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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釘著一些成人手腕粗的鐵鎖鏈,而鐵鎖鏈的這一端,則是拴著幾個赤著身子的男女,這些男女年紀不一,相同之處是,都被折磨的遍體鱗傷,放眼看去,能辨別出來的,就來自於十幾種刑具不止。
還好,前些時候跟著搖學做藥,看多了他拿那個被砍掉了四肢,拔掉了舌頭的人試藥,不然,此時看了這些人,我定得氣悶的昏死過去。
渺沒有停步,也沒有解釋,就只是牽著我的手,進了這院子裡的一間正廂房。
作者有話要說:
☆、娘,姨娘
廂房不大,卻打掃的很乾淨,暖玉鋪的地面上,放了一個蒲團,蒲團的旁邊,是一個半身高的桌子,桌子前端是一個鎏金的香爐,香爐後邊,供著新的菜餚和瓜果點心,桌子後面的牆上,掛著一副等身人高的女子畫像,梳著流雲髻,穿著一身湖藍色的袍子,赤唇星眸,雖不出眾,卻有著一種大家閨秀的婉約。
這是我娘。
渺一邊說著,一邊從桌子上拈了香,點著了,放到香爐裡燃著,“生我的時候去了,我爹寵妾滅妻,連一個嫡妻該有的喪禮都沒給她,只讓人用席子捲了,丟去了亂墳崗,這畫像,是後來我去外公家裡找的,畫的是她出嫁的前一天的樣子。”
我縮在衣袖裡的手稍稍緊了緊,一日夫妻百日恩,便是再大的不喜,對一個為自己誕下嫡長子的人,也不該如此的殘忍凌國的人都信鬼神之說,這樣把她丟在亂墳崗裡,不就是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咒她永世不得超生麼!
娘,這是小離兒,我跟你說過的。
渺沒有看我,就只是盯著牆上的畫像自顧自的說著,“有他陪著,兒子現在過的很好,你不用擔心。”
看著渺微微顫抖的肩膀,我知道,他哭了,那個從來都只會把悲傷藏的嚴嚴實實的渺,在這個女子的面前,依然,還是個需要人疼,需要人哄的孩子,雖然,這只是一張畫像,一個他連見都來不及見的人,但於他,意義卻是非凡。
娘,我是淵離,以後,我會照顧好渺,不讓他給旁人欺負的,你放心罷。
我也不知道,我這麼稱呼渺的孃親是不是合適,但我們已經有過那樣的事兒了,應該,也是大差不差的罷。
雖然,我是不信什麼鬼神的,在我概念裡,鬼神志怪,不過是話本兒裡的故事,但西陵說過,死者為大,不管信與不信,都要恭敬,我這般想著,便伸了手,從桌子上拈起了三根香來,在一邊的蠟燭上點燃了,拜了拜,放進了香爐裡,然後,從衣袖拿出了一塊帕子來,遞給了渺,“想哭就哭個痛快罷,渺,這裡沒有外人,不會有人笑話你的。”
你叫她娘?
渺的身子微微滯愣了一下,轉身,看著我,沒有接我遞給他的帕子。
不,不對麼?那,我該叫,叫什麼?
我以為渺是生氣了,不免有些緊張,抬頭看了看那副畫像,又扭頭看了看他,琢磨著該改口叫什麼,嬸嬸?伯母?或者江夫人?
對!很對!以後,就這麼叫!
渺猛地把我攬進了壞了,抱著我在那桌子前面的蒲團上坐了下來,滿心歡喜的吻了吻我的額頭,“小離兒,謝謝,謝謝你肯這麼稱呼她,她聽到了,一定會開心的!”
渺,別,別這樣,這是在靈堂,這,不好。
沒想到渺會是這種反應,我有些尷尬的縮了縮頸子,若是他孃親當真是在天有靈的話,看了我們這般的在靈堂裡胡鬧,會生氣的罷?唔,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呃,對了,我,我是男子,被他孃親知道了,他,他跟個男子不清不楚的,這,這
收起你的小腦袋,不準胡思亂想。
渺把我禁錮的更緊了一些,低頭,吻上了我的耳垂,“我孃親不會是那麼想不開的人的,她一定會覺得,只要我過的開心就好的小離兒,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江若渺此生有你相伴,足矣”
可是,渺,你知道的,我給不了你一個完整的心,我
我咬了咬唇角,仰起頭看向了渺,我知道,這麼說有些殘忍,但,我不想騙他,“對不起,唔——”
我沒有那麼貪心,我不全要,我,只要一小塊兒,就夠了。
不及我把話說完,渺便吻上了我的唇,“你只要答應我,不會不要我就好,行麼?”
君不負我,我定不負君。
我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一個話本兒裡的句子,便說了出來,告訴了渺。
渺抱著我在蒲團上坐了一會兒,由著我拿了手裡的帕子,幫他把眼淚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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