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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似是埋入她柔紫的長髮,在她耳畔輕聲喃道:“我說過,我喜歡你,我的話竟也敢不信。”話語本是嗔怒時的責備之言,卻說得又無比溫柔。
執念皺眉,似要甩開他的手,卻是被越抓越緊,讓她不得不放棄掙脫,只用另一隻手將沈燁推開。此刻再靜靜看著沈燁那爽淡金色的眼眸,不覺心中抽痛,她開口嘆道:“我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就算那是真的,她也要將其當做謊言。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知道?那便不用我多說了。”
“可是我不介意。”
執念愣了半晌,苦笑道:“我所有的愛都交給了謝書林,沒有你的份,這樣你也能不介意?”
“有時候,自以為愛的深,其實只是一種習慣。”沈燁鬆開了緊抓執念的手,淡漠道:“習慣他對你的好,習慣他給你的包容,習慣他與你的相伴,如果你和他願意,便可以靠著這樣的習慣與他在一起一輩子。可是如今他不在你身旁了,這樣的習慣變成了回憶,所有的美好都會變成痛苦。何苦呢?其實只要你願意,這些我都能給你,甚至能給你更多他所不能給你的。”
真是這樣嗎?她所謂地愛真的只是一種習慣?執念閉眼連連搖頭:“不會的!離開他以後我會難受,會心痛!”她堅信著這世上再沒有一個人能讓她這般日思夜想!
“你深深地以為那種痛源自他對你的傷害,可是你現在依然會笑,還會可以快樂,只要不想起他,你的世界就和從前沒有兩樣。離別的人都會痛,這種痛更多源自於習慣彼此後產生地不捨。”沈燁的語氣淡淡的,彷彿是一種無情的咒語敲打著執念的心,“若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也能讓你習慣,讓你感到不捨。”
愛只是一種習慣?痛只是因為不捨?
若真是這樣,那如今的她何其可悲!
“我不在乎你的心裡曾經有過誰,我只在乎往後你的心中是否會有我。”沈燁徑自走回桌前坐下,自酌自飲。
執念遲疑片刻,回身望向他:“你當真喜歡我?”
“許是酒後胡言,若是擾得你心亂。”沈燁頓了片刻,繼續若無其事的說道:“那你便忘了罷。”
“那我便真忘了。”說罷,執念轉身出門跑走,跑得無比慌忙,倒像是在逃避什麼。
一路逃回自己的所居之處,關上了房門,連花溪也被鎖在門外。她迷茫地在屋中踱來踱去,不知過了多久終是下定了決心,拿起頸間掛著的千里傳音,眼神卻又迷離起來。
不知經了多少次拿起而又放下,她才驚覺天色已暗,不禁苦笑。
原來自己已經怯懦到這般地步了嗎?真的連一句話都不敢和他說了嗎?
她再一次將千里傳音聚起,心中慌亂之感越發濃烈,這一次卻沒有再放下,而是輕輕地,輕輕地對著它說道:“我好想你”說完,竟是癱軟在椅子上,彷彿耗盡了所有的勇氣。
“我好想你。”這些年來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該抱著怎樣複雜的心情,隔著怎樣漫長年月,忽視怎樣難解的恩仇,跨越怎樣遙遠的距離才敢與他說這麼四個字。
只是不知那個人是否還能聽到,他會否已將那顆石頭丟掉,或者從中取出了她的發
她突然好害怕,害怕自己會背叛他。
可是什麼又叫背叛呢?被拋棄的人,何來背叛之言?既然此生再無可能,誰又怎能做到一顆心忠於一人一生一世?
她將千里傳音靜靜捧在手中,彷彿捧著一顆被吊在懸崖上的心,一但跌落便是萬劫不復。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外早已是一片黑夜,屋內更是昏暗得只剩窗間透入的一縷月光。
夜色每深一分,她的心就多冰涼一寸。而面對這一次等待她卻安靜得出奇,沒有一絲的焦躁與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手中的千里傳音終是閃起微弱的光芒,執念的手一時竟是有些顫抖,緩緩將它放到耳邊,將靈力輕輕輸入其中,卻聽到一聲幽幽的嘆息,隨後便是變態的無言,只剩那微小到難以聽清的呼吸聲。她愣愣地感受著那熟悉的沉默,心中說不出地絞痛,千里傳音還是輕輕放在耳邊,彷彿那個人就在自己身旁坐著。
沉默了好久好久,那清冷而又熟悉的聲音終是在她耳邊響起,時隔幾近一年,帶著難以言說的想念。
他沉默了許久,壓下心中所有負面地情緒,努力找回記憶中最溫柔的口吻,輕聲對她說:“我也是。”
僅僅三個字,那麼的輕描淡寫,卻讓執念再也無力將沉重的淚水緊緊包在眼眶。她埋頭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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