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送給你,不要嫌它小。”玉露驚詫地問:“送給我的見面禮嗎?”慧姍點點頭。玉露將頭伸過來:“那你替我戴上。”
慧姍爽快地答應:“好!”可她扶住玉露頭的時候,卻愣住了,玉露白嫩的耳朵光光潔潔的,根本就沒有耳眼。韓玉露握住慧姍的手,笑著說:“一看這副耳環就知道是用上好的和田玉做的,慧姍謝謝你,我沒有福氣接受你這份禮物,但你的心意我領了。”
慧姍詫異地搖著頭:“怎麼可能呢?佳紅,玉露怎麼沒有耳眼?”在當時年代,戴耳環是女孩的象徵,不論窮人家還是富人家,都在女孩很小的時候,就扎耳眼。那時候扎耳眼,都是用一個豆子在耳朵上捻,把耳朵捻薄了,就用一個穿線的針,扎過去,然後把線留在耳朵上。
胡佳紅望著胡慧姍驚異的樣子覺得好笑。玉露大方地笑了笑:“我從小也扎過耳眼,可是沒過三天耳朵就爛了,爹媽心疼我,就將線抽了,給我敷了藥,耳朵長好後,我媽本來還想給我扎,可是我一看到人拿著豆子往我耳朵上捻,我就哭,後來我爹求情,我媽才作罷,從此就再也沒有扎過。”
佳紅挑了一個圓圓的豆子,在手裡晃著:“這裡有現成的豆子,我給你扎,收了她的東西,承了她的情豈不更好。”
玉露笑著說:“你別晃它,否則我都不敢替你揀了。”說著拿著盆向後退了退。'手機電子書網 517z'
佳紅將豆子扔到一個盆裡,沒扔準竟扔到放破半的盆裡,慧姍趕緊給揀出來,放到那個好的盆子裡。佳紅拿凳子向前挪了挪說:“表妹不肯裹腳的經歷才讓我敬佩。你和舅母那一篇大論哪像五六歲女孩說的話,要不是你,我媽一定不肯那麼早給我們放腳,其實我和慧姍的腳並沒有完全變形,還得感謝表妹那長篇大論呢!”
慧姍偷眼看了一眼玉露的腳,如今玉露已經脫下靴子換了一雙拖鞋,雖然沒有裹過腳,她的腳也並不大,平平整整的很好看。雖然到了民國,已經明令禁止裹腳,可是按當時的習俗玉露裹腳的歷史也應該有五六年,慧姍和佳紅都裹過腳,現在她和佳紅的腳都是畸形的,二腳趾擠在大腳趾和三腳趾的上面。
慧姍頓時來了精神問:“到底是一篇什麼樣的長篇大論,感動了媽,讓我和姐姐少受了不少苦,你不知道當時媽給我們裹腳的時候,我們也不肯,你沒看到她那時的表情,如果我們敢不裹的話,她能把我們吃了。媽給我們放腳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因為民國下了禁裹令的原因呢?我們還算是幸運的,可是在外國同學面前,我也不敢讓她們看我的腳,你不知道她們多討厭,總喜歡問我們有沒有裹腳!”
韓玉露笑著說:“那時候我只有五六歲,現在已不記得當時說了些什麼。只記得光緒三十四年的時候,我爺爺因為光緒帝駕崩,生了一場大病,不久就辭世了,姑母回去奔喪,看到我沒有裹腳很奇怪,就問我媽,我媽說了一大篇話,說是我說的,我現在只記得一句,‘女孩的腳也是用來走路的,不是男人的玩物’。”慧姍瞪大眼睛:“天哪,這是一個五六歲女孩該說的話嗎?當時媽給我裹腳的時候,我只知道疼,並不知道為什麼要裹腳。” 玉露笑著說:“我只是當時在書上看到一篇外國人關於中國人裹腳的文章,順嘴說出來,轉過年來就忘了一乾二淨了。”
慧姍為剛才的大驚小怪而變得忸泥起來:“玉露,你真是個了不起的人,我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你。佳紅,這副耳環也送給你。”佳紅笑著說:“這豈不是便宜我了,我也不知道應該感激你們倆誰更多些?”
慧姍說:“那你就感謝我們倆一樣多。”佳紅嘆了一口氣:“那豈不是讓我買一杆秤稱稱了。”
慧姍問玉露,“聽說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還會英語,教我兩句好不好?我在上海教會中學讀書,英語是必修課,可是我對那洋鬼子的玩意就是學不來。” 玉露笑著說:“老祖宗傳下的規矩,形容女子有才,就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古往今來又有哪個人是真正通的?至於外語,我只是跟我表哥學了幾句,如果你不嫌少,我就教你。倒是你在上海見過世面,講講上海是什麼樣?”
佳紅說:“她能知道什麼。只能說出上海的樓很高,人很多,即使說這些也要手舞足蹈半天才能說完。”
慧姍似笑非笑地說:“我說不過你,好姐姐,你就幹你的活吧。別打擾我和玉露說話。”佳紅說:“那你們邊幹活,邊說話我就不吱聲。”
慧姍和玉露情投意和,早把她爹找韓晴的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韓晴推開院門的時候日近晌午了。慧姍看到韓晴才想起此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