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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條約;收回山東主權。’為了這個目的,我才奉命到上海籌款。即使我曾聽傳媒說,段祺瑞對德宣戰,根本不是為了國家利益,而是為了取得日本的軍械貸款,擴充皖系實力。我還猶豫不決。為了功名利祿,仍在執行著他的命令。現在為了你我決定放棄了。”
何雯藍問:“你真的會為了我而放棄你顯赫的地位嗎?”
譚慶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俊秀的臉上帶著笑意:“為了你我什麼都捨得。天不早了,我要走了。”譚慶生走了幾步,又回來:“今晚多想我一點好嗎?”他在何雯藍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轉身走了。
何雯藍呆呆地站了好一會兒,露水將她的頭髮都打溼了。直到她的丫頭來找她,告訴她,譚芷和慧姍已經在她房裡等了好久了,她才紅著臉走回去。她回了屋,見慧姍和譚芷趴在桌子上畫地形圖,雯藍笑著說:“你看她畫的,明明知道在哪兒,也一定迷路了。”慧姍說:“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兒去,去年你回來,和我一起上街,把我也帶丟了,要不是二哥,我們差不點被人賣到窯子裡了。”譚芷也說:“前兒早上我送東西,她不要,給我退了回去,對家人一頓亂指,多虧家人是老上海人才不至於丟,那還下半晌才回來。”何雯藍笑了笑,進裡間屋,換了套衣服出來。也過來幫著慧姍畫。
韓玉露等胡云山睡著了,從外屋走進來,何靖華正坐在佳紅的旁邊看書,她問:“佳紅還沒醒?”
何靖華說:“她吃了軍醫官的止痛藥,軍醫官說要醒也得等明天早晨。你已經累了一天,回去睡一會兒,眼看到天亮了,這兒我看著。”
韓玉露說:“我真的被剛才發生的事嚇怕了,現在一直不清醒。只有看著雲山和佳紅好好地躺在這兒。我心裡才安定些。佳紅被你爹打了一拳,受的是內傷,止痛藥管用嗎?”
何靖華說:“在眾多姨太太中,我爹最疼祝兒,他沒有真心要她的命,否則佳紅也活不到現在。”
韓玉露說:“靖華,我想問你個問題。當時我們都被雲山生死所左右的時候,唯有你心裡還想著佳紅,你對我表姐有沒有情?”何靖華搖了搖頭:“我關心她,是因為她是我二嫂的表姐,我從來沒想過喜歡她。”韓玉露問:“喜歡一個人還要想嗎?感情上的事不是說想就能想的。如果我表姐喜歡你,你會不會考慮她?”何靖華說:“我現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還不想結婚。”
玉露聽到外間屋胡云山翻身的聲音,她急忙起身去看他。何靖華望著匆匆而去的韓玉露,心裡很難受。他無意間瞟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佳紅,見她又黑又密的睫毛微微卷曲著,粉白的臉蛋上掛著淡淡的倦容。他忽然發現在她的眼角邊漬留著一滴淚珠。他驚得把手裡的書放下,低低地叫道:“佳紅,你醒了嗎?”可是並沒有回答,只是眼角邊又流出一滴淚水。
何靖華心裡一陣難過,難道剛才我和玉露說話被她聽到了?他伸手握住佳紅的手。溫軟的手被他捏在手心裡,他的心頭忽然流過一絲暖流。佳紅眼角的淚水已流成一條細線。他趕緊用手替她擦去。
祝兒原以為何笑倫會跟她回去,向她道歉,那樣她又可以嘲笑他一頓,替佳紅出出氣。可是她等了半天,也不見何笑倫過來,只得脫衣睡了。
何笑倫識時務者。因為他發現夫人今晚氣色不正,尾隨著她回到她的房間裡,何夫人冷笑著說:“過兩天我和雲山他們一起回鄉下,你以後如何,不關我的事!”
何笑倫說:“我是被小人挑撥才大動肝火,你平常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
何夫人說:“不問青紅皂白,一大把年紀竟然為女人大打出手,險些釀成兩條人命。而且譚慶生初到上海就讓他看到你的醜態,我看你以後如何在人前露臉?”
何笑倫說:“今天差一點從億萬資產的擁有者,成為不名一文的窮光蛋時,我還有什麼想不開的。人不論貴賤,只看自己所活的方式,有的人雖然很窮,但是他心裡卻很富有;有的人雖然穿金戴銀,可他心裡卻很孤獨。我雖然擁有眾多姨太太,可是真心愛我的卻一個也沒有。她們喜歡的是我的錢,自從擁有她們,我卻失去了最寶貴的你。我知道我錯了,只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把她們都打發了,我們重新開始。”
何夫人嘆了一口氣:“我從來沒有怪你納妾,因為我知道不論什麼時候,我在你心目中還是第一位。可是今天我真的好傷心,為我三十餘年所不值。老爺,我想離開一段時間,至於你將她們如何處理,你自己決定。”
胡佳紅果然如軍醫官所說,第二天早晨才醒來,她醒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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