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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敢說。關允的存在已經讓他火冒三丈了,再發現這人待小小那麼差,還可能是害她病成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提前返回的吳雲葭一到北京直接來了醫院,跟易小崢聊了幾句,就去見主治醫生,半個小時後回來,對狄雙羽說的頭一句話就是:“收拾收拾回家。”
狄雙羽指著頭頂吊瓶,“還半瓶藥呢?”
吳雲葭恨恨地,“一眼看不到你就亂來。”嗓子又有點啞了。
狄雙羽驚道,“你跟老容說話一樣。”
“哪個老容噢,容昱。他來看過你了?”
“小戚在醫院碰見他送他媽來瞧病,就跟他說我住院了。”
“小戚怎麼認識他?”
“說是什麼親戚我也沒搞懂。我好像跟你說過吧。”
“你成天都說那麼些亂七八糟的事,誰給你一件件記得住?”
“這回可真是夠亂七八糟的了。”她如攀浮木地望著吳雲葭,“我真的沒結婚嗎?易小崢,在我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其實她也不是懷疑小峰和戚忻,就算是為了緩解她失去易小崢的傷痛,也沒必要撒這種謊。8年天和8天前,對她來說,易小崢都是再也回不來了,她的孤單難過,一分不少。只是想透過葭子得知更多與她記憶不符的事。
吳雲葭坐到她的病床上,“小小,你別害怕,這不是事兒,可能最近壓力太大了,咱們慢慢想,一點一點來。你記不記得大學時候易小崢跟你求婚的事?”
“記得,所以我一畢業就跟他結婚了,不對嗎?”
“你沒有。你當天給我打電話,說易小崢向你求婚,但你拒絕了。”
她不信,“我為什麼?”
吳雲葭對她這個反應很熟悉,跟自己當年反問她的時候一樣。“你當時說了挺多的,大致是不確定對他的感情能不能支撐起婚姻,對你自己的感情很沒信心。”
狄雙羽承認,這絕對是她的思維,葭子編都編不出這樣的話。抬起左手,無名指上沒有戒指,也沒戒痕,如果自己真的結婚了,這也是個問題。可是,狄雙羽閉起眼,眉心輕顫,“這些年和他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我記得特別清楚,甚至他做什麼事時穿著什麼樣衣服,發生的一些對話,我都能回憶起來。那不是幻想,葭子,我絕對不可能憑空想象出這麼多的細節來。”
吳雲葭拉下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別想了,真的假的也都過去了。你看你,才幾天就瘦了一大圈,你這麼為難自己,易小崢走了也不踏實。”
“大概太突然了,老覺得他並沒死。”睜開眼可憐兮兮地望向吳雲葭,“我很想他,捨不得就這麼再也見不著他了,還沒愛夠,心裡胃裡都堵得慌,氣都喘不過來。”
“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啊狄雙羽”到底還是沒控制住,在她面前哭了起來。
吳雲葭這幾天常想,冥冥中真是有什麼守護也說不定,狄雙羽昏倒的那天,竟然是易小崢的忌日。是不是多年前就該離開的易小崢還在,不忍心小小陷在和關允的畸戀裡,所以篡改了她的記憶,讓她換個心情重新開始生活。那這樣一一幫她糾正,究竟應不應該呢?
☆、第六十七章
葭子一回國;狄雙羽就催著易小峰儘快回家照顧爸爸;易小峰也惦記家裡,本打算等她第二天辦完出院就走;不料這邊還沒去劃價交費呢,她嗓子又發炎了,咳嗽了一下午;到晚上連話都說不出了;扁桃體腫得發亮。考慮到夜間發燒的可能;她又伴有厭食傾向,醫院不敢放人,隔天把她轉去了其它科室的空閒病房。
易小峰忙著把行李轉移過來;就看吳雲葭裡一趟外一趟的張羅著;狄雙羽倒趁亂拿了煙和打火機要出去。易小峰一把按住她,“你就當心疼雲葭吧,你要再不出院她就得陪你一起住進來了。”知道她心裡煩,平時對她偷溜出去抽菸的勾當,他們都睜隻眼閉隻眼全當沒察覺,可這會兒是嗓子的毛病,吳雲葭特意囑咐過看著不許她抽菸。
狄雙羽打了一天消炎針感覺嗓子通暢些了,煙癮一犯就習慣性想下樓,聽他這麼說了,也不掙扎,乖乖舉手投降。易小崢順勢繳了她的作案工具,她也沒脾氣,還說:“打火機你別亂扔,天熱再烤炸了。”
“真有你操不完的心。”吳雲葭掐著一把繳費單進來,正看見這一幕,“說話都費勁,那煙就不能戒了嗎?”
狄雙羽也是閒得鬧心,“那我還不如把話戒了。”
吳雲葭根本懶得跟她生氣,坐下來瞅著她沒主意,“唉呀,又到晌午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