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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早就對王富貴偷偷摸摸的行為了如指掌,只不過對於這個只有賊心沒有賊膽的男人一直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打鳥政策罷了。
但這並不是說明老闆娘體貼大方,女人都自私得很,只是她掌控了家裡的經濟命脈。
俗話說,男人有錢就會變壞,同理,男人沒變壞,就是因為沒錢。
王富貴在別人眼中已經算是混得人模狗樣的了,西裝革履,穿金戴銀,一副老闆派頭,但實際上他還如自己手下的一個員工,員工起碼還有幾張票子傍身,平時喝點小酒抽根好煙還是綽綽有餘的,但他身上長年累月都是一貧如洗。
沒有錢的男人,好比沒有柺杖的傷殘人士,寸步難行。
所以儘管寧州這個聲色犬馬的城市粉紅髮廊無數,但王富貴硬是沒一次出軌。
甭提燈紅酒綠那些風化場所,即便去十里清揚找蕭雲喝上一杯,他也得早請示晚彙報。
但令很多不知內情的人大跌眼鏡的是,老闆娘其實不醜,不僅不醜,且標緻得很,雖然已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那雙媚眼拋到哪個男人身上都會渾身一顫,而她唯一的也是要命的缺點,就是性格彪悍,發起火來天王老子也攔不住,無辜的鍋碗瓢盆就成了最為直接的受害者,而王富貴身體的各個部位則很榮幸地成為了這些無辜受害者犧牲時的事發地點。
為這事,王富貴在酒醉後背地裡不止一次地跟蕭雲發過牢騷,說他老婆簡直就是《水滸傳》裡的母大蟲顧大嫂的現實版,還大言不慚地發毒誓,情願下輩子做牛做馬,也不願再娶這個女人做老婆。
當然,他也只是在醉得沒有思維能力的時候才敢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悖論來,在清醒的時候,他還是十分“清醒”的。
就在他以為這輩子都只能在這樣一棵老樹盤根上吊死時,奇蹟出現了,他枯木逢春了。
助他燃起這把希望之火的不是別人,而是一個他十分欣賞的年輕人。
蕭雲準時地在茶餐廳開午市時出現,不同以往的是,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神秘女人。
這女人沒有什麼特別吸引人之處,一身休閒打扮,白色襯衫、藍色牛仔褲,清純得就像個鄰家女孩,那頂樸素的鴨舌帽壓得很低,容貌無法全然看清,只能依稀看到一些雪白剔透的輪廓,一副黑框眼鏡更讓人絕了進一步探究的慾望。
食客們沒有幾個對這個女人感興趣,只是顧著慢吞細嚼,希望能多享受一會兒空調。
而素來標榜對漂亮女人很有心得的王富貴果然不負眾望,一眼就瞧出了這個女人的不平凡之處,那副驚為天人的嘴饞模樣讓人直搗胃口,但鑑於自家的母老虎在場,只得站在遠處偷偷瞥著,不敢造次。
在櫃檯裡點著鈔票的老闆娘見到蕭雲來了,偷偷拋了個媚眼,嚇得蕭雲冷汗直冒。
跟在他身後的蘇楠很訝異,不是因為老闆娘的那個曖昧表情,而是因為蕭雲的這份工作,她平時接觸的一般都是裘馬輕肥揮金如土的豪門公子,這些人一生下來就不用為生計煩惱,很少見到像蕭雲這種需要兼職幾份工作才能養活自己的升斗小民,忽然想起了托爾斯泰的一句名言:人生不是享樂,而是一樁十分沉重的工作,這是蕭雲帶給她的一個直觀印象。
老闆娘見到蕭雲漸漸走近,連忙起身,本來想跟他很親熱地打個招呼,忽然瞥見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便將到了嘴邊的問候話嚥了下去,望了眼低調沉默的蘇楠,輕笑道:“雲子,這位是你朋友?”
“嗯,她叫蘇楠。”蕭雲很怕面對這個如狼似虎的中年婦女,總是提心吊膽的。
老闆娘展露花兒笑容,看著蘇楠,熱情道:“你好,是來吃飯的吧,這頓算我的。”
蘇楠輕笑,美不勝收,卻仍是低著頭,柔聲道:“你太客氣了。”
老闆娘媚笑道:“雲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蘇楠意味深長地瞥了眼蕭雲,輕聲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是來吃飯的。”
老闆娘有些錯愕,不知該往下說些什麼,愣愣望向旁邊默不作聲的蕭雲。
蕭雲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氣得蘇楠悄悄伸出纖指,狠狠掐了下他的手臂,疼得他咳嗽了幾聲,唯有輕聲道:“是這樣的,老闆娘,她是我朋友,今天突然心血來潮,想來體驗一下送外賣的辛苦,所以待會兒她跟著我一塊去,行嗎?”
老闆娘有些反應不過來,捋了捋思路,良久才道:“可以是可以,但沒錢付的。”
蘇楠輕聲道:“不用付錢,只要你同意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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