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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牙。
在這種是非之地做安保工作,必須要有八面玲瓏的本領,跟白道說客套話,跟黑道說客氣話,與男人最寶貝的那件東西相似,該軟的時候應當服軟,該硬的時候一定得硬起來,尤其是別人已經踩上門來了,這跟被女人恥笑自己的那玩意太小沒什麼區別。
能做到保安主管的位置,他早已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將其他人的臉色自動過濾,緊緊鎖定在了那名中年男子身上,笑意滿盈,輕聲道:“這位先生,不知你帶這麼多人來有何貴幹?如果是喝酒,我們飛揚無限歡迎,如果是鬧事,希望您掂量掂量。”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勢比劃著他身後的五十個保安,這是再明顯不過的暗示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
顯然,中年男子不是個俊傑。
他笑了笑,輕聲道:“我等你們好久了。”
保安主管有些詫異,不解道:“等我們?”
他輕笑道:“你不把所有的保安都叫出來,我們怎麼能方便地一次性解決呢?”
第十五章 月影如夢人茫然
這世界上,真話都不如假話能叫人相信,也許是真話比假話難聽之故。
在物慾橫流的今天,直言不諱的耿直君子鳳毛麟角,而阿諛奉承的偽善小人多如牛毛。
當眾人已經習慣了假話,偶然聽見一句真話,也會理所當然地把它當成假話。
也許,這就是曹雪芹所說的“假作真時真亦假”的至高境界吧。
保安主管聽到那個很有成熟味道的中年男子浮光掠影般丟擲的這句話,愣了好一會兒,隨即笑容愈盛,臉上的肥肉堆在一起,像朵長著腫瘤的菊花,輕聲道:“這位先生真會開玩笑,我差點當真了。這樣吧,哥幾個一場來到,不如就進去喝幾杯水酒,算我的,行嗎?”
中年男子揚揚眉,輕聲道:“你不信?”
保安主管笑著道:“信,當然信,所以我才要化干戈為玉帛,請各位喝酒啊。”
他也不問對方的來意,就先以低姿態相迎,不得不讓人歎服他高明的公關手段。
他說話的語氣很是隨意,就像跟自己的一個死黨在對話,很容易就讓對方去掉戒心。
但中年男子是個例外,軟硬不吃,笑了笑,輕聲道:“看來你還是不信。”
保安主管笑道:“和氣生財嘛,什麼事情都能坐下來談,沒必要動刀動槍的。”
中年男子輕聲道:“有些事情是沒法談的,太抽象了,例如臉面。”
保安主管愣了下,說道:“哦?我們飛揚落了你面子?”
中年男子輕聲道:“不是我,是我家少爺。”
保安主管皺眉道:“你家少爺?”
中年男子點頭道:“嗯。”
保安主管大笑道:“你家少爺叫什麼名字?如果真是我們飛揚的不對,我登門道歉。”
中年男子輕聲道:“我家少爺姓李,叫大業。”
保安主管皺眉道:“李大業?”
中年男子輕笑道:“嗯,真乖,就是‘你大爺’。”
聽到這,後面那群迷彩服軍人鬨堂大笑,圍觀的人群中也傳出了零星的膽大笑聲。
保安主管臉色陰沉,終於知道對方是純粹來找茬的,剛才的燦爛笑容早已乘上了孫猴子的筋斗雲,飛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眼神中寫滿了怒火,白淨的臉龐泛起一種紫青,顯然他的憤怒已經壓抑到零界點。
別看他平時都是笑臉迎人,但真正打起架來,沒人夠他狠。
笑口常開只是他的偽裝,心狠手辣才是他的內心本質。
他不是朝九晚五的白領,而是屬於一手血腥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的男人。
他深知道,在酒吧這種地方做保安,就是做流氓,甚至要比流氓還要流氓。
一般的流氓耍狠玩陰,只是小打小鬧不成氣候,屬於打一槍就換個地方的游擊戰,他們看場子的不同,是流氓中的“正規軍”,有固定的舞臺,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而且個個都想要出人頭地,因此就要看誰更狠,而真的狠,不僅表現在對敵人如何殘酷,很多時候能對自己狠才是真的強大。
強迫自己整天帶著一副笑容面具,這點就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到的。
保安主管慢笑道:“我最後再說一遍,喝酒,無限歡迎,鬧事,要有自知之明。”
中年男子嘴角翹起一個玩味弧度,低頭看了眼手錶,忽然喚了聲:“賀軍。”
剛才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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