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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擺著的文房四寶,輕塵站在她旁邊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鄭金蓮正伸手輕摸著紫檀雕鏤空松樹形洗,聽見腳步聲,連忙將手縮了回來,抬起頭才發現張沐正站在跟前,端著淡淡地笑容看著她伸出的手。
那笑容雖沒有什麼意思,相反很是溫暖舒適,但它卻讓鄭金蓮心裡一慌,兩膝自然下跪“娘娘恕罪,奴婢素來喜愛紫檀木,見娘娘案几上雕刻的很是獨特,才不小心碰了碰,娘娘恕罪。”
“既然鄭宮女喜歡,不如賞給你?”張沐一聲輕笑,心裡徒然覺得很不舒服,她雖不喜主子尊貴奴才卑賤的宮規,但這紫檀雕鏤空松樹形洗是她心愛之物,看見鄭金蓮一臉豔羨地伸手碰觸。不免讓她想起年前的那場“貴人”風波。
低頭正要訓斥一番,卻見跪在地上的鄭金蓮嚇得顫抖不已,很是惹人心憐,讓人覺得彷彿責怪她就是十惡不赦的事情,張沐搖搖頭,“起來吧,你剛剛說有要事商談,是什麼事?”
鄭金蓮站起身,賠了個笑,從懷裡掏出一個金晃晃的長命鎖,“娘娘,這是太皇太后命內務府打造的長命鎖,九斤九兩九錢重,寓意長長久久,請娘娘收下。”不待鄭金蓮將長命鎖交到張沐手上,一旁的喜樂已經搶先接過,在手上掂量了掂量,確定是純金的物件後交給一旁的喜央,喜央將其放在鼻尖聞了聞,確定沒有任何不禁藥物的味道後,才恭敬地遞給了張沐,“娘娘,長命鎖。”
在這細細檢查的過程中,張沐看著鄭金蓮的臉色由紅轉青,由青轉紫,由紫轉黑,像極了調色盤上的燃料,可她臉上雖變化異常,但嘴角依舊端著最完美的笑容。似乎對眼前的重重關卡很是欣賞和寬慰。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太皇太后呆久了,連笑容都可成刻板,張沐心裡啞然一笑,不知該是喜悅還是悲傷。
接過長命鎖粗粗地看了看,全金質地,上面刻著“長命百歲”,背後則鏨有“富貴榮華”的字樣,只是如此重量的鎖放在剛剛出生的孩子身上實在令人膽寒,邊緣小小的金飾若是不小心被孩子吞食,豈不不妙。
雖然不大喜歡,但終究是太后賞賜的東西,面子上總要圓過去。張沐微微坐正,指了指自進來起就盯著鄭金蓮不放的喜央,“喜央,你隨鄭宮女一同去仁壽宮,向太皇太后表達本宮的謝意。”
鄭金蓮叩謝後,只是象徵性地回頭看了看,確定喜央跟在一旁後,忙不迭的離開了坤寧宮,步履匆匆,不似往日的鹹淡平靜。
瞧著她的背影,蔡姑姑不免心裡生疑。她在宮裡混跡多年,見多了“借花獻佛”的骯髒手段,見這鄭金蓮來去匆匆,問話答話中兩眼張皇不定,問道:“娘娘,要不要再檢查檢查這長命鎖?”
“這是太皇太后賞賜的東西,不會有差池的,”張沐側首衝著喜樂微微一笑,眼裡盡是無奈“再說喜樂、喜央二人掂也掂了,嗅也嗅了,還會有什麼問題嗎?只是這一些事情背後坐坐可以。當著送禮人面前,總是有些不好。”
喜樂撲哧一笑,“確實是,奴才剛剛見那鄭金蓮臉拉得老長,還得不甘不願的笑著。姑姑放心,奴才除了看了長命鎖,還一直盯著她呢,就算有心害娘娘她也沒地下手。輕塵,是不是?”
輕塵正在發怔,聽見喜樂這一番叫喚才回過神,跟著笑道“是啊,是啊。”
蔡琅聽完後,覺得應無大礙,但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這次娘娘身懷有孕,關心著有之,害人者有之,還是小心為妙,稍稍往前走了兩步,“娘娘,今日崔姑姑生病所以不在跟前伺候,不如將長命鎖鎖起,待崔姑姑來後再讓她辨別辨別,娘娘身懷喜脈,是大事,若是這長命鎖不小心劃傷了娘娘貴體,總是不好。”這話說得隱諱玩轉,張沐也不禁蹙了蹙眉,“好吧,先放起來,待崔姑姑來後再說。”
她雖不相信鄭金蓮敢借太皇太后的手傷害自己,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後宮中行走步步小心總是沒有壞處。
喜樂得令,尋了個青白釉粉盒,將長命鎖放入。蔡姑姑也端上了剛剛泡好的中藥,張沐閉上眼一口而盡,剛剛吞入茶水滌口。一個宮女就匆匆忙忙的跑入,“娘娘,李大人今日早朝的時候罷朝了”眼裡透著驚魂未定,喘了口氣接著說“他說若是娘娘一日不降罪國舅爺,他一日不上朝,皇上聽後在養心殿氣的直要罷免大人。”
水如數噴出,宛若萬丈瀑布而落,水珠四處濺落有些落在襦裙上,淡紫色的錦緞上勾出了一道道淡黃色的茶暈,很是顯眼,一陣春風吹過,浸溼的那一處貼著大腿帶起涼意。而那沒有吐乾的茶水更是不慎流入張沐的喉頭,苦澀味魚腥味順著舌尖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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