所很簡陋,連空調都沒裝,偏偏這一晚,悽風冷雨,澆得氣溫驟降。
夏繪溪蓋了兩層薄被,又壓了一條毛毯在身上,還是冷得不行。最後扛不住了,便叫服務員多拿床被子。
服務員一臉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沒有多餘的被子了。〃
這時住在隔壁的蘇如昊開門出來。他只穿了一件單衣,皺眉看了一眼夏繪溪,說:〃很冷嗎?〃他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頭髮凌亂地落在肩上,衣服的領口還有些歪,隱約看得見一側的鎖骨,整個人都顯得單薄,踩著招待所的紙拖鞋,腳背的肌膚看上去白皙滑嫩如綢緞。
他二話不說,轉身回屋拿了一床被子和一條毯子給她。
夏繪溪一急,就拉住了他的手:〃那你怎麼辦?〃蘇如昊微怔,她柔軟中帶了沁涼的手,讓他十分受用。他索性朗朗一笑,大方地反握住她的手,捏了一下:〃凍得手這麼涼了,快去睡吧!我不冷的。〃
夏繪溪回房間關了門,剛才還泛著青色的蒼白麵孔,一下子卻如火般燒了起來。
被子的厚度足夠了,逐漸地暖和起來,夏繪溪翻了個身,終於蓄起了些許的睡意。
人的感覺只能保持很短的時間,可是為什麼躺下了這麼久,他那一握手的觸感,卻栩栩如生地保留到了現在?
第25節:Chapter4心理援助(1)
Chapter4心理援助
第2天一起床,夏繪溪就走去敲蘇如昊的門,門只是虛掩著,她一推就開了。
他的房間大開著窗,甫一進去就覺得涼,彷彿有寒氣將五臟六腑都凍住了。蘇如昊背對著她站在窗前,一動不動。
遠處的修竹經秋雨一洗,不顯衰敗,倒愈發得挺拔翠綠,襯著寶石藍色澤的天空,將視線洗得清清爽爽。這裡的山水,實在是當得起〃翠湘〃這兩個字。
他把目光收回來,轉過頭來,見到了夏繪溪,原本肅然的臉上綻開笑意:〃起來了?昨晚睡得如何?後來還不冷了吧?〃或許是睡得暖,夏繪溪的臉頰還帶著一抹微紅,恰似桃花數瓣。
政府的工作人員陪著他們一道去了醫院腫瘤科的病房。
一間病房裡,一位老人正在反覆擦拭床頭的小桌。那是典型的老農,膚色黝黑,微一低頭,便露出了溝壑縱橫的前額,彷彿就是祖輩世代開墾的那片黃土地。
夏繪溪站在門口忽然就猶豫了,那一步怎麼也跨不動。
蘇如昊撫著她的肩頭,語氣關切:〃怎麼了?〃她微微定了定神:〃沒事。〃
略微聊了幾句,才知道事實比想象的更加慘不忍睹。
老伯認識於柯,所以在提到於柯時,那雙渾濁的眼睛泛出了點光絲:〃那丫頭真出息,心腸也好,前幾天拿了好些東西來,還陪著大夥說了很久的話。我們都願意多和她聊聊,聊完心裡就能舒服點。〃
他指指旁邊床位上的人,嘆口氣:〃現在就靠鎮痛劑了,剛剛睡著。〃夏繪溪望過去,兩個年輕人閉目睡著,瘦得幾乎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老伯解開自己的幾顆衣釦,給他們看頸下大片大片的紅斑:〃這都是喝了那些汙染的水之後長出來的。我倒沒什麼,可憐了這兩個娃娃〃夏繪溪看了一眼老人的脖子,面板頗顯猙獰,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村子裡還有人在嗎?〃老人咳嗽一聲:〃有咧。化工廠停產了,可是村子也毀了〃他們說話的當口,一旁一個小男孩也醒了,哎唷哎唷地喊疼,孩子的媽媽心疼地給他擦了把臉,低聲撫慰著。
老人看了一眼,低聲說:〃小娃娃更命苦,血癌。〃
夏繪溪憋著滿懷的心事,再也擠不出一絲笑容了。手機一直在震動,她站起來:〃我去接個電話。〃
電話講完後,她都一直站在走廊上沒有再進病房。
病房裡的氣氛卻漸漸熱鬧起來,不知道蘇如昊用了什麼法子,在短時間內就融入了那群悲苦的人。
這更讓她覺得五味陳雜,像是自我厭棄,又像是羨慕。
蘇如昊出來尋她,似乎看出來她心情灰敗,拖了她的手:〃走吧,去村裡看看。〃
他一路上保持緘默,拐出公路,那片小村落已經遠遠可見,夏繪溪忽然說:〃我究竟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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