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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我怕我們萬一說錯什麼話,觸了他們的肺管子,惹來無妄之災。”
何雯藍說:“二哥,我怎麼覺得你說的沒心沒肺的主,好像是我呀。”何恬說:“你倒有自知之明,那到時候你少說兩句就是我們大夥的福了。”
胡云山笑著說:“我們這些人平時在一起開玩笑開慣了,哪個說話又經過大腦?沒想到倒讓四妹多心了。其實去那兒赴宴最高興的就應該是我,本來今天我請客,這下有人代我請了,我不是可以省下幾塊銀元。”他見韓冰低著頭沉思,就捏了捏她的手:“你怎麼了?”
韓冰心裡說:“看來他真有斷袖之僻,總喜歡摸摸索索的。”她抽出手低聲說:“我只是奇怪為什麼他一來就問我們是否是何府的人,他到底是因為想結識我們,還是想結識何府的人?”
何靖華說:“可是他的人很隨和,一見面就把我們幾個都誇了一遍,還說雲山的相貌在上海灘上有名,很想結識他,還說走南闖北十餘年,沒見到一個及得上你好看的。還說你和佳紅”他本想往下說,看著佳紅一臉冷笑,就停了下來。
胡佳紅沒說話,只是冷哼一聲。胡云山笑著看韓冰:“不會是想給你們做媒吧。”韓冰臊得臉通紅。其實不是因為胡云山的話,而是因為胡云山的那張俊臉幾乎要貼到自己臉上了。要是平時她還不敢臉紅,如今藉著這個話題,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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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雯藍說:“我以為他們當兵的,都該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大聲說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沒想到也有斯文的。”
韓冰笑著說:“你說的哪是當兵的,倒像是小說裡描寫的山大王。”藉著和雯藍說話的時候,她把臉向後挪了挪,抬起眼睛,正迎上何恬惡毒的目光,眼睛裡好像長了一把利劍。她暗暗伸了伸舌頭,心裡說:“要是胡云山再有什麼不雅的舉動,何恬一定會衝過來把我吃了。”
何雯藍說:“自古英雄出少年。他三十不到的年紀,竟有今天的成就,實在了不起。”何靖華說:“聽說他還請小金玉作堂會。四妹,你不是想結識小金玉嗎,這倒是一個機會。”
何雯藍說:“即使是鴻門宴我也去定了。如果爹知道我們跟軍閥頭子混在一起,不嚇壞才怪。“
何恬冷冷地說:“你最好小聲點。如果這些話,讓那位大帥聽到,你不想掉腦袋都難。“
何雯藍笑著說:“不會那麼兇吧。”
戲散場時,大帥在軍官的簇擁下先走了。只留下先前那個軍官。軍官說:“大帥給我們留了三輛車,我先送你們上車,然後再去後臺找小金玉和琴師。二少爺,你們坐兩輛車夠不夠?”
何靖華說:“夠了夠了,如果沒有司機我們可以代替。”
軍官笑了笑:“你們是客,怎好勞駕。”他將他們帶到車前,安排他們坐上車,然後敬個軍禮,轉身走了。他那個身姿,讓何雯藍著實羨慕好一陣子。
車到達御園時,外面已經站了一溜軍官,他們剛下來,眾軍官都向他們敬禮,其中一個副官模樣的上前:“大帥正在園中等候,六位請!”他帶領眾人來到御園內,雖然現在是夏天,園內地上鋪著紅地毯散發出陣陣暖意,但是諾大個園子裡卻冷冷清清。此時大帥身穿便裝,斜倚在一張沙發上,旁邊一個二十多歲的婦人替他端茶送水。另外還有兩個小丫頭替他搖扇子。副官進來時,他正慢闔雙目,聽到副官報:“大帥,他們到了。”大帥一擺手,打發走身邊服侍他的人,扯了扯衣襟站起來:“你們再不來,我都要睡著了。中飯也只能改成晚飯了。”
韓冰心說:“他躺在那兒一副慵懶的睡態和現在筆直的身軀簡直叛若兩人。軍人就是軍人,即使一身便裝,也是那麼幹淨利落。”
何靖華笑著說:“就是怕大帥著急,我們才急著過來。”
大帥平和地說:“我已從二少爺的口中知道你們各自的身份。我約你們來,就是想和你們交個朋友,你們不要因為我的身份而受到拘束。”他伸手拉著胡云山,“胡兄弟,你的名字在上海灘可是家喻戶曉,在少婦長女的心目中,你可是比我這個大帥要強多了。”胡云山淡淡笑了笑。韓冰看著胡云山被大帥拉著手,有些不自然,心裡好笑:“看來他只對我拉拉扯扯的,對別人倒不是那樣。”
何雯藍笑著說:“難道大帥嫌圍著你的人少嗎?今天在戲園,你一進來時,前呼後擁的。而且戲園子老闆又是水果又是茶的,那種氣派,我們羨慕極了。”
大帥嘆了一口氣:“我雖然在上海能夠呼風喚雨,但身邊多是阿諛奉承、曲意迎合之流,他們對我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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