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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鹹鹹的水跡滑到了我的唇裡,長白環著我腰身的手臂,也收緊了幾分,就像是在害怕,怕一鬆手,我就會不見了一般,慌亂的讓人心疼。
可是,近些時候,主子都在躲著長白!
長白意猶未盡的鬆開了我,那自個兒的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子,“長白若是做錯了什麼,主子儘管懲罰便是,為何,要這般的”
你沒做錯事兒,我也沒躲著你。
聽了長白的話,我不禁一愣,繼而,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的確,近些時候,我跟長卿待在一起的時候更多一些,但,卻不是因為對他有了什麼心思,而是,恩,對他所說的“蠱”感了興趣,想要跟他多研究些時候,以期想出法子來,把連身蠱給解了,讓渺他們不用再被司徒月那個老東西威脅,快快的把司徒亦輔佐上皇位,救出我孃親,然後,來祁國,跟西陵一起陪我,“我只是在跟長卿學些東西罷了,你不要亂想。”
那,明兒不學,好不好?
長白猶豫了一下,還是壯著膽子說出了自己的請求,“明天是長白孃親的祭日尋常時候長白都會和長洛一起跟主子告一天假找個山頂兒朝著家鄉的方向給孃親燒幾把值錢的孃親沒的時候長白和長洛才七歲沒能”
想我跟你一起去?
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我如何還能猜不到長白的心思,他被買進雪園的時候,年紀尚小,而今,有了不菲的月銀,能供養娘親了,卻又是子欲養而親不待了,怪不得他今天竟是這般的反常!大抵是,看著我現在的身子不好,也怕我跟他孃親一樣,突然就沒了罷?
可可以麼
長白有些緊張的抿緊了唇,生怕我拒絕他似的盯著我的眼睛,“不不會太久的長白”
上山的時候,你揹著我走。
我伸出手,用食指戳了戳長白的眉心,衝著他露出了笑來,“恩,還有,我不會幫你拎祭拜用的東西。”
好!
聽我答應了,長白忙不迭的出聲,生怕我翻悔了一般,“明天,只待主子睡醒了,長白就來接主子!”
看你這說風就是雨的樣子,跟長洛似的,哪裡像我的長白,恩?
盯著長白那極少露出什麼表情的臉,此時已被欣喜堆滿,我不禁跟著他露出了笑來,呵,他這沉穩慣了的性子,若是不說,誰又能想到,他才只是個還差了好幾個月,才到十八歲的人呢?能在他的臉上看到,屬於他這個年齡該有的笑容,真好。
清晨,西陵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的起身,在不吵醒我的情況下,穿衣出門,去巡營,五十萬大軍,操練起來,可是個極壯觀的景象恩,只是,天天看,也總是會膩得相比巡營,我還是比較喜歡懶在床上,多睡一會兒。
而每天,到了這個時候,守在營帳外的長白便會被西陵喚進來,給我扇扇子,當抱枕,然後,待我起身了,幫我穿衣,打水梳洗。
長白總能盡責的完成這些,不給長卿半點兒代替他的機會,唔,其實,就算長白犯上點兒什麼錯,我也不會讓長卿來做這些事情我,還是不習慣讓不熟識的人看到我的身子至於,這種習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卻是不得而知了
唔,長白,什麼時候了?
我習慣性的動了動身子,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往我的“抱枕”上蹭了蹭。
回主子的話,還差半刻鐘,便能傳午膳。
長白的聲音裡帶著隱隱的激動,跟平時有些不同,“主子是要起身了麼?”
恩,這就起。
我睜開眼,壞笑著掐了掐長白的臉,“山裡定不少野味兒,你打來請我吃,可以的罷?”
一會兒,長白就告訴侍衛,主子不在大營裡用午膳了。
長白滿心歡喜的點了頭,扶著我起了身,更衣,洗漱,然後,跟侍衛說了幾句,才從馬廄裡牽了降雷出來,把我抱上馬背,自個兒翻身一跳,坐到了我的身後,抖著韁繩,策馬朝著大營西邊的矮山出發。
祁國多平地,便是沒有路的地方,也是平坦的草地居多,山無高險,多為碎石和黃土交疊,騎著馬,便能一路上到山頂,大型的野獸,也不過是些野豬,鹿,狍子之類的食草動物,能傷人的,就只有狼群,老虎,獅子,熊瞎子什麼的,是絕對沒有的。
我由長白圈著,兩人一騎,由降雷馱著,一直到了山腰才第一次停了下來,長白從掛在馬屁股上的袋子裡取了弓箭出來,一弓三箭射出去,便打到了兩隻野雞,一隻野兔,足夠吃了。
長白倒是不似著急趕路去山頂的樣子,動手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