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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用金縷片包裹。張沐倉皇地將它拾起,心道:“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將這昂貴的東西砸在地上,倘若摔壞,罪過可就大了。”她拿著這柱狀物左看右看,確定外部的金縷片沒有折損。而後她屏呼吸聽了聽聲音,又順眼瞥了瞥木門,確定沒人被這聲響聲驚擾拋來後,才小心翼翼地繞開那金縷片,想要確定裡面包裹的東西沒被砸壞。
眼目所及的是一錠硃紅色的墨錠,這墨錠與平日使用的墨錠不同,底部只有一絲磨損,想畢只用過一次;可週旁的鏤空花式卻被磨擦無幾,似乎是雕龍銜珠。如此看來,應是天天磨拭兩側的畫案才能有這麼嚴重的磨蝕效果。
盯著眼前的硃紅墨錠,張沐腦裡閃過一陣白光,在電閃之間她似乎看見一隻手被這墨錠磨破,鮮紅的血液順著墨錠滴在硯臺裡。
疼
張沐驀地感覺到腦袋一陣疼痛,就像有人拿著錘子死命地敲打腦殼一樣,轟隆隆的聲音絡繹不絕。在一片嘈雜中,她聽見一男聲:“這麼不小心,讓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呆在皇宮裡?”聲音裡充滿了憐惜似乎還有些慌張。
好半晌,她疼痛才有所消減,此刻她拼命想要回憶起這男子的樣貌,卻依舊是徒勞無功。那一閃而過的畫面,再也回想不起來,只記得她男子說話的語氣,咋聽之下讓她莫名的安心。
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儲秀宮 018 見人
早朝歸來,朱佑樘倍感疲憊。今日萬閣老早朝堂提議增加皇莊的開支,他雖拼死辯駁,父皇最終還是下了聖旨,增加南京皇莊一處,佔地三千頃。皇莊主要是侵佔明田,其中的管莊太監更是上瞞騙帝聽,下欺壓百姓,無惡不作。
朱佑樘回到太*,心裡還記掛著皇莊一事。
自他十六歲後,太后為了堵住萬貴妃的廢太子之言,勒令他入住太*,如今永壽宮早已荒廢。他無法抗旨,唯有將太*的一切擺設的形同永壽宮,以慰相思之苦。但他從來回去,只能看見一室孤獨。
“太子,書”喜樂守在門口,看見太子便要稟報張沐到來的訊息,卻見得眼前的主子隨意地揮揮手,“喜樂,本王現在去書房,有人來就說本王不適。”一副心事重重的摸樣。
喜樂不敢多話,唯唯諾諾地答了句“諾”,就跟在太子身後。
“你下去吧,本王想獨自呆會兒。”
喜樂聽從旨意,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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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朱佑樘推開門,下意識地要走到案几旁,抬頭時眼角瞥到椅上坐著一人,驀地止步。
竟然是姐姐!
他看著趴在案几上熟睡的臉,安詳的眉毛,閉合的雙眼,滿腔的惱火竟突然間消散開來。
朱佑樘沒想到姐姐會坐在書房裡等著自己,眼前的一切宛若從前一般。
過去,他推開門,眼見的只是一室冷清,空蕩的房屋迴響著姐姐的笑聲,難掩的悲傷寸寸發苗。
那時自己才知道有一種思念,於無聲處將人拉的撕心裂肺。
朱佑樘輕輕地走向眼前的人兒,看著她皺鼻子可愛的動作,他心裡有著憐惜以及微微的惱怒。
這樣睡可是會脖頸痠疼的,姐姐還是不會照顧自己!
朱佑樘彎下身,小心翼翼地將她從椅子上抱起。軟軟的身體一如往昔,淡淡的香氣、溫暖的氣息呼吸在他的脖頸處,微微有些癢意。
他穩穩地抱住懷裡的人兒坐在椅上。他感受著她的呼吸,低頭看著她的鼻子可愛地一縮一閉,一時間竟痴了
這一天,他幻想了多久,夢了多少次。終於,懷裡的她觸手可及,伸手時她在,低頭時她在,姐姐從這一刻起完全、永遠都屬於他一人。
微微低下頭,他輕輕地碰了碰懷裡人的唇,自他確定張沐是姐姐後,就想如此做,卻又擔心姐姐以為自己孟浪。
懷裡的張沐不適的動了動,朱佑樘慌忙地抬起頭,眼神平視前方,一副柳下魁坦蕩君子的做派。
而她只是翻了個身,在他懷裡找了個溫暖的地方,依舊沉睡。
“沐兒?”朱佑樘輕聲問道,回答他的是張沐淺淺的呼吸聲。
他心裡暗暗嘆息,想要將她弄醒一訴衷腸,卻又不願看見她宛若陌生人的雙眼。可單單抱著她,朱佑樘心裡難以滿足。
“姐姐”朱佑樘撫著她的臉頰,觸著她的眉頭說:“佑樘是不是好貪心,你不在,我盼著你回來。你回來後,我又盼著你能拾回過去的回憶。”
張沐只恩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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