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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蕭雲在旁邊翻著白眼,兩個大男人這樣對著捧,也不知道害臊為何物。
喝茶抽菸,飲酒聊天,不提庸俗金錢,談論時事兩篇,這種自由氛圍,讓三人覺得樂趣無邊。
閒聊了大半天后,蕭雲起身告辭,石沉海也不好再逗留,就一同離開,賈伯侯熱情相送下樓。
天有些陰沉,雲層很厚,似乎要下雨了,路上行人的步伐邁得挺快。
可有一個人卻似靈魂出竅般,一動不動,站在一樓建行的門口,凝視著營業大廳,眉頭緊鎖。
“蕭雲,怎麼了?”賈伯侯站在旁邊,不知道這個年輕人見著了什麼,如此的失魂落魄。
“沒事。”蕭雲回過神來,笑了笑,然後轉身,跟石沉海融入了一大群匆忙趕路的行人中去。
賈伯侯撓撓頭,又往營業大廳裡細細看去,沒見著什麼特別的,晃了晃腦袋,點燃一根菸抽。
只是他沒有發現,大廳最左邊的候坐椅上坐著一個女人,清純乾淨得像一片雪花,一滴露珠。
納蘭葬花。
一件白色鑲花襯衣,一條雙肩跨帶牛仔褲,一頂別花大沿帽,一雙白帆布鞋,宛若青蓮仙子。
別來春半,觸目柔腸斷。砌下落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不為覆雪,為葬花。
兩個星期了,不知不覺在這座城市呆了十四天,是時候離開了,下一站,將會是哪裡呢?
她迷茫。
當閨蜜韓雪問她為什麼要走時,她只能苦笑,因為她自己都沒弄清楚緣由。韓雪又說,你不是很喜歡寧州麼?她又愣住了,是呀,這座城市讓她產生了深深的眷戀感,可自己為什麼還要離開呢?是無奈之舉,還是嚮往他處,抑或逃避內心?
無從考究。
最後,她這樣回答韓雪,時間能改變很多事情,一個人,一個地方,之所以對你有意義,是因為時間讓你對他產生了感情,當你一直停留在這個地方的話,你會察覺不到的,所以我要離開,下次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什麼讓我對這個地方產生了感情。
虛偽。
韓雪罵的,她又一次苦笑。
儘管她的媽媽屢次規勸她回家未果,但畢竟自家孩子心頭肉,不能讓她在流浪期間受了委屈。
生活,需要錢,流浪的生活,更需要錢。
於是,她媽媽揹著家裡人,一直偷偷給她的一個建行卡匯錢,裡頭不知凝聚了多少母愛相思。
銀行裡排隊取錢的人很多,她拿了個號排隊,這一次,她既是來取錢,也是來取消卡號的。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要想不暴露行蹤,必須減少痕跡,在一段時間後,她就會停用一張銀行卡,重新再開一張。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她有些悶,微微抬起頭望向窗外,眸子倏然圓睜,一個很熟悉的背影!
是他麼?
可等她奔到門口時,那道偉岸卻顯孤寂的背影早就消失不見,只有神色匆匆的路人。
難道是自己眼花?
苦笑,似乎她最近總是苦笑。怎麼可能是他呢?上天不會這麼仁慈,讓他再次出現的。
有些人就像空氣,當你失去他時,才知道他的重要。
她失落地回到座位上,聽到廣播喊的號碼,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條,還相隔幾十號,漫長。
百無聊賴地拿出一隻綠色蘋果ipod,戴上耳麥,裡面竟放著一曲委婉京腔,《穆桂英掛帥》。
“非是我臨國難袖手不問,見帥印又勾起多少前情。楊家將捨身忘家把社稷定”
藝術大師梅蘭芳的絕妙唱腔柔柔流淌,納蘭葬花閉目傾聽,俏指禁不住和著節拍,輕釦著大腿。
上天對蒼生萬物確實不會太仁慈,但絕對會心狠手辣。
當ipod播到“忽聽得金鼓響畫角聲震,激起我破天門壯志凌雲。想當年桃花馬上威風凜凜,敵血飛濺石榴裙”時,銀行裡頭不知怎地,驟然驚起一片騷動,沸反盈天,然後慘叫聲呼喊聲求救聲接踵而來,納蘭葬花很納悶,剛把耳麥摘下,就聽到一聲男人的炸雷怒吼:“搶劫,全都不許動,都T媽的給我趴下!”
兩名保安在電棍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前,就轟然倒地,再無聲息,心臟處濺滿鮮血,觸目驚心。
幾個像無頭蒼蠅一般的人四處亂竄,結果無一例外地倒在地上,不過幸好,都是大腿中槍。
攝像頭全被打爛,四名蒙臉的彪形大漢各自持槍,不費吹灰之力,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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