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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千錘百煉而來的,冷視著空無一人的小巷口,凝聲道:“老鼠嘲笑貓的時候,身旁必有一個洞。沒本錢就別想動,偷雞也是要一把米的,對方這樣偷襲,必定在小巷裡有埋伏,一定要小心,你跟在我身後。”
說完,他便俯身拾起樹底下的一顆小石子,當先向小巷走去。
薛子緊緊跟隨,眸子透著熊熊烈火,本來誇下海口說不許任何人傷害蕭雲的,卻不曾想剛才的那一飛刀竟然是雲少救的自己,如果他有什麼傷害,自己還有什麼臉面見許丫頭,念及此,怒火更盛,恨不得馬上將那個螺絲抓住,一刀劃破喉嚨。
小巷很暗,只有巷尾有一盞孤燈在幽幽地發著亮光,卻照不亮大部分的小巷。
天上的月光輕輕落下,倒讓小巷的黑暗消失了不少。
小巷左邊是一幢高樓的後牆,右邊是一堵圍牆,圍牆後面是一個街心小公園。
走過小巷,可以直通另外一條街區。
蕭雲走得很謹慎,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手心緊緊握住那顆石子,漆黑的眸子不斷地掃視著四周的情況,以便在第一時間內判斷出危險從何方來,從而作出對應的處理措施。薛子抽出那把上等好刀冷月無聲,護在蕭雲身後,謹防有人從後面偷襲。
兩人藉著淡淡柔柔的月光,瞻前顧後地向前走去。
倏然,小巷的圍牆上窸窣一陣響,蕭雲輕輕一笑,漆黑的眸子聚起一抹詭魅,右手輕輕一揮,手心的石子如離弦的利箭,呼嘯而出,直奔聲源地,“啪!”,一聲低悶聲響,緊接著是一陣貓的悲慘叫聲,然後一隻肥大無比的黑貓從圍牆上跌落,再無聲息,兩隻綠眼還是睜著,脖頸處流著令人膽寒心驚的鮮血。
蕭雲皺了皺眉,還沒有來得及思考什麼,忽聽得一陣刺耳狂妄的笑聲在小巷深處響起。
第十三章 冷月無聲,來者何人
人生總有無奈的時候。
有些事情你不願意做,但你還必須要做。你不能等有了熱情才救人,你不能等有了靈感才寫文,一如妓女不能等有了性慾才接客。有些事情,本身我們無法控制,那隻好控制自己。屬於你該做的事,縱屬勉強,你也要做。
蕭雲循著這個在黑夜中稍顯突兀的笑聲望去,只見剛才那個長髮青年從街心公園那邊爬上圍牆,懶散不拘地坐在那裡,兩腳晃悠悠的,手裡拿著一把砍刀,有節奏地用刀身敲打著大腿,像街頭賣藝的雜耍人員一般,堆砌起滿臉壞笑,如同瞧著兩隻落入了機關洞穴的獵物一樣,斜睨著蕭雲兩人。
其實仇恨這玩意,與夫妻間的感情不同,並不需要很長的時間來培養,也不像西方傳說裡的狼人族和吸血鬼族,從誕生伊始就開始了敵對;更不需要很深的積怨,不像宋朝與金國,方寸領土,百餘子民,都可以成為兩國爭端的焦點。
人與人之間的仇恨,只需要一個很狹小的空間,裝上一些硫磺、硝石、木炭,再加上一根短短的引火線,只要任意一方不小心擦著了火,點燃了那根線,很短的時間內,華麗唯美的爆炸之後,仇恨就在雙方心中不可避免的衍生了。
蕭雲和這幾個混混就是如此。
“嘿,兩個裝逼的人,我們又見面了。”長髮青年戲謔笑道,輕風吹亂他的髮梢,捋了捋,“我還以為我們是後腦殼上的頭髮這輩子難見面呢,沒想到我們這麼有緣啊,只可惜這緣是孽緣,你我就像國共兩黨,共存不了,只能一死方休啊。”
“我也覺得我們確實挺有緣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冤家相聚幾時休?你的那番話,就像九月的菊花,點點入心。我這人有一毛病,喜歡逞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今天還好,只是遇到了一隻貓,還是一隻發胖了的黑貓。”蕭雲輕輕一笑。
長髮青年眼神發寒,見這個年輕人依舊談笑風生,無半點懼意,冷笑道:“喲,還挺淡定的嘛,你哥我就喜歡你這種打腫臉充胖子死要面子的人。我不管是你裝得也好,真的也罷,今晚你斷了我的財路,那麼我就斷你的生路。”
“斷我生路?”蕭雲嘴角微翹,那抹微笑溫暖而寂靜,如同春日的陽光,“你要清楚一點,有些話說了之後,會帶來很嚴重的後果的。孔聖人曰:一言興邦,一言喪邦。一句話可能導致一個國家的滅亡,所以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傷人之語,如水覆地,難以挽回,你要慎之又慎啊。”
此刻,月光輕柔,鋪灑在他的臉上,愈發得超然澹逸。
長髮青年聽到他的長篇大論,內心微凜,眯眼瞧了瞧他,忽然大笑一聲,輕聲道:“有意思,有意思,這是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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