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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古慈在舞臺上最後對自己吼出來的那句，他有些疑惑——那到底算什麼？表演？還是真情流露？

古慈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以什麼開口，所以也就不說話。

外面下起了小雨，釋一心神也飄忽不定起來——下雨的夜晚，最能饒人心思了。

視線從雨中收了回來，卻驚訝的發現古慈竟然靠在車窗上睡著了——這個大小姐醒著的時候絕對不安分，但是睡覺的時候卻很安靜，就好像是嬰兒一樣。

看了一會兒，釋一猶豫了一下，隨後起身坐到了她的旁邊，輕輕將她的腦袋從車窗玻璃上掰了過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既然累了，就休息。”

司機阿姨透過倒後鏡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腳下油門微微一鬆，車速慢了一些，破開夜色，在雨中緩緩前進。

169路公交全程一個半小時，抵達終點站是11點半，可是今晚抵達的時間卻延遲了半個小時。

再長的路，也會走到盡頭。

“友情提示，下一站就到終點站了。”司機阿姨不想打擾他們，可是卻不得不打擾，她能做的已經做了。

“嚶”古慈聞言慢慢睜開了雙眼，先是有些疑惑，隨後感覺到自己身邊有人，轉過頭來看著釋一，怒目而視，“你怎麼坐在我身邊？好啊，想佔老孃的便宜，看我不打死你個色狼。”

說話的同時，真的重重捶打了釋一幾下。

“你這變化也太快了？”釋一肩膀上捱了幾下，一陣齜牙咧嘴，很是不忿的說道。

“說，你是不是跟蹤我？”古慈美眸怒視釋一，“這個可是我的寶物公交，人少安靜，每當我心情大好或大壞的時候都會過來享受一個半小時的寧靜。你如果不是跟蹤我，怎麼知道這裡？”

“好，我是跟蹤你。”釋一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破，既然她自己不想說，自己又何必勉強呢。

“色狼！壞蛋！看我不打死你。”聽到釋一“肯定”的回答，古慈怒上心頭，對著他又撓又打，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嗤——

萬幸的是，公交停了下來，抵達終點站了。

“你們不想下車的話，晚上就要在車裡過夜了。”司機阿姨被兩人給弄蒙了，前一秒還好好的，這一會兒怎麼又打起來了？唉，現在的小年輕啊。

古慈狠狠的剮了釋一一筆下文學下車。”

釋一一臉委屈的站起身來，揉著身上被打疼的地方，像個委屈小媳婦一樣下車了。

“這裡是哪啊？”釋一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有些傻眼了。

“你瞎眼了？那麼大的字都看不到！”古慈鄙視了一眼，手指著面前建築上的紅色大字——明光路公交車總站。

釋一有些無奈，掏出手機，卻發現沒電自動關機了。

“帶手機了沒？”釋一問道。

“你看我這身衣服，有地方裝手機嗎？”古慈還是穿著表演時穿著的黑色公主裙，漂亮是漂亮，不過就是沒有口袋。

釋一一臉無語，環顧四周，除了昏暗的路燈之外，空無一人。

“我們怎麼辦？”古慈也察覺到這個現實，面露苦澀，“不會又要走回去？”

有的時候夜裡漫步的確浪漫，但有的時候就要人命了——尤其是現在還飄著雨，古慈又是穿的高跟鞋。

這個時候，司機阿姨鎖好公交車，走了過來，“怎麼？現在犯難了？”

釋一不好意思的笑笑，古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卻是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的頭上了。

“走。往前走兩百米就是我家了，剛好我家是開旅館的，今晚你們就在我家休息一夜。”司機阿姨很是好心的說道。

“那真是太謝謝您了。”釋一大喜，正愁無路可走呢，就有人踏平了一條路鋪在自己面前。

“大姐，你真是好人。”古慈這個時候也發揮出自己身為女人的作用，親暱的跑過去挽著司機大姐的胳膊，和她有說有笑的走在前面。

釋一摸著鼻子一臉無奈的跟在後面。隱約聽到古慈是在向司機大姐講述一個大壞蛋大色狼的故事——主人公就是自己。

“唉。女人心海底針，就是再修煉十輩子都想不明白她們到底在想些什麼。”

走了幾分鐘，總算是到了司機大姐的家——一家簡易的家庭式旅館。

“那個”釋一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們因為出來的太過匆忙，所以身上沒有帶錢，這房費”

“沒事，小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