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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歷經歲月考驗,久盛不衰,為眾人喜愛的音樂藝術。
蕭雲掏出一隻手機,諾基亞3250,外殼已經破舊不堪了,但是功能還好,按下一串號碼。
納蘭葬花適時調小音樂聲音,華麗的巴洛克圓舞曲也戛然而止。
電話通了,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雲少。”
“老金,半個小時後,去虎門坊公交站,接一個人。”蕭雲忽然下了一道很奇怪的命令。
“是。”金爺從來不會多問一句,永遠只做埋頭拉犁的老黃牛,一流的執行者。
掛了手機後,蕭雲將座椅調低,半躺著閉目養神,車子開去哪,他似乎漠不關心。
“要我送你去虎門坊麼?”納蘭葬花挽挽秀髮,聽他講了一通電話,沒有下文,便主動問道。
“不用,你接著開。”蕭雲輕聲道,並沒有睜開眼睛。
“嗯。”納蘭葬花的心情漸漸平靜,車速也降了下來,開了個話題,“你朋友一定很多吧?”
“不少。”蕭雲輕聲道。
“真羨慕你,我朋友很少的,知己就更少了,只有一個,有時心情抑鬱的時候,都找不到人談心。”納蘭葬花輕聲道,浮起一個淒涼苦笑,從小就被大軍閥爺爺悉心調教,奉行穩定壓倒一切的理念,只肯接受在尺度範圍內的小變化,而她的朋友圈子裡,清一色都是背景極深侯門似海的公子千金,喜歡追求飛蛾撲火橫槊賦詩的新鮮刺激,與她的性格大相徑庭,很難聊到一塊。
“對於你來說,知己,和敵人一樣,越少越安全。”蕭雲輕聲道。
“為什麼?”納蘭葬花皺了皺黛眉,對於從未試過廣交良朋的她來說,這是無法想象的。
“朋友固然不可或缺,但是所處的環境不同,需求的數量以及質量就會不一樣。比方說,一個處於底層的野心家,做慣了低頭哈腰的小蝦米角色,他就需要結交很多朋友,一半是性格使然,還有一半就是不可告人的私心,別管是酒肉朋友,還是良朋益友,他都多多益善,因為他需要千奇百怪身份各異的人,來完全鋪開整個人脈網路,以後想要僥倖崛起,這些朋友是不可估量的財富,即使沒法子大紅大紫出人頭地,但多少也能跟在朋友後頭半死不活胡亂廝混,喝點殘羹冷炙。而你不同,環境迥異,你現在已經處在社會的頂尖,患難之交少之又少,勾心鬥角倒是層出不窮,如果朋友多了,反而是為敵人找出你的破綻,多添一塊墊腳石。”蕭雲滔滔不絕道,這個妮子太過於乾淨清純,表裡如一,令人難以拒絕和她坐而論道。
“會是這樣麼?”納蘭葬花無比震驚,顧盼流轉。
“俄國太冷,拿破崙和希特勒的兵敗,大部分不在俄國人,而在俄國冷。”蕭雲輕聲道。
納蘭葬花恍然大悟,難怪以前爺爺總是勒令禁止自己跟那些豬朋狗友廝混在一起,真是深奧。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如果爺爺見著了他,肯定笑不攏嘴,因為他們有太多觀點異曲同工了。
“我們到底去哪?”納蘭葬花問道,她可不希望一直這樣漫無目的地開下去,太過心散。
蕭雲仍然緊閉著雙眸,似乎不想與這個濁世打交道,輕聲說出一個地名:“重劍無鋒。”
第四十二章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重劍無鋒。
並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神秘場所,其實只是一座電視塔的雅稱,聞名遐邇,聳立於西江畔。
整座塔高300米,分成三個部分,塔尖,塔臺,塔身,分別對應著一把劍的劍莖、劍格與劍身。
作為寧州的地標之一,它的作用不僅僅侷限於廣播電視發射,更為重要的功能是,辟邪驅災。
上個世紀末,寧州風雲變幻,各種天災人禍紛至沓來,市場經濟遇到瓶頸停滯不前,社會民生差強人意步履蹣跚,旱災、洪澇、酸雨、颱風,甚至是泥石流,隔三差五就光臨侵擾,嚴重製約了寧州的各方面快速平穩發展,從上至下都是一片怨聲載道。
時任市委書記、如今賦閒在家的蔡名著篤信玄學,便請了一位香港的風水師回來,勘察全貌。
不久,這個訊息就走漏風聲,霎時引來了社會各界無數批評的聲音,口誅筆伐,幾名寧大的中文系教授甚至還聯合撰文挖苦諷刺,說**不信馬列信鬼神,改了信仰成衙門云云。不過很快,這種不和諧的弦外之音就煙消雲散了,因為當蔡名著按照風水師提出的建議,在市委市府大門的縱貫線上,修築了這座形似一把參天巨劍的電視塔之後,寧州果然否極泰來,一切都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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