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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墨幾厘不再言語,只靜靜站在雲涇身旁,是生是死,都陪著他。
謝書林似什麼都沒聽到一般,只輕聲嘆道:“他們也是你的朋友。”
“我記不起曾經快樂的感覺,現在再感受不到了,那是不是朋友就並不重要了。”執念轉身一步步向墨幾厘走去,道:“雲涇,要不要我給你一個用生命保護她的機會?”
墨幾厘還沒來得急反應,一道藍光閃過,一片紫葉便從她的喉間緩緩飄落,謝書林不知在何時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前,擋住了執念前進的腳步。他指尖靈光緩緩散去,那有些陌生的背影讓她感到無比迷茫此刻的他,又以怎樣的表情,怎樣的心情去面對執念?
她不知道,也不再想知道了:“謝大哥,我同雲涇一樣,絕不要在你的庇護下苟活於世。我墨幾厘是蒼靈族人,若蒼靈族註定滅亡,那定是老天對我們的責罰,我認了。若你無意救全族的人,那這樣保護,我們二人承受不起”
“你也聽到了,他們不要你救。”
“我也不曾需要你來救,人都是為了一己私慾存活著罷了。說什麼,做什麼,所說所做的一切為了誰,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這樣做以後可能在心裡原諒自己。”
“看來你是不會讓步了?那麼,就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執念以靈力催動撕天,半空之中紛飛的紫葉變成無數葉刃紛紛急速地下落,那些蒼靈族人完全來不及施法防禦,驚恐的想要四散,卻見那碟片紫葉都在瞬間被一層不知何時出現且不起眼的光霧阻在了半空。她愣愣望向謝書林,手中撕天的靈光又刺眼了幾分:“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他右手在身前劃出一道靈光縈身,眼中多了一絲決絕,道:“那正好,你就連同我一起殺了吧。”
她就這樣擺脫了前塵,獨留他一人念著那一段過往
既然她都不在乎了,那應該就能下手了吧?這樣,就再也不用守著一個承諾獨自煎熬了。
執念左手幻出墨綠色的光,在瞬間從她掌心飛出,穿破那層庇護蒼靈族人的光霧,如靈蛇般穿梭其中,瘋狂收割著一條條性命,幾乎無人能夠抵抗。
雲涇眼中似要噴出血來,揮劍推運著層層靈力向那墨綠靈光擊去,卻都在接觸到那靈光的瞬間化為烏有。那道靈光在瞬間衝到他的面前,伴著墨幾厘一聲驚叫被劍光阻絕在三米之外。就這一下,他感覺自己幾乎用上了全力,才勉強將其抵禦。此時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一支墨綠色的長刺——毒牙。
下一秒,來自毒牙的壓力瞬間減輕許多,他不禁微微發愣,回神時只見謝書林正死死纏著執念,使得執念幾乎無法操控毒牙。謝書林的靈力無比渾厚而精純,他的強大一直令人咋舌,但他此刻所施展出的每一招一式竟都被執念用手中的撕天輕易擊碎。彷彿再強大的靈力在撕天面前都如煙如霧,一觸即散。
執念道:“看來你已不再是我的對手,那麼你要拿什麼來救你的朋友呢?”
謝書林不語,身形好似鬼魅般靠近執念,雙手瞬間化作靈光死死纏住撕天,在執念略微驚詫的目光裡將其奪下,飛身後退十數米,隨著手臂處飛散的靈力瞬間飛速凝聚,一陣劇痛傳入腦中。他下意識低頭去看,只見碎裂的衣袖下是一雙血肉模糊的手,不禁流露出詫異的神情。
施展靈散之時血肉應該皆化做了靈力,本該躲過世間任何傷害,卻能被撕天所傷他此刻卻只覺撕天在自己手中猶如死物,便不動聲色的將其默默收起。
執念卻也一點不心急,只淡淡說道:“你膽子倒是不小,多少人一碰即死,唯恐避之不及的撕天,你竟敢空手奪取。”隨後一抬手便將毒牙握回手中。她面無表情地將手腕刺破,那毒牙立刻開始吸食那腕間鮮血,一瞬間陰邪之氣無比濃烈,一聲聲哀叫接連響起。那些修為較低的蒼靈族人的身體竟是開始漸漸融化
那一股強大的靈壓幾乎是在瞬間向著謝書林沖擊而來,那一股帶著無邊仇恨的力量伴著族人痛苦而絕望的哀嚎與滿地粘稠的溶血將他最後的遲疑徹底沖毀。
“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你說過不管我做什麼你都幫我,今日你怎麼還出手阻止我呢?”執念這般問著,依舊是不帶一絲情感,在別人眼中卻是一種冷漠的諷刺。
——不管做什麼,我都幫你。
——若我要這大地化為焦土,要這世界生靈塗炭,你也幫我?
——那不是你。
“那是我對念兒的承諾,而你不是她。”
這一刻,他不再有任何期冀,不再有保留,只將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