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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蓋在了身上,“當年,我在別緒樓的院子雪地裡撿到他的時候,他的右手手骨,就是碎的,因著治得晚了,才會落下現在這般使不上力的暗傷,事後,我特意套過管事的話,才知道,他的手,在被送來的時候,就已經是”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
搖的臉色僵了僵,看向我的眼神,滿滿的盡是疼惜,“離,我定查出曾傷你的人是誰,然後,把他碎屍萬段。”
我只記得,當時,是有人要把我從孃親的身邊拉開,我死扯著孃親的衣角不放,那要扯開我的人怒了,便用腳踩了我的手,迫著我鬆開。
對於以前的事情,我已經記不得多少了,甚至,連孃親的樣貌,也是模糊,我只記得,她愛穿一件雪色的拖地長袍,上面繡著點點花芯嫩黃色的梨花,不梳髮髻,及膝的長髮,總是拖在背後,美得不似凡人。
不知,孃親,過的可還好麼?有沒有掛念我?那日,我被人拎走了,她,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這般想著,我的神色不禁黯淡了下來,把臉別到了一旁,這輩子,我怕是就這樣了罷,就算僥倖能離得開別緒樓,也沒臉再拖著被許多人糟蹋過的身子,去尋孃親了,不然,若是讓她知道了該是會,更傷心的罷?不如,就讓她當我已經死了好了!
淵兒,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孃親,都不會嫌棄你的。
一個有些燙的手撫上了我的額頭,卻是讓我只覺得安心又舒服,“我見過你孃親的,她是個很不一樣的女子,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才華橫溢,智謀無雙連老師,都贊她是個千年不遇的奇才”
淵雪鳶的確是個天才,如果,當年帶兵的人,是她,而不是冷敖,或許,輸得人,會是我。
西陵淺淺一笑,用指尖擦了擦我眼角的淚,“可憐她幫司徒月打下了凌國的大半個江山,最後,卻落得個不貞的罪名,被貶冷宮,呵,真真是可笑,若不是深愛那個男人至極,一個小小冷宮,又怎麼困得住她!”
我孃親,叫淵雪鳶?是凌國皇帝的妃子?我被人從孃親的身邊帶走,送進別緒樓,是因為凌國的皇帝,懷疑我是孃親跟旁人生的
西陵的話,只是讓渺,霜和搖微微滯愣,對我,卻是猶如夏日裡的雷雨,頃刻間,烏雲翻滾,電閃雷鳴,“這麼說是因為有了我,才害孃親我”
上官西陵,這件事,你不該告訴小離兒的。
渺的拳頭緩緩攥緊,躍身上了床榻,把我從床上抱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我的後背,柔聲安慰我道,“小離兒,你不要多想,當年,定是你孃親自己想要把你送出皇宮的,她應是,不想你在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長大,才不然,憑她那被國師都歎服的智謀,又怎麼可能,被人算計?”
真的麼?
渺的手有些涼,讓我本能的縮了縮身子,有些不信的看向了西陵,我是很少願意信什麼人的,不過,西陵除外,“西陵”
江若渺,少用你的髒手碰他!你把他害得還不夠麼!
一改之前對霜和搖的態度,見渺抱我,西陵竟是怒不可遏的吼了他,然後,上前把我從他的懷裡搶了回來,“冷敖是我殺的,你有什麼冤仇,儘管衝著我來!淵離是無辜的,你沒資格傷他!”
去皇宮偷東西?知道我的身世?殺人?我突然有些看不懂西陵了起來,他不是別緒樓的倌人麼?不是一直縱著我,寵著我,總有法子哄我開心的恩,好像,我們的關係,已經不能算是朋友了罷?他對我的寵溺,完全就像是
西陵,你到底是誰?
明明覺得西陵變得有些深不可測了,我還是生不出怕他的心思來,伸手,環住了他的頸子,往他的懷裡蹭了蹭,他身上的味道很好,我從來就愛黏在他的身上讓他抱,日子久了,養成了習慣,聞不到他身上的味道,我就會睡不安穩。
對我的反應,西陵只是笑了笑,並不覺得意外,低頭,吻了吻我的眉心,柔聲問道,“當真想知道?”
恩。
我認真的點頭,應了一聲,對我,他從來都是有問必答的,而且,從不說謊,我信,不管他是誰,都不會丟下我不管,他,永遠都是我的西陵。
上官西陵,祁國十七皇子,封地南疆十五城的陵王,曾於祁國與凌國的交戰中,坑殺四十萬凌國兵將的虎威將軍,後兩國交好,成為祁國在凌國的質子,淵離的西陵。
西陵不疾不徐的回答著我的問題,波瀾不驚,彷彿,他在說的,只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的事情一樣,彷彿,他料定了,我不會因此而與他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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