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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的情況興許比報告中更為嚴峻。派誰去一不會激怒皇祖母,二能將四川的黑幕揭開呢?思索中正見朱佑杬一臉戲謔的看著他,四目相對,朱佑杬乾乾一笑,“皇兄,臣弟可不可以退下了。”
晃了晃手中的宣紙,朱佑樘將它遞給了對面的皇弟“興王,朕任命你為欽差大臣,將四川之案一查到底。”
初入宮闈 8 勸解
8 勸解
李東陽坐在西暖閣。官服整整齊齊的貼在身上,嘴角緊緊抿著,眼裡冒著難以忽略的怒氣。喜樂略帶焦慮不時地看著門外,心裡疑惑著皇后是否會出現,在李府他冒著“被駕出去”的危險威嚇李大人,當時李大人氣得滿臉通紅,險些昏死過去,好一陣歇息後吆喝著府裡的家丁將他趕出去,好在一旁的衛大人率著增添的錦衣衛及時趕到,他才能如時將大人領來。
“喜公公,將老臣架來,又將老臣擱在一邊不理,娘娘是何意思?”等了許久,砌好的茶水也換了三道,本就怒氣衝衝的李東陽更加不耐。他是朝堂上有名望的臣子,哪怕請辭回鄉,也受文人尊崇,如今皇后的舉措實在太不合規矩。
“大人,您等等,娘娘正在過來。”喜樂一面答話一面從懷裡掏出手巾擦了擦冷汗,轉頭看向門口的輕塵時。見張沐正在喜央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地踏著陽光走來。
“李大人,本宮實在不好意思,讓您等了許久。”張沐淡淡一笑,坐上了輕塵幾番拂拭的軟椅,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喜央等人退下。
眾人都退了下去,喜樂走時也將門輕闔,房裡只剩下張沐和李東陽二人。西暖閣因為張沐懷孕的緣故,香爐早就撤下,房裡只留有一股悠悠的墨香味,很是清爽。
李東陽見張沐進來後,只是端起桌上的蓮花青瓷杯不停的品茗,而那杯裡卻是一根茶葉也沒有。張沐品得越慢,李東陽心裡越是一沉,今日被錦衣衛以行近威脅的方式帶入坤寧宮,就已經沒打算活著走出宮門了。他閉上眼睛,竭力保持著話裡的平穩,“娘娘將李某招來,究竟為何事,若娘娘要降罪,所謂禍不及家人,還望娘娘放過微臣家中的婦孺。”
說完此話,屏吸等著張沐呵斥的李東陽,非但沒見錦衣衛跑動的步履匆匆,反而聽見張沐笑道:“李大人過慮了,本宮此次請大人來只因聽說你素來欣賞李衎的畫作,如今這兒就有一份”張沐抬了抬手。將剛剛走過坤寧宮正殿時從案几坐下取出的修篁樹石圖攤開,“大人請看。”
李東陽抬首看了看張沐,見她面帶微笑,心裡起了嘀咕,在這情勢下誰還有觀賞的性子,可皇后發了話也不得不看,他小心翼翼地展開全部的畫卷,看著內裡的勁松,頑石和野草,勁松遒勁有力,頑石各具特色,野草蘭花星星點綴,看著看著,文人猩猩相惜之情頓生,早已經忘了面前的局面,不由嘆了句“好!”
張沐見李東陽祛了畏葸的神色,也無那義無反顧的英勇姿態,只剩下文人的單純瀟灑,心裡暗暗一喜,臉上仍不動神色的說:“李大人,你覺得這野草蘭花比之竹子如何?”
“初見修竹。很是欣喜,可越看越覺得頑石之上的野草更有一番風味,想來是因為這竹子貿貿然佔據整個布圖的大半部,所以觀者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竹子,可當視覺疲憊後,再看向那一抹空白的野草蘭花,覺得更為美,這便是李衎的風格,於留白處留味無窮,此畫果然是精品,精品。”文人見到心愛之物,就放不開手,李東陽也是如此,看著手上的畫卷越瞅越心愛,他素來有收集李衎的畫幅,在各地找了個遍,唯有這畫是隻聞其名未見其面,眼睛越來越脫不開這幅畫。
張沐淡淡一笑,“大人,您讀畫的時候知道留白,知道虛實,知道佔了大半畫面會產生疲勞感,如何又不知在朝堂上步步緊逼後果會如何?”
“娘娘什麼意思?”
點了點書畫中藏在竹林背後的野草蘭花,張沐看向李東陽,“大人,本宮曾經查過有關大人的卷宗,大人在先皇時就出任官職,但從不佔據風頭,也沒有什麼驚人之舉。只是唯唯諾諾的爬上如今的位置,至於萬貴妃之事您一聲未吭,唯有的執拗之舉皆因為先皇有廢除皇太子的心意。可自打皇上繼位後,大人的言談舉止間多了幾分‘張狂’,敢於直諫,本宮揣度李大人有輔佐的雄心,所以對皇上也頗為嚴苛,是不是?”
李東陽沉默不語,張沐見他的神情有了幾絲凝重,心知說到點上,微微一笑“大人,既然皇上心思已定,案件也有了瞭解,大人如今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轉身離開此處,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個是領著本宮旁側的這木匣子,內裡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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