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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渺約莫是恢復了差不多的力氣了,才使勁兒吸了口氣,潛到了水底下,再出現時,就已經是在我們所在的河邊兒了。
快!月兒!你也來幫一把手!咱們把他拖上來!
我招呼了一聲月兒,又跟離殤各自把自己的腰帶纏到了樹上,揪著使力,三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江若渺從河裡拖了上岸,他明顯是已經到了極限,看了我們一眼,伸手,指了指離殤手裡的火摺子,就暈了過去,隱隱的,我像是聽到他用極小的聲音嘟囔了一句什麼好像是,生火,月兒,冷
看著江若渺後背上的那條足有我小臂長的血口子,我不禁擰了擰眉,在自己的身上翻找了起來,我的身上,從來都隨時帶著許多的藥的這傷口,得快些清洗乾淨,上了草藥才行,不然,血這麼一直流著,會要了他的命的!
月兒,你在這裡照看他一下,離殤,你去拾點兒樹枝生火,我去尋點兒能用的草藥。
翻了半天,我也沒能從身上翻出半個藥瓶來,估計,是剛才落水的時候,都被水給沖走了,這沒有藥,可是不行的!既然,沒有現成的藥,那,就只好去採一點兒草藥,回來煮了雖然,難吃了一些,但,也總比沒命了好!
我們四個人,因著原本是在踩水玩兒的,有三個人都沒穿靴子,江若渺因為沒有下水,靴子還有好好兒的穿著,自然的,靴子上的防身用的匕首,也就還在,原本,那匕首我只是圖好看,才讓他裝上去,沒指望它能有什麼用處,不想,現在,卻是就解了我們的圍了!
離殤是習武的,身子骨自然是比我和月兒都強些,待我拔了草藥回來,她已經把火生了起來,還拿江若渺靴子上的那匕首,剜了一個小石頭鍋出來,架在了一個新堆的石頭灶子上面煮水,瞧著那水冒泡的樣子,該是,就快要開起來了。
支兩根樹枝起來,把衣裳烤了,這樣穿在身上烤,什麼時候能幹得了?
瞧了一眼兩個丫頭,我放下了手裡拔來的草藥,挑了幾根出來,放在嘴裡嚼著,走到了江若渺的身邊,給他把身上已經破了不知多少道口子的衣裳扒了下來,展開,搭到了一旁的石頭上,然後,撕了一小截自己的衣袖下來,擰乾,從已經煮沸了石鍋裡倒了一點兒出來,燙了一下,開始給他擦洗身上的傷口。
之前,被洪水沖走的時候,江若渺就是拼了命的抱住我和兩個丫頭,不讓我們被周邊兒一起被衝下來的石頭和樹木枝杈傷到,剛剛,又是被那幾乎可以算是一棵整樹了的“大樹枝”撞到現在,他的身上,便是形容為遍體鱗傷,都是說輕了的。
他不會死罷?
經過之前的這番事情,兩個丫頭對他的排斥可以說已經是蕩然無存了,雖然,還是不肯開口稱呼他爹爹,但,關心,卻是已經有許多了,“這傷”
只是些皮肉傷,止了血,不要發炎症,就沒什麼要緊。
我小心翼翼的給江若渺擦洗著身上的每一條傷口,然後,把嘴裡嚼爛了的草藥給他敷在傷口上,草藥很苦,苦得我舌頭都麻掉了,說句簡單的話,都要咬上好幾回,“你們先把衣裳烤了,喝點兒熱水,那邊兒我採得藥煮了喝藥汁,可以防風寒,這裡還是在林子裡,侍衛們應該很快就循著河來找我們了,我們不要離開,免得他們找不著了。”
嗯。
月兒丫頭答應了一聲,從地上取了匕首起來,自一旁劈了一塊兒木頭下來,削成了一個能裝水的碗狀東西,自那石鍋裡舀了大半碗水,準備往自己的嘴裡送,想了想,遞來了我的面前,“孃親,你喝點水,給他也喝一點罷”
你們先喝罷,孃親不渴。
那石鍋本就不大,之前,我又倒了一些水出來燙給江若渺擦洗傷口的布,剩下的熱水,本就不多,讓月兒這麼一倒,就見底了,“快些把衣裳脫下來烤了,喝點熱水,就能暖和點兒了,離殤,再添點兒木頭進去,把火燒得旺一點兒。”
哦,好,知道了,孃親。
離殤答應了一聲,便開始依著我說的做,從旁邊砍了幾根樹枝過來,架在火的旁邊,脫了自己的外袍下來烤著,又往火裡丟了幾根幹樹枝和幾大捧幹樹葉,“姐姐,你快點兒把水喝了,我要騰石鍋,繼續燒呢!”
嗯。
月兒的手稍稍顫了一下兒,聲音極小的應了一句,捧了手裡的木碗,吹了吹,把水大口的喝了下去,也跟著離殤的樣子,脫了外袍,架在了立起的樹枝上烤了起來,順手,把我放在石頭上晾著的,江若渺那已經碎了不知口子的斗篷也拖了過去,一併放到了架子上面,“孃親,你的外袍也拿來,我幫你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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