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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忘記留意這個成語的意思。
可眼鏡卻沒有,他很快領悟了,輕聲道:“你是怕我們脫險之後,會出爾反爾,逃之夭夭?”
“一葉障目,便不見泰山,更何況是居心叵測的人?”那領頭輕輕拋起那顆小石子。
眼鏡大笑幾聲,輕聲道:“有意思,終於找到一個比我還謹慎三分的人了,你很不錯。”
“柔和的舌頭,能折斷骨頭,別忙著誇我,先把這事談妥了。”那領頭接住落下的小石子。
“親兄弟明算賬,雖然咱們素未平生,但我卻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咱不玩虛的,這裡一共20個麻袋,每包一百萬,你拿走其中的10袋,不許再還價,如果不信我,可以開包點鈔,反正條子還沒下令總攻,有的是時間,慢慢陪你數。至於為什麼搶銀行,大家心知肚明,無非就是為了錢,你們想分一杯羹,無可厚非,但獨食難肥,如果你非得要九成,將我們逼上梁山,那沒話說了,只好兵刃相見,反正這條爛命早晚要丟,早了還落個清淨,只是那幫條子就會樂翻天,開香檳慶祝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對誰都沒有好處。”眼鏡遞上一根胡蘿蔔,還不忘掄上一棍大棒,果然是個左右逢源的人物,在社會的大染缸裡逛蕩了將近十四年,說沒點道行,那是睜眼說瞎話。
沉默,近一分鐘。
那領頭也學起鬍鬚,把黑頭罩捲上半邊,嘆聲道:“捂著嘴說話,跟不拉褲鏈撒尿一樣難受。”
納蘭葬花忍俊不禁,笑顏如花。
眼鏡也笑了笑,繃緊的神經逐漸鬆弛,推推鏡框,問道:“這麼說,咱們談妥了?”
“不妥也得妥,你這連哄帶嚇的,誰受得了?”那領頭埋怨道。
“哪有那麼誇張,只是兩廂情願,一拍即合罷了。”眼鏡陰笑了幾聲,他很不適合笑,難聽。
鬍鬚見伊始刻不容緩的氛圍化為烏有,心情異常痛快,一把攬過納蘭葬花,樂得見牙不見眼。
他迷信,封建得一塌糊塗,為了知曉自己的命運走相,還特意買了一本《紫微斗數》,由於識的字不多,又狠下心買了一本新華字典,逐字逐字地查閱,命這玩意,深奧,懸而未決,因此必須得經常跟它接觸,所謂觸類旁通,就跟伺候神佛菩薩一樣,知道哪一尊菩薩是什麼口味,你才能對症下藥,伺候舒服,人常說君子安貧,達人知命,這種境界估摸挺高,不是他此類的凡夫俗子所能觸及的,唯有虛心向學,知道了凡是貴人出現,必是先苦後甜,先抑後揚,就像今天這樣,一下子湧現了四位貴人相助,怎能不樂開懷?
那領頭輕輕瞥了眼他摟住的納蘭葬花,嘴角微翹,玩味道:“鬍鬚哥喜歡玩女人?”
“美人如玉,能把玩一番,不亦樂乎?”鬍鬚大笑,賣弄文采,直勾勾盯著納蘭葬花的側臉。
“這個女人,確實出落得清麗無倫。”那領頭輕聲評價道,眼神卻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納蘭葬花羞赧,臉頰飛來一片紅暈,宛若晚秋楓葉翩翩。
“小哥感興趣?”鬍鬚問道,他並不介意借花獻佛。
那領頭搖搖頭,輕笑道:“聖經說,妓女是深坑,外女是窄阱。我膽小,不敢靠這些太近。”
一幫罪大惡極的歹徒霎時被逗樂了,笑聲張牙舞爪,肆意無道,那些人質個個心涼了一半。
真該千刀萬剮的死人!
納蘭葬花心裡惡毒地咒罵道,臉色愈發的紅,像過年的大紅紙,怒視著那個戴黑頭罩的牲口。
眼鏡率先停止了笑,愈發欣賞這個年輕人,輕聲問道:“小哥也喜歡看聖經?”
“談不上喜歡,偶爾翻翻。”那領頭又重新拋起了那顆小石頭,頑皮。
“我是聖經的忠實擁躉,擺在枕邊,睡前就閱讀一章。”眼鏡輕笑道。
“贖罪?”那領頭惡作劇般問道。
眼鏡愣了下,尷尬笑了幾聲,想打個圓場,輕聲道:“小哥真會開玩笑。”
“我是認真的,你造的孽早就罄竹難書,看聖經,只不過是聊以自慰罷了。”那領頭乘勝追擊。
氣氛驟然迥異。
眼鏡微微眯起眼睛,語氣有點冷道:“有些話,該嚥進肚子裡的,就不該掏心掏肺。”
“魯迅先生說,以無賴的手段對付無賴,以流氓的手段對付流氓。我個人認為,至理名言。”那領頭仿似聾了一般,摸摸鼻子,又蹦出一番更為口無遮攔的話,“聖經裡記載,心所憎惡的共有七樣:高傲的眼,撒謊的舌,流無辜人血的手,圖謀惡計的心,飛跑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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