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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負重致遠。溫室中的花朵,不堪風雨折磨?笑話,端莊穩重的她所承受過的歷練洗禮,絕對要比那些從底層一步一步爬到尖塔的牛逼人物要豐富精彩得多。
她腦袋瓜並不聰明,也不是那種心思細膩詭計多端的女人,爺爺就常罵她道行不夠,看問題太膚淺,望不遠,想不深,這樣遲早會吃大虧,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凡事若不多留個心眼,總會有手足無措彷徨不安的一天。
她卻滿不在乎,一如既往地恬淡嫻靜,倔強地以自己的那套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冷眼走四方。其實,她並不喜歡看透這個濁世,更願以沉醉不知歸路似的恍惚接觸外界,遇見拔刀相助八方支援這種好事,只是一笑置之,因為這是一個以儒學為尊的大國所應該的;碰到生靈塗炭人間慘劇這種悲事,也只是皺皺眉頭,不會過分的多愁善感,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講究優勝劣汰,有著一條深入人心的道德底線,越過了,自然而然地產生效應,該譴責譴責,該辱罵辱罵,然後生活濤聲依舊,再怎樣心如刀割也是無濟於事的。
她總是過於理智,但同時也有著一點極淡極淡,同水一樣的春愁,一如她的名字,葬花。
一輛黑色奧迪A8從大街的車流中疾馳而來,然後慢慢放緩速度,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
納蘭葬花警覺地回頭偷瞄了一眼,後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熟悉的容顏,她巧笑倩兮。
“韓大小姐,怎麼才來?是不是出了名之後,就高高在上忘了故友呀?”她肆意開玩笑。
“天地良心,我韓雪就算欺世盜名負盡天下,也不會忘了您的。”車裡的聲音如黃鶯出谷。
竟然是國內樂壇新晉歌后,迷倒老少眾生,不知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性幻想物件,韓雪。
納蘭葬花輕柔微笑,關上ipod,摘下耳塞,奧迪適時停住,她走了過去,探身坐進後座。
車子再次啟程,融入了滾滾車流中,勻速平穩前行,司機駕馭技術純熟得足以讓人咂舌。
韓雪握著這個做了幾十年好姐妹的小手,輕輕撫摸,打趣道:“有多少男人羨慕我呀。”
納蘭葬花抽回小手,嗔視了這個經常拿她取樂的好姐妹一眼,無語道:“沒羞沒臊。”
韓雪嫣然一笑,很孩子氣地掐了掐納蘭葬花有些鼓鼓囔囔的腮幫子,然後拿出一個橡皮筋,將一頭讓無數女人嫉妒羨慕恨的柔順黑髮紮起,露出完美的側臉輪廓,很沒有淑女氣質地甩掉腳上兩隻黑色PRADA高跟鞋,把腳縮到座位上盤腿而坐,如果讓她的粉絲見到此刻鄰家小妹般無拘無束的模樣,肯定會大跌眼鏡,而她也只有在自己的閨蜜面前,她才會卸下那副端莊婀娜的面具,展露真性情的一面。
“凌叔,先在市區兜幾圈,然後送我們去四季酒店。”韓雪輕聲道,語氣很溫柔。
“好。”一直沉默寡言開著車的中年人輕聲應道,轉頭朝著兩個女孩笑了笑,眼神帶著幾分長輩看晚輩那種發自肺腑的親暱和疼惜,方正的國字臉,線條粗獷,寬寬的肩膀下,是一副即使坐著也能讓人感受到魁梧的身軀,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雙手如蒲扇般龐大,指尖微微的黑,好像是被煙燻過一樣,能看得出來他長年抽菸。
無論路況如何,車始終行進得異常穩重。
納蘭葬花托著下巴,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心如止水,可眉頭卻悄無聲息蹙了起來。
韓雪安靜看著她的側影,選擇打破此刻的沉默,輕聲道:“你哥還在滿世界找你?”
納蘭葬花回了回神,有些落寞地點點頭,輕聲道:“剛才在左岸茶餐廳,差點被發現。”
韓雪緊皺著眉頭,她比自己閨蜜更有宮心計,嘴角泛著冷笑,輕聲道:“步步緊逼。”
納蘭葬花輕柔苦笑,心情憂鬱低落,輕聲道:“我爺爺的驢脾氣,你不是沒見過。”
“可你這樣浪跡天涯,也不是個辦法。”韓雪有些心疼,纖指觸碰她的眉心,輕輕揉開。
“逃得了多久,算多久,如果這次還被抓住,我就認命。”納蘭葬花無奈苦笑,很憂傷。
“怎麼能認命?要寧死不屈。婚姻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太重要了,簡直就是第二次生命的開端,怎麼能隨隨便便找個不愛的男人濫竽充數?要是這次被抓回去了,瞅準時機還要逃,別有顧慮,你哥最疼你,天塌下來還有他頂著,收拾殘局這些粗活放心讓他幹,除了玩女人,他最擅長跟那些封建統治者打交道了。”韓雪神情極其認真,慫恿著自己的好友叛變。
“逃?逃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