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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都無疑是《最後一課》裡教堂響起的十二下祈禱鐘聲,充滿著亡國悲哀之意。所以,上頭不會坐山觀虎鬥,會傾向弱勢一方,省裡當然也知道寧州現在是姓龐的,但這也是孔南行在寧州權力頂層能夠存在的必要,平衡,永遠是玩政治的最精妙所在。況且,早在八年前,這個影視城計劃就有透過了人大表決,只是當時的財政赤字比較嚴重,資金有困難,就耽擱了,此番舊曲重彈,想必有很多老臣子還是會站在有利於寧州發展的角度看問題的,這專案估計能上馬。”蕭雲娓娓道來,語氣要多平淡有多平淡。
“入木三分。”金爺微微睜大眼睛,還是沒忍住露出一臉驚豔神情。
“老金,你奉承的功夫見長啊。”蕭雲打趣道,往橋下人工鑿出來的小河扔了塊小石頭。
“這還不是您調教有方?在您的英明領導之下,我”金爺又開始鴻篇鉅著地拍馬屁。
“打住打住。”蕭雲苦笑,這個中年人還真是給三分顏色就上臉。
金爺笑笑,低下頭緊皺眉頭陷入沉思,輕聲道:“那我們這就要投資平湖苑了嗎?”
蕭雲摸了摸鼻子,抬頭三十度仰望天空,輕聲道:“沒這麼快,我要等一個人。”
金爺微蹙起眉頭,輕聲道:“等誰?”
蕭雲細眯起眼睛,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輕聲道:“財神爺。”
紅日高懸,大地上萬物都燙了金似的,在原來各種顏色的表層,濃濃地染上了一抹橙黃。
蘇楠有些疲憊地從前屋走進來,忙了一中午,這會兒剛剛過了午市,八月香就閉門拒客了。
陽光下的她,美得讓人無法挪開眼睛,讓人無來由地生出一種即使站得再近也只能是遙不可及的挫敗感。淡紫色的貼身短袖T恤,讓她傲人胸形完美地挺現出來,纖細的腰肢手可盈抱,長長地睫毛影子映在清澈的眼瞳上,挺直的鼻樑下是嬌潤的紅唇,絳唇映日,微微張著,貝齒閃著潔瑩的微光,讓人忍不住湊上去親啜一口。
妖精。
後院中的那架青葡萄,青藤蔓延,陽光溫柔地鋪灑其中,更顯翠綠誘人。
蕭雲正悠閒地坐在葡萄架下的一張竹椅上納涼,看上去很愉悅,哼起了一段鏗鏘的京劇老生,抑揚頓挫,手裡毫無例外地端著一杯清茶,並不是什麼極品,只是普通的鐵觀音,是蘇楠這妮子去舊墟街買菜的時候,順便從街邊擺檔小販那買回來的,討價還價後,十塊錢一包,茶味談不上清香,可蕭雲卻硬生生從其中品呷到了一絲柔情,一份愛意,還有一顆真心。
竹椅前的地上躺著一根手腕粗的小木頭,伴隨著它的是一把清冷小刀,還有滿地木屑。
蕭雲似乎在雕刻著什麼,他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時候,都會這樣做,心理學上叫感情轉移。
江山代有才人出。
公司已經順利註冊成功了,他沒理由不開心,雖然還只是一個空殼公司,名下沒有任何資產,但是他堅信,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振,永遠記住“江山”這個耳熟能詳的名字,他抬頭,透過葡萄藤的縫隙,望了眼蔚藍如洗的天空,天高得彷彿要消失在世人的視野中了,忍不住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蘇楠站在門庭處,靜靜看著那個偉岸而孤寂的身影,整個人彷彿被施了定身術一般。
這是一幅讓她很中意的畫面,四周景物色彩搭配得天衣無縫,那個焦點人物留下無限遐想。
她掏出手機,抓拍下了這個背後不知有著怎樣故事的背影,讓這一瞬間永遠定格。
“偷拍,可不是個值得提倡的行為。”蕭雲抿了口茶,忽然微笑著調侃道,卻沒有回頭。
蘇楠低呼一聲,被這句橫空出世的話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地收起手機,淺淺吐了吐舌頭。
“我餓了。”蕭雲輕聲道,放好茶杯,彎下腰去拿起小刀和木頭,繼續完成未結的任務。
“哦,我現在去廚房把飯菜熱一下。”蘇楠柔聲道,像西江的一尾紅白錦鯉,妖嬈而去。
他的心情更好了,嘴上哼的曲調也愈來愈輕快,這妮子那天從端木子路家裡出來之後,不知怎的就轉了死性,再也不與他磕碰拌嘴,愈發小鳥依人,不過蕭雲也沒深究,有這麼一位絕世佳人言聽計從地鞍前馬後,怎能不喜不自禁?
她不是尋常女人,他也不是俗不可耐的男人,並不會認為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了,兩人就一定會有發生一段可歌可泣肝腸寸斷的愛情經典故事,但只要這種感覺對就行了,這種誰看不見誰都會心生悵然若失的感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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