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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忽然覺得心口有些疼痛,只輕輕按住。
這樣的遙望,竟是說不出遠或近。
若說遠,可遠到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依稀憑藉昔日記憶中的身形來確定那便是曾與自己朝夕相伴之人。
若說近,卻又近到肉眼可見,憑藉術法之力可在片刻間接近彼此。
“動手。”執念低聲說著,正打算聚集靈力,卻是被花溪一把抓住手腕,一時間所有靈力似乎堵在腕間,怎麼也釋放不出。她驚訝的回頭看著花溪,只見其微微一笑:“大姐頭,我還是怕你連累我呢。”
“你”執念苦笑,怎麼就忘了花溪是沈燁身旁的人呢?
可正在心中懊惱,卻是發現一股極強的力量從花溪冰冷的掌心湧入自己體內,下一瞬間她看見謝書林飛身而來,心中一緊,猛地推開花溪,一掌擊向謝懷青。強大的靈力竟是排山倒海般湧出,讓她自己也十分驚詫,那股靈力在接近謝懷青時被一陣青光阻隔,所有人都沒來得急反應,施加在謝懷青身上的保護靈光已經盡數破裂,鮮血從他身上不斷溢位,卻終是因那一層護體靈光並未死去。
謝懷青發出痛苦的慘叫,執念心中一震,竟是猶豫要不要再出手。
“還等什麼!”謝懷青抬頭滿目血光的望著執念,眼中只有求死的期盼。不能等了!執念再次施術想要攻擊,與此同時,沈風逸已是飛身至執念身後,一把抓住她的右肩,將她掌心聚起的靈力拍散。執念即刻運起護體靈力,紫葉旋轉身側,回身以手為刃,狠狠向他手臂切去。
沈風逸連忙收手後退,他的實力對執念而言並沒有壓倒性的優勢,自然不會與執念硬拼,只是拖延時間,他很清楚,在謝書林沒有步入他們伏擊範圍之前謝懷青一定不能死。沈無涯也並未來幫他,只是站在城門口,目光追隨著謝書林,全身縈繞著青光。
花溪見謝書林即將進入埋伏範圍,執念卻是被沈風逸纏得死死的,竟是一下撲上前抱住執念腰際,大喊道:“大姐頭!別傻了收手吧!”
執念還沒反應過來,又感覺一陣靈力湧入體內,回身驚訝的看著花溪,卻感覺靈力將自己從城牆之上往下猛推,便也就一把將花溪推開,自己順勢向躍下城牆。墜落半空之時猛將方才湧入體內的靈力向謝懷青擊去。
“不要!”一瞬間,一聲悲痛到近乎絕望的嘶喊就在紫色飛葉與赤色鮮血在空中四濺之時響徹天地。也恰在這一瞬間,一道藍色柔光幽幽地與她擦身而過,鮮血從她手臂流出,說不出痛或不痛,心都快麻木了,這具軀體又何痛之有?
他終究是對她出手了,只是遠了,也遲了。
當這抹紅紫交雜的豔麗色彩在所有人驚愣的目光之中消散時,天地間已再沒有謝懷青這個人的存在。
沈風逸愣了片刻,見沈無涯抬頭與自己相望,便對他輕輕搖頭,自己則是輕嘆著拿出了千里傳音。
緩緩落地的執念回身淡漠地看著遠處的謝書林,揚起一絲決絕的笑容。
她看見謝書林茫然失措地停滯在半空之中,神色無比複雜地與她相望,眼中似有思念,似有不捨,似有痛,似有怨似有淚。
愛情,亦或是親情,你此生所有的牽絆都已被我斬斷,回去吧,你我二人至此陌路。
至此陌路,這便是你想要的嗎?謝書林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卻怎麼也抑制不住那種從心底湧出的絕望,似要將他重重裹挾。
他不怕痛,不怕死,卻唯獨害怕失去。
可遠處那個淺笑著的女子曾教他如何擁有,卻又令他屢屢失去。
這便是處罰嗎?罰他明明放之不下,卻在當日輕易將她放走。這一罰,罰得他失去了心中最重要的東西,罰得他從今往後就算可以擁有一切,也只能抱著殘碎的記憶孤獨終老。
他默默取出珍藏數年的千里傳音,將其捏碎在手中,轉身決然離去。
他不會再回頭了。執念在心中這般告訴自己。
我也不能再回頭了。她默默的轉身走回城中,與沈無涯擦身而過的剎那被抓住了手臂,一如意料中一樣。
“我就知道你是來搗亂的,父親怎就喜歡上了你?”
執念冷笑:“那你現下可要將我大卸八塊?”
沈無涯只是緊緊抓著她的手臂,眼中滿是憤怒,卻遲疑著不敢出手。這時沈風逸從城牆之上躍下,走到兩人身旁,道:“執念姑娘,看來是要委屈你一下了,隨我去大牢裡一趟吧。”
執念神色黯然:“這是族長的意思?”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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