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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起,沈燁便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哪怕能將她永遠禁錮在身旁,卻也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
沈燁抬手捏住執念的下巴,忍著心中的憤怒,寒聲問道:“是什麼改變了你?”
執念迷茫的看著沈燁,僅是迷茫。
是什麼改變了她?是那一場夢嗎?是自我封閉造成的孤寂,是空無一人的石室中無邊的寂靜,是來自這片無情天地的絕望冰冷或者只是在這一段時間裡丟失了什麼不應丟失的東西。
她應該是愛著眼前這個人的,只是此刻卻感覺他無比陌生
沈燁冷笑著轉身離去,執念一步步跟隨在他身後,這一切是那麼自然,她本就該追隨這個人。只是好像有什麼變了,可究竟變在哪裡?她看著手中的長刺,不禁開口道:“族長,你不收下嗎?”
“你的東西,我不要。我的東西,你也別想輕易拿走。”
執念目露疑惑,她何時從沈燁身上拿走過什麼?這段日子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竟是一絲一毫也記不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努力回想,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族長,何時攻打雲天城?”
“你就那麼心急?”
執念愣愣地看著沈燁,卻怎麼也不能參透他心中所想,只點了點頭。
“好,很好。”
她就是那麼心急,心急著補償些什麼,心急著將一切還給他,心急著要與他劃清界限,這樣當真是好得很。
他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
她的愛是什麼?究竟是可以輕易玩弄在掌心之物,還是費盡心思卻求之不得的珍寶?她的恨是什麼?究竟是深入骨髓不死不休,還是轉瞬即逝輕易可忘?
他以為自己已經得到,卻又一次次的失去那這樣的失去,究竟代表著留不住,還是從來都求不得,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
她的真心到底是廉價到可以輕易得到也可以輕易失去,還是珍貴到就算努力握在手心,也不能長久?
“我真是看不透你。”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沈燁回身看向執念手中長刺,問道:“它叫什麼?”
“撕天。”她就那麼脫口而出,隨後便陷入了一陣深思
為何為何名為撕天?
她不禁抬頭看向頭頂的天,卻是被那熟悉的藍刺痛了眼她覺得自己應該很心痛才對,可無論如何也心痛不起來,只是下意識低頭的喃喃道:“我不喜歡這片天,它太過無情”
——你說你不喜歡這片天,那我便做你一人的天。
卻無奈天要亡他,她便只能撕天。
沈燁伸手將她的手腕抓住,猛地扯到身旁,一下將其橫抱起來,面色冰冷地快步順著回家的路走去。
執念愣愣地看著他,這條路似乎很短,很快就已走完,只是他的臉色越發冰冷,眼中的憤怒也是越來越強她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他會那麼生氣?
“族長?”
沈燁將她扔到床上,目光死死地盯著她的雙眼,似乎想從中尋找到什麼一絲內疚,一絲恐懼,一絲羞憤哪怕是一絲憎恨或厭惡,他只想在這雙眼中看到一絲一個常人應有的情緒,而不是一種深深的麻木與迷茫。
可是他看不到,怎麼也看不到。
他憤怒地扯去她身上那一件又一件的衣衫,卻仍舊只能在她眼中看到麻木與迷茫上一次,她的眼中有痛苦,有不甘,有失望,而這一次,卻什麼都沒有。
沈燁感受到執念的身體不再如從前般溫熱,她的血液彷彿已同魔族一樣冰冷他肆意地掠奪著她,肆意地侵略著她,卻得不到一絲反抗她順從,順從得那麼不像話,只有一滴淚輕輕滑落,卻在無人察覺之時悄悄風乾。
他將右耳輕貼在她的胸口之上,卻不能再聽到心跳。
“你的心呢?”他輕聲地問著,卻似在譏諷著什麼。
他一直想要的,她的心終是得不到了。
“不知道。”
她覺得自己應該會痛,卻忘了如何去痛。她覺得自己應該會絕望,卻忘了如何去絕望
是啊,她忘了。
忘了怎麼去愛,忘了怎麼去恨。忘了哭,忘了笑,忘了什麼是苦,忘了什麼是冷不敢,痛苦,難過,孤寂那些究竟是什麼,她也忘了。
她只記得,自己要將一切都還給沈燁,卻忘了一切是什麼
她只記得,自己一定要去救謝書林,卻忘了如何去救
天亮之時,她靜靜地將一件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