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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紫雪死了,是我殺的。”謝書林輕描淡寫的說著這樣的話,心中卻是一陣刺痛。沐紫雪死了,是他親手殺的,他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卻反而要來向自己的父親邀功嗎?
謝懷青大笑起來,笑著笑著,便成了聲聲哽咽。
“她讓我問問你,還恨不恨她。”
還愛嗎還恨嗎
這愛與恨之間如何抉擇,誰又說的清呢?什麼東西都是在真正失去以後才知道痛,謝懷青只是繼續趴在了桌上,哭笑不得:“這就是報應啊,都是報應。”他喃喃著:“自作自受,說什麼愛恨,都是報應”
都是報應嗎?
執念覺得有那麼一瞬間這沉鬱的氣氛讓她感到難以呼吸。
謝書林選擇了留在謝懷青身邊照顧他,謝懷青卻再不能看見那張像極了沐紫雪的臉,他將謝書林賣給人販子,謝書林也只是默默看著他在自己的賣身契上簽字畫押,並沒有多做言語。
謝懷青說:“從此以後,我就當你死了。”
至此,當日分離時的做出的承諾,他們都做到了。
“我也會當你死了。”這是謝書林的回覆。
這一切也就這麼過去了。
三代人的仇恨糾葛,以這樣的方式終結,是否也算圓滿?
執念看不清,她從這段過往中走出,回到了自己的體內,看著早已泣不成聲的謝書林,執念翻看著這些記憶,也會牽動著他的心再一次去感受那一切,她心痛的將謝書林緊緊擁入懷中:“我不知道你承受過那麼多的痛苦,從今往後,我不會離開你,我要永遠陪著你。”
再過兩日就是雲涇迎娶墨幾厘的日子,雲家正風風火火的張羅著婚禮的事,蘇家也是鬧翻天。
平日裡一起的兄弟姐妹們把墨幾厘重重包圍,有道喜的,也有不捨的,墜蘭和秋言更平日裡與墨幾厘最為要好,此時早就哭紅了眼。
墨幾厘好是尷尬:“哭什麼呀,我又不是不回來。”
“呸呸呸!亂說什麼啊!嫁出去的姑娘怎麼能回來!”墜蘭連連說道:“掌嘴,快掌嘴!”
墨幾厘笑了笑:“我是說,我會常來看你們的,也會帶禮物來送給你們。”
秋言破涕而笑:“你是命好啊,雲公子那麼在乎你,過去以後如果被欺負了,多忍忍,咱們都是下人,這樣高攀難免被人看不起,實在難受了,就來和我們談談心。”
“知道啦,我這不還沒走嗎?你們都忙完了啊?幹嘛在這裡圍著我”
“我們捨不得你啊!”
墨幾厘愣了愣,道:“我也捨不得大家——還有,還有”
“還有你謝大哥!”墜蘭幫墨幾厘把話說完,拍了拍她的頭,道:“最近你都沒去找他,是不是想去道個別啊?”
墨幾厘點了點頭。
墜蘭起身拉著她的手,笑道:“那就快去吧。”
墨幾厘連連點頭,大家都為她讓出一條路,她笑著跑走。
當初那棵枯死的樹早就被移除,執念和謝書林坐在長廊的橫欄之上,看著那個曾經有著一棵大樹的方向,聊著一些平平淡淡的話題。
“我昨天看見一種布料,花色真好看。”
“喜歡就買吧。”
“就是不適合我,也不適合你,嘿嘿。”執念搖晃著懸空的腿,笑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會對我說出那句話。”
“哪句?”
“那句啊!”
“哪句啊?”謝書林迷茫。
執念翻了一個白眼,咳了兩聲,正色道:“我想陪你,也想你可以陪我。”
“”謝書林沉默了半晌,道:“在我最絕望,最痛苦無助的時候,有一片紫葉飄落在我身上,它就像有魔力一樣,淡化著我所有的傷痛,我一直在想,它是不是你派來的。”
“派去身邊倒是說不上。”執念得意道:“我說過啊,天涯海角我都可以去到,在我還是一棵樹的時候,我的每一片葉子墜落後就會不停的飄零,直到靈力散盡為止,既然你遇到了它,就代表冥冥中註定了我們會彼此相遇、相知、相愛,然後相守一生。”
“你現在不嫌我怯懦無用了?”
“你是我見過的最最最堅強的男人。”執念開心的笑著,笑聲清澈的在打破這空曠之地長久以來的寂靜,謝書林也淡淡一笑,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回頭便看見了墨幾厘。
墨幾厘有些驚訝的看著謝書林,她第一次發現這個曾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