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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義,將五十顆雪白魚丸消滅乾淨,甚至連湯水都一清而空,不流半滴,饞得那幾個不敢造次的毛頭小孩垂涎三尺,個個瞪著黑亮小眼睛,眨也不眨。
納蘭葬花翹起蘭花指,拿過一張純淨紙巾,細細擦著紅唇,那風嬌水媚的模樣,千載難逢。
對於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一皺眉,蕭雲目不轉睛,照單全收,完全不理會周圍人群鄙夷不屑的眼神。
“真滿足啊。”她感嘆道,拍拍微微鼓起的肚子,伸了個懶腰,曲線玲瓏。
“有這麼誇張麼?”蕭雲不置可否。
“我最近減肥,平時不怎麼沾葷腥的,今天算是打破常規了。”她扁了扁櫻桃小嘴。
“那還不如干脆不吃呢。”蕭雲失笑道,她這麼完美的魔鬼身材還要減,還讓不讓人活了?
“減歸減,一日三餐,這是打老祖宗就傳下來的繁文縟節,不能壞了規矩。”她大條道理。
“倒理直氣壯了還,瞧你剛才狼吞虎嚥的勁頭,哪還有半點千金小姐的風姿?”蕭雲打趣道。
“民以食為天,餓勁上來,誰還顧得上規矩禮節?”納蘭葬花皺皺鼻子,那股俏皮沁人心脾。
蕭雲啞然失笑。
若論到強詞奪理,任何一個女人都是個中強手,男人們難以望其項背。
他習慣性地伸進口袋,找尋七塊錢一包的紅塔山,卻赫然想起剛才那是最後一根,垂頭喪氣。
殘陽的餘輝透過霞雲,灑在江心,形成一線閃爍的金斑。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蕭雲又哼起了那首不知名的小調,那首蒼涼如西風古道的小調。
納蘭葬花被這曲調深深吸引了,心底像被掏空了似的,荒蕪一片,使人瞬間想起了茅盾的《子夜》。
這個年輕人到底經歷過什麼?
難以名狀的疼。
“你相信一見鍾情麼?”納蘭葬花平復心情,靜靜看著江面景色,任由窗外微風愛撫她的一頭青絲。
“不信。”蕭雲聳聳肩,他早就過了那個青春躁動的十八歲雨季,自然不認同這種愛情快餐。
“為什麼?”納蘭葬花轉過頭,有些詫異地望著他。
“這個世上,原本就是愛情故事非常多,而愛情很少。”蕭雲輕聲道。
“你親身經歷過?”納蘭葬花小聲問道,似乎還有點緊張,可眸子卻透著狡黠。
“沒有。”蕭雲矢口否認,不知想起了什麼,心裡頭卻莫名地揪成一團。
“真的沒有?”納蘭葬花窮追不捨。
“騙你何益?”蕭雲微笑道,心境已然不露痕跡地恢復平靜,一塵不染。
“可我信。”納蘭葬花不再調侃他,視線又轉回到了窗外,那片遙無邊際的藍天。
蕭雲笑而不語。
天底下的女人大抵一樣,心存幻想,冀望在某個時間地點,與一眼之緣的男人擦出火花,墜入愛河。
難怪乎萊辛會說:情感的網極精微而又繁複,連最嚴謹的思辨,也很難從中理出一條線索來。
“愛情這東西,時間很關鍵,認識得太早或太晚,都不行。”納蘭葬花百感交集道。
“你不會是對我一見鍾情了吧?”蕭雲撓撓頭,聽她的感慨有些不對勁,總是意猶未盡的。
納蘭葬花愣了下,隨即噗嗤一笑,輕聲道:“見過厚臉皮,但沒見過你這麼厚的,三尺有餘。”
“難道不是?”蕭雲尷尬道,看來自己的直覺有時候也會失靈。
“當然不是,你還真拿自己當青蛙王子呢?你充其量只是個癩蛤蟆。”她說完,掩嘴而笑。
“不識寶,癩蛤蟆有啥不好?你知道青蛙跟它的區別麼?”蕭雲不樂意了,決定反戈一擊。
“什麼區別?”納蘭葬花聽著新鮮,滿臉期待。
“青蛙是保守派,坐井觀天,而癩蛤蟆是革新派,想吃天鵝肉。”蕭雲洋洋得意解釋道。
納蘭葬花一開始還想強忍住笑,緊抿著嘴唇,隔了幾秒,實在止不住,又一次笑靨如花。
只是笑聲的背後,更多的,是一種不為人知的悽愴。
她好不容易停下了笑聲,恢復了溫雅含蓄,輕聲道:“其實,我的確對一個男子一見鍾情。”
“哦?你跟他說了麼?”蕭雲揚揚如刀雙眉,能被這個女人看上,不知是怎樣的一表人才。
“沒說,因為我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她輕輕一笑,卻更顯悽苦。
“不敢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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