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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揮揮銀票,師傅就口軟手軟對他心硬了。
還是,師弟?
他忽然想起,當師弟還是“師弟”的時候,一次月半演武,她只輕輕一掌就把八哥“拍”進了牆裡
“陰險兇惡不及師弟,陰險兇惡不及師弟。”他默默唸著,踉蹌鋪地。
長空下弦如月,風中絮飄萬點,悽慘的心情無處可訴,折下一段的蘆葦,他對著中空的葦身哽了哽,僥倖道:“蘆葦啊蘆葦,其實師弟真的是‘師弟’,對吧。”
蘆葦搖了搖。
“蘆葦啊蘆葦,那讓師兄們去娶不是‘師弟’的師弟。”
蘆葦再搖。
純真的眼開始抖動:“不是吧,難道倒黴的真是我?”
蘆葦又搖了搖。
“那是誰?”他小心翼翼再問道。
蘆葦隨風起,似雪吹岸去,目及處一方華宅,紅燈高掛,喜樂飄飄,流水席延綿長街,誓要擺到天明。
“上官府啊,上官府!”
這日春光無限好,沿街酒樓賓客滿座,遮風的幔子一律掛起,露出百無聊賴的眾人相。
“既覺無趣,為何不去別處找點樂子。”打尖的外鄉人奇怪道。
上菜的小二笑眯眯:“客官有所不知,等不到美人,他們是不會走的。”
“不過是美人而已。”外鄉人興趣了了。
“客官沒聽過‘看殺衛玠’麼,金陵人可是頂頂喜歡美人的,更何況這位不僅是美人,還是聞名天下的餘某某呢。”
“餘某某?”
“客官沒聽過餘某某?”
小二的表情如看到母豬飛天一般,外鄉人又羞又惱:“請小二哥賜教。”
“餘某某可是啊,她來了!”
小二說到一半,只見沿街的窗子裡擠到爆,眾目撐圓恨不得自己是二郎神,頭上再開一個眼。
“哪有這麼誇張。”自覺被瞧低的外鄉人站起身,透過人與人的縫隙不屑望去。
“真他孃的”他低咒道。
“咦,客官你說什麼?”小二問。
“真他孃的是個美人!”
“那可不,我們金陵人的眼光可是天下第一。”小二得意一笑,“紅裝,今日餘某某穿的是牡丹爭豔服!這回賭盤,聚善堂又是全殺。”
外鄉人傻眼了。“你們還拿這個開賭?”
小二白他一眼:“美人生意,懂不懂?餘某某穿的是容氏成衣,吃的是照夜酒樓,住的是烏衣杏園,行的是金陵大路!”
“衣食住行,果然是名動金陵的美人啊。”外鄉人喟嘆一聲,又覺不對,“為何無人示愛?‘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琚’,昔日金陵人愛慕衛玠,不是擲果盈車,生生把美人看殺的麼,怎麼你們沒有動作。”說著,還比了個扔香包的姿勢。
周圍人紛紛回頭,目光呆滯地看著他。
“還是如今不時興這個了?”外鄉人一頭冷汗,求救地看向小二哥。
“不,客官可以試試看啊。”
此言一出,眾目璀璨。“請試,請試!”
人人力挺,煞是熱情,更有甚者奉上香包,讓他不做也不行了。
“盛情難卻,盛情難卻。”他接過香包,作勢要扔,陡然四周無人。
他咦了聲,只聽腳下有人催促道:“扔啊,客官。”
“你們趴著做什麼?”放眼望去,眾人或躲或藏,就只有他一人站立。
“為了突出客官啊,要是人人都擠在樓上,餘某某哪還知道是誰扔的香包呢。”
金陵人真是熱心腸,他小小地感動了。
“來了,客官來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了!”
他雖沒看過美人素衣,卻覺這般耀目的紅正適合她。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黛,微挑的月眸染點春風,便是顏色又染燕脂牢。
心思一動,香包便扔了出去。
頭頂有風,美眸淡瞟。不等她動作,就聽閻羅一聲吼。
“敢暗算我家老么?!”
邪惡的三角眼一瞪,旋起就是狠踢,香包載著內力如重拳一記擊中始作俑者的下巴,外鄉人身體一懸,隨後重重砸向桌面。
桌裂的剎那,地上人紛紛從上爬起。
“可惜不是女銀魔出手。”有人扼腕道。
“若是餘某某出手。”
眾目一致,看向如今南京城裡最鼎盛的酒樓。
旗幡飄飄,遠望一個巨大的窟窿,定睛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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