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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在一個人的時候胡思亂想,根本不受任何控制。不想回憶什麼,偏偏想起什麼,要想抓住什麼,偏偏失去什麼。
他可以從父親精心防守的密室中逃出,也可以從綠蜥族重重把守的監牢中逃出,甚至可以逃去天涯海角。誰也無法阻攔。
可逃得再遠,也無法逃離那深深植根心中的過往。
不知過了多久,謝書林隱隱感覺到有人靠近,卻不像是墨幾厘,警惕了起來,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竟是蘇暮羽。
“你果然在這!”蘇暮羽兩三步便飛身躍到謝書林面前,笑道:“墨幾厘說你沒事做的時候都在這兒,果真不假。”
“那她呢?”
“目測是被墜蘭她們架走了。”
“”
似乎忍受不了這樣的冷場,蘇暮羽又找來了第二個話題:“你閒坐在這兒,怎麼不療下傷?”
“你不也閒站在這兒?”
蘇暮羽被這冷淡的一句反問問得摸不著頭腦,瞬間有一種自己熱臉貼上人冷屁股的感覺,心裡有些不爽。可是貼都貼了,還能撤回來踹人家一腳不成?於是他清了清嗓,似乎想說點什麼特別正式的話,一開口卻順嘴感慨了起來:“你真厲害,今天讓我徹底心服口服!”自然,說完以後某人也是很想自抽三巴掌的
謝書林愣了愣,顯然也沒想到蘇暮羽跑來就是為了說這句話。突然想起自己只是蘇家的下人,一時間覺得自己這麼坐著好像也太不把人放眼裡了,默默的站了起來,道:“少爺有什麼話只管說,我不擅言語,用心聽著便是。”
說的雖是低人一等的話,卻也是乾淨利落,語氣不卑不亢,蘇暮羽不由得對他大升好感,道:“那我便直話直說,你今日贏了我一場,族裡必會有重賞,自然也不用留在我蘇家作一個下人。其實,若早知你是這樣厲害的人物,這小小的後院還真容不下你兩年。”
謝書林淡淡的看著蘇暮羽:“少爺的意思是?”
“你不用叫我少爺,今日你贏了我,明日不少家族定會派人來招攬你,所以在你面前,我擔不起這個稱呼。”蘇暮羽從身上拿出一張紙契,道:“我想你認得出這是什麼。”
謝書林一看便知,那是幾年前他爹給他簽下的賣身契。只見蘇暮羽手中燃起青焰,瞬間將那張紙燒成飛灰,看著他,認真道:“我不想用任何東西束縛你,所以從此刻起,你我是平等的,而我現在誠心邀請你留在蘇家。”
“你就不問我的來歷?”
“你是什麼來歷,對我來說並不重要。”蘇暮羽的語氣很誠懇:“只要你願意留在蘇家,從今往後你我就是好朋友,你想要的,只要我有,都可以給你。你願不願意做我兄弟?”
謝書林陷入了沉默,蘇暮羽語氣越是誠懇,他就越是不知所措。他從來沒有想過離開蘇家,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蘇暮羽會對他做出這樣的邀請。
謝書林自幼將自己牢牢的封閉起來,並不懂得如何與人相處,墨幾厘是他第一個朋友,可兩人的相處時全然是墨幾厘一心遷就於他,對他並沒有絲毫多餘的要求。
若是而換做其他人呢?又該如何相處?
蘇暮羽看謝書林半天沒有一點反應,有些心急卻又不敢催促,深怕打斷了他的思路,又得從頭想一回。
謝書林發出一聲輕嘆:“我並沒有想過離開這裡的。”
“你答非所問”
“那就隨你吧。”
蘇暮羽愣了愣,道:“我怎麼感覺你像是被我逼的?”
“有嗎?”
“有。”
謝書林淡然否認:“沒有。”
“你說沒有那就沒有吧。”
於是,兩人莫名其妙的達成了口頭協議,從此刻起,都要嘗試著做彼此的朋友。雖然此刻這樣莫名其妙建立起的關係讓人感到啼笑皆非,可在日後兩人卻是無話不說的。
不過在此刻,蘇暮羽立刻展示了他與墨幾厘的不同之處而謝書林這輩子才第二次面對新“朋友”,難免要和老朋友做一做對比。
蘇暮羽先是這般說:“對了,現在你去把傷口清洗完包紮一下,換身衣服,去見我爹。”
“嗯?”
“你要向他效忠啊!好朋友!”
“嗯”
蘇暮羽再是這般說:“還有,你以後雜貨都別幹了,沒事多陪我練練手吧。”
“嗯。”
蘇暮羽接著這般說:“我讓管家給你單獨安排個房間,你白天夜裡也清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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