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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穿著一身正裝,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呢大衣。漂亮烏黑的頭髮整齊地盤在頭上,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永遠那麼幹練。
沒錯,在尹梓晨面前正是木凌雅,她剛從病房裡走出來。因為尹梓晨變化太大,她沒認出她,與她擦身而過。
尹梓晨也昂首挺胸,沒有與她目光接觸,全當她是一個陌生人。
只見她離開了,尹梓晨就開啟病房門,走進去。
她站在玄關處,一直不敢進去,連燈都沒開。裡面有股非常清新的問道,完全把藥水味掩蓋了,四周非常安靜,也只有儀器的聲音顯得非常吵雜。
平靜了一會兒,她從口袋裡掏出那個盒子,把裡面那枚鑽戒拿出來帶在自己右手的手機指上。
她把燈開啟,輕手輕腳地走進去,木凌薰安靜地睡在病床上,樣子跟她前幾來看他的時候一樣。
安靜地閉著眼睛,就像熟睡一樣,兩隻修長的手重疊放在自己的腹部。她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她看著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放進他的手心裡反握著他的手
“薰,我來看你了,”她看著他的面容柔聲說,“我是Vanessa,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
木凌薰仍舊一動不動,好像做著誰也打擾不了的好夢。
“你趕快好起來,好起來我們就結婚好不?我們一直待在一起,隨便去你想去的地方,所以你一定要好起來好不好?”她本來柔聲地聲音越說越哽咽。
此時有人突然開啟門了,尹梓晨立即看向那邊,看到是一個小護士,她立刻鬆了一口氣。
她用英文說已經快過了探病時間,要尹梓晨趕快離開。
誰知道還沒等尹梓晨說話,又有一個人進來了,她在玄關處還沒走進來就說:“怎麼了?”
尹梓晨聽到是木凌雅的聲音,立即靠著木凌薰的床躲下去,在下去之前她用目光祈求小護士別說。
但是她沒多少把握小護士不說。
只聽到她說,她來檢查一下,問木凌雅怎麼了?
木凌雅說她把手套忘在洗手間了,剛剛洗手沒拿走。過了一會兒,尹梓晨聽見關門的聲音,小護士此時走到她面前。
“她走了。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躲著她嗎?”
尹梓晨眼睛一轉皺眉委屈地說:“真如你所看見的,躺在病床上的人叫木凌薰,是我所愛的男人。但是剛剛那個女人,不願意我待在他身邊,可是我很想見他。我想嘗試把他喚醒,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這樣虛弱下去。”
說著說著尹梓晨的眼淚就掉下來,小護士也被她感動了,眼睛也紅起來。她說:“那你趕緊在和他待一會兒吧,我幫你看著,到最後門限的時候再來找你。”
尹梓晨點點頭。
小護士讓他們兩個繼續待著,自己離開了。尹梓晨把眼角的眼淚擦乾,重新坐到椅子上,她沒再跟木凌薰說話,只是把手放在他的手裡,伏在他的手上,感受他僅有的溫度。
“薰,你摸到了你送給的鑽戒嗎?”她輕聲問了。
但是沒有任何回答,病房裡依舊安靜得只能聽到儀器滴答的聲音。
夜越來越深,她沒必要讓小護士難做,所以站起來準備幫他掖好被子,但是看見他那純色的病服胸口處一條長長的疤痕,觸目驚心,她心裡糾疼起來。
她輕撫了一下傷痕,好像能感受木凌薰每次被她傷害,心刺痛的感覺。她閉上眼睛,緩和了一下,掖好他的被子,轉身離開。
其實她對他的到底是不是愛情,還是隻是憐憫,誰又知道?但是能看出她只是不想再傷害面前這個男人,這個用生命愛著自己的男人。她想嘗試給他點兒什麼,因為她以前眼裡只有炎熙澤的時候,竟然像炎熙澤一樣揮霍著他的一切。
回到家的是已經將近午夜,簡安律待在床上,聽見玄關那兒響起了聲音就知道尹梓晨回來了。
他看了一下表,把手裡的書合上,關了燈睡覺了。
誰也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但是又能怪誰呢?也是他自己願意的。
冬日終將會過去的,天氣逐漸暖和起來。
尹梓晨站在自己的房間裡,開啟窗子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今天是她的第一部作品搬出大螢幕的日子。
這明媚的春光讓她霎時間,有些迷茫了。
“醒了嗎?”簡安律在門口問道。
“醒了。”尹梓晨反應過來回應道。
她穿上風衣,隨著簡安律出去了。其實今天也沒什麼大事情,只是尹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