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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聲便叫,“外公。”
那位老人聽聞拿著手帕沾了沾他的眼角,似乎有些熱淚要流動出來。
他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我做的黑咖啡。
“這些年你過的好嗎?”他問的小心翼翼。
“十歲之前雖然一直變換環境,但是父母極寵愛我。十歲之後,我被捷文帶來這裡,他對我更是沒話可說。所以我一直過的很好。”我平靜的陳述著我的經歷。
“可是後來何捷文在你十八歲的時候離開了,你一個人在這裡。”他的語氣頗為心疼。
我此時沉默,捷文離開一直是我刻意忘記的事實。
那天的下午,我們坐在心願餐廳裡,空氣中流動著溫暖的氣流。能夠與親人重逢,三生有幸。
到了最後,外公猶豫的開口說:“本想著以後再開口說,但是還是忍不住。心扉,你願不願意跟我住在一起,讓我照顧你。沒什麼,只是想要你考慮一下。”
“給我一點時間吧。”我遲疑了一會兒這樣回答他。
他點了點頭,持著柺杖慢慢的走出門口,門口停留的黑色轎車裡走出了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上前扶住了他,他們就這樣漸漸的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回到家中,我寫信給羅姨。
Dear 羅姨:
近日,我與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親人見面了,是我的外公。他希望我跟他住在一起,雖然我對他有親近感,但我仍覺得我們之間有著隔閡。有時候,我覺得他好像沒有把我當外孫女看,而把我錯當為他的女兒了。
羅姨接到信的時候正忙的焦頭爛額,而坐在她旁邊的梓涵,受到羅姨的威脅加利誘,也在旁邊幫忙。羅姨拿著手中的信悄悄的退出房間,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開啟。
看到心扉信的內容,羅姨思緒萬千。她該是高興的,卻有點害怕心扉知道一切後,會責怪她。她回到房間後,將一切事宜轉交給梓涵。然後訂上飛機票,她打算將一切和盤托出。與其待別人用悠悠之口告訴心扉一些不盡不實的話,不如她親口說出。
那些塵封的記憶,那些鮮活的恍若隔世的過去,終於要再一次的展開了。
羅姨焦急的在房間整理行李,最後在合上行李的時候,將一本相簿珍重的放在裡面。
林梓涵已經很久沒有心扉的訊息了,隱約覺得羅姨應該是因為心扉才去H市。也許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如果不將眼前的事儘快處理,他是沒辦法抽身的。林梓涵哀嘆一聲,又埋頭在公文裡,看的他頭都大了。
第二日清晨,迎來了一位不可思議的客人。
我將一杯水放在沈昊的母親面前,便坐在她的旁邊。
沒有想到,才坐下,沈昊的母親便哭了起來。她是一個優雅做派的人,只是小聲的啜泣,拿著手帕捂著鼻子。我不習慣安慰別人,又對她的行為一頭霧水,只好坐在旁邊默不作聲。
也正因為我的默不作聲,沈昊的母親漸漸停止了哭泣。
“心扉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是不會來找你的。”她頓了一頓,顯然是想要我接受這個開頭。
“沈家在北京是個百年的望族,雖說沈昊的爸爸很早去世,但因為還有旁系在照看著,仍舊可以維持風光。可是如今,因為林家太子爺一怒之下,一夜之間整垮了我們家。”
林家太子爺就是林梓涵,只是,我還不太明白。
“心扉,我知道沈昊一向跟你交好,你們兩個興趣相投很聊得來。可是林家太子爺平時脾氣不好,又一直生活在一個要風得風的環境裡,與我們沈昊一直以來都是很不好的”
她沒有說下去,但我也明白了。
我想起了不見幾個月的林梓涵,他離去的表情。難道他
可是羅姨不會讓他這樣做的。
“心扉,我拜託你,就叫林梓涵不要再針對我們家了。”
“他不會的。”帶有一絲猶豫的說。
“他會的,他一直來都是橫取豪奪的。”沈昊的母親很是肯定的說。
她走後,家裡又一派寧靜。我看著擺在臺几上的杯子,清楚明白曾有一人來到家中,告訴了一個本該離我一世紀遠的,一個人的訊息。
我想到了沈昊的畫,他的畫向來不賣,只辦畫展供人參觀。他聞名於世界,享譽了藝術家身前不可能享譽到的盛名。他遊走於世界中,瀟灑豪脫。這一切都得易於他生活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不被金錢牽絆。
當一切不復而又當這一切是因為林梓涵這個人,這一刻我恨上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