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雨驚得自己颯颯顫抖。
“你確定?”楊廷和問謝遷。
謝遷搖搖頭,“我又沒見過那女孩,怎麼知道。要求證還得看太子最後是不是能尋到人。”謝遷朝天頓了頓“還得看天意”。
話語間,謝遷眼見太子從張家跑了出來,衝自己喊了句“場內尋人”便拉著後面出來的一長鬍男子上馬,向前方跑去。
剛剛隨太子入府的三人也飛身上馬,跟了上去。
原來太子讓拿張家族長命張家村眾人集合,謝遷搖了搖頭,自己怎麼也想不到太子會做出這般擾民之行為,看樣子真的為那女子失了平常理智。
謝遷只得晃了晃旁邊出神的楊廷和,暗想這小子自打裝水回來後,便一臉木訥,總是出神。衝楊廷和所騎的馬屁股上狠狠一鞭,見他在顛簸中緩過神來。謝遷才馬韁一拉,跟上前面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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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張巒與父親又擺下一盤棋局,正殺的昏天黑地時,耳畔傳來“噹噹”的敲擊聲。
“哎呀,趕快集合去”金氏衝著張沐、張延齡兩人喊完後,抱起鶴齡,跑向門口。
張沐則一臉迷茫,不知為何母親聽見那鑼鼓敲擊聲後一臉倉促,轉過頭想問父親,卻見父親筆直站立,嘴裡長嘆一聲“將軍百戰身名裂,怕是有人要易水蕭蕭征戰沙場了。”
旁邊的張延齡見張沐一臉迷茫,拽著她出門,“父親還沒走呢。”張沐一面被延齡拽拉著一面望向父親,只見父親依舊站在原地,目送著自己離開。
“父親是國子監門生,不需要應這集合令。”延齡衝張沐解釋到。張沐點點頭,原來國子監門生有這麼多特權,自己只道父親可以免除勞役、賦稅,卻不想連村中的集合也可以不去。
“那這鑼鼓是什麼意思?”張沐不解地問延齡,“為什麼娘那麼倉皇地趕去?”
張延齡點了點張沐的頭,“你沒聽父親剛剛說的話嗎?這鑼鼓是集合村裡所有人才用的,我平生也就聽過一回。那次集合的目的是為了徵兵,與瓦剌餘孽打仗。整個村子本就因為自閹的人少了很多壯丁,所以咱們村那次但凡十二歲的男子都被拉去打仗。”張延齡頓了頓,語氣悲傷“唯見白骨,無一生還。”
“那你”張沐望向延齡,倘若沒記錯,延齡應該是整整十二歲,“你也要上戰場?”張沐顫抖地說著,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親人也會離自己而去
“不知道”延齡回到。他看了看張沐,見她一臉悲傷,眼眶裡略微有些溼意,拍了拍張沐的頭,“不用擔心,也許這次徵兵標準十五歲也說不定呢。”
張沐想到書中見過戰場的兇猛,如今自己的親人也要上戰場經歷那番苦楚,胸口猶似受了重重一擊,登時心神紛亂。自自己清醒後,眼前的延齡猶如支柱一般教會自己所有的一切,告訴自己過往的事情,如今他竟然要離開自己,離開張家村,去戰場上送命
張延齡見張沐依舊未放寬心,便安慰她說:“沐兒,其實人生一世來如流水,逝如風。上戰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當是人生一番經歷。你看,你我飄飄入世,如水之不得不流,不知何故來,也不知來自何處;飄飄出世,如風之不得不吹,風過漠地,又不知吹向何許。”
“來如流水,逝如風”張沐喃喃嘀咕著延齡所說的話,心裡聽來覺得無限悽然。
張家記事 006 認人
鑼鼓敲響,各家各戶都衝出家門,在村中最大的一處空地集合。待張沐和張延齡趕到時,眼前已是黑壓壓的一片,張沐第一次感受到張家村有如此多的人。
旁邊眾人嘀嘀咕咕地說:
“這次集合不要是打仗一事吧。”
“難道是咱們那張家河氾濫,族長急的催我們撤離?”
村民一個個揣度著其中奧秘,張延齡眼尖在密密麻麻的人群裡找到母親,便拉著張沐穿過人群,擠到金氏旁邊。金氏見兩人都趕來了,點點頭,正要說話,場上的臺子走來七個人,打頭的便是張氏族長,金氏閉上嘴踮起腳,仔細地拉長耳朵,想要聽清楚族長的話。
張氏族長曆來都是張家村中德高望重之人才可擔當,終生制。如今的族長是張阿大的父親,年屆七十,是張家村的老人。在五十歲那年老來得子,因此張阿大的輩分在村中也頗高,若仔細推敲,張巒也得叫他一聲“老哥哥”。
張沐抬起頭,見往日筆直腰板,橫行村裡的族長此刻正卑躬屈膝地衝著身旁一位白衣男子點頭哈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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