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4/4 頁)
附耳道:“你當劫獄真能救得了季君則麼?”
他一怔。
“那般不名譽的離開,季君則就再無將來了。對於一個浸淫官場數十載的人來說,那是生不如死。”
是了,其實他很明白。可即便如此,救不了那人的心,救得了身也就夠了。說他自私自利也好,說他趁人之危也罷,他就是不能坐視那人赴死,就是不能啊。
將他的掙扎看在眼裡,餘秭歸硬是將馬韁塞進他的手裡。“跟我走,季君則不僅無事,還可官復原職。”
聞言,蕭匡心中的一角鬆動了,他慢慢握緊韁繩。
雖然他曾想過如果那人做不了官,就會接受自己也說不定,可劫了昭獄會不會連累舅舅?舅舅若知道這一切又會怎樣失望?
他不忍想,也不敢想。與其害人害己地將那人留在身邊,不如恢復成以前那樣,那樣才是最好的。
想到這,蕭匡翻身上馬。
燕雲百里無窮密,寒山數點未遠時。
餘秭歸揚鞭一笑。“駕!”
天色漸漸沉暗下來,容府的門廳幾個大男人急成一團。
“七師兄,找到了麼?”十一迎前問道。
微地搖頭,扇後容冶的表情稍稍扭曲。
“這下完蛋了。”
“怕個屁啊!老么又不是氣我們!”一把拎起軟軟落地的十一,荀刀瞥眼久未出聲的兩個男人。
雖同是喝茶,六哥微垂的眼中難掩隱憂,顯然是在故作鎮定。不像某人摸了虎鬚還不自知,真的很值得同情啊。也難怪,有誰想到五絕門下最愛記仇的,竟然是那個又水又溫柔的老么呢。
老么進門時,他們不過是以一種獨有的方式表達了一下對她的疼愛。以大壓小,老么做事,這本來就是天龍門的傳統麼。師兄弟哪一個不是這樣經歷過來的,稀鬆平常,習慣就好。誰知她記仇記了六年,直到他們大老爺們的可憐隱私全部暴露,才露出廬山真面目。
女兒身啊,十二歲就打遍師門無敵手的女兒身啊!若說那年被小自己八歲的老么踢飛,他還能以“有此師弟就是師兄最大的榮譽”來自我安慰的話。那在得知老么是女兒身這一殘酷事實時,他能說什麼?
虎背熊腰的大老爺們兒被一黃毛丫頭壓制得無力還擊,再加上他年少輕狂時的“地圖”秘密。
“受傷”嚴重的他跑到後山,捶胸大吼,痛聲久久不絕。久久久到他發現偷偷發洩的不止他一人,老七的豬油,老九的“遛鳥”,老十的月事帶。
你心中的痛我懂,那一夜是師兄弟間從未有過的和諧
這痛歷久彌新,以至於每每面對老么,都會覺得全身扒光,不僅臉上無光,更是今生無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