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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並未被擊中,可衛長風腳下已有虛滑。高大山半邊麻痺,只能救一人。他想也不想,撈回自家主人飛回岸邊。
剛及岸,就見一人夾著衛長風點水而至。
“洛四川。”高大風有些驚訝。
衛家的侍從自他開始,名字以順序排下。
大山,二河,三峰,四川
雖然有些難聽,但卻好記,這算是衛家老爺子的惡趣味之一。
“我早就改名了,洛川,不三不四,呸呸,不對,是不是四川!”
果然是四川,向彌補二少爺的寡言一樣,他這個侍從向來婆媽。
“連侍從也管不好。”朝衛長風冷哼一聲,衛濯風眼神陰冷地掃過遲來的洛十。
“明明就是在關心九師兄,三少你真夠彆扭的。”洛十也不怕,繼續囉嗦道。
“九師兄?”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不僅混跡流民,還與下人稱兄道弟,衛長風你真是墮落。”
不管墮不墮落,他今晚很開心,至少看到了胞弟隱藏的真情。雖然只是一瞬,可也夠他回味一陣了。
只是接下來的一句,徹底粉碎了他湧起的好心情。
“衛長風你聽著,我衛濯風誓要奪下盟主之位,重振世纓衛家。再見面,你我一是官,一為匪,我定全力奪你性命!”
夜風有點涼,他嚥下喉頭的甜腥,眼波不動又變成死魚。
“好。”他輕輕道。
“大山,我們走。”
那人收掠長鞭,反身離去。
待行遠,他才將放任血水溢位唇角。
“九師兄!”洛十急切大吼。
他揮了揮手,撐著身子緩緩走在灘塗上。明月共秋水,一潮勝似一潮地衝擊著腳下。河中,小小的豆乾隨波起伏。
其實三弟從未喜歡過那種臭味吧,只是為他強作喜歡罷了。三弟生來便有世纓衛家的使命感,不像他,不像他
“老十。”他走在前面默默道。
“怎麼了九師兄?”洛川以為他內傷難忍,連忙上前。
誰知他只是指向水中的那個豆乾。“賠我一包。”
“”
無語了片刻,洛十委屈道:“可是,那豆乾不是我扔的啊。”
那是誰?
死魚眼微瞪,掃向四下。
周遭寂靜無聲,只有河水擊岸的輕聲。
半晌,他嘆了口氣。
“不要告訴家裡,特別是老么。”
“嗯。”
待人漸行漸遠,才聽樹間一聲。“要避過九師兄還真難。”
抹抹憋出的冷汗,餘秭歸和剛剛察覺有人的夜梟對了個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說對吧。”
大眼放空,夜梟不敢叫。
“哎。”長嘆一聲,秭歸躍下樹間。
旋起的道袍,猶如夜放的曇花,月下輕顫勾出雅緻無邊。
“桃生露井上,李樹生桃傍。蟲來齧桃根,李樹代桃僵。”
清美的嗓音共著潮水,一聲遠似一聲。
“如此,只有對不住了。”
是夜,第九十九面旗易主,慘遭竊奪的黑寡婦苗十九逢人便哭。
“那奸人只留下一塊臭豆腐,他在暗示什麼,妾身的‘豆腐’臭了還是硬了?官人,好官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銅板,臭豆腐,近來江湖品味堪憂,甚愁。
——《逸聞錄…聖德四年盟主之爭》六十四室第六室一行
第十章 第二人
“江湖上,一對一叫單挑,多對多叫群毆,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家族傳統”
“爹,你是道士?”
“比喻,比喻沒聽說過啊。”
“爹,我只是個小孩子。”
“怎樣!你爹我三歲就七步成詩了!”
“爹,你是曹植?可娘說你已經咯屁幾百年了。”
純真的眼眨啊眨,硬是看著江湖第一美男子爆出青筋數條。
深呼吸,平喘氣,美男不計阿牛過。
“乖女啊,老祖宗告訴我們,如果被人拉去群毆,千萬要記住朋友如手足——別人的,斷個一個兩個絕對沒問題。到時只要撿個最弱最軟的‘柿子’捏一下,以示自己出過場就可以。但若是單挑,就一個字‘打’,兩個字‘往死裡打’。”
豎起兩根手指,餘大俠俊目微冷,十分之攝人。
小人兒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