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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當過兵,還沒當過土匪啊?”
囂張。
鬍鬚只能忿怒直視,強子更是怒火中燒,要不是顧忌老大,早他媽開火幹上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一直沉默寡言的眼鏡終於開金口了,他行事謹慎,沒了然於胸的事一般很少參與,只充當看客,以求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更客觀全面地瞭解事情真相。對於這夥不知底細的陌生人,他雖然不會一棍子打死,但也是將信將疑,萬事還是小心為上,透過剛才的輪番對話,以及他細緻的察言觀色,基本上消除了他的顧慮。
對於利益錙銖必較的,無疑是真小人,但永遠比偽君子可愛。
“信口開河,誰都會。”那領頭微微眯起眸子。
“同是一丘之貉,還有什麼好誇大其詞的?”眼鏡輕笑道。
“有理。”那領頭突然笑了笑,有些鬼魅。
“既然是同道中人,這些擋箭牌就沒用了,不如咱聊點別的?”眼鏡瞅了眼他手中的女人質。
“什麼?”那領頭顯然來了興趣,終於鬆開驚魂未定的女人質,向手下作了個放下槍的手勢。
“兩個字,利益。”眼鏡伸出兩根手指頭,比劃一下,暗中偷瞄了幾眼他們帶來了那四個女人質,個個都是標緻美女,統一穿著銀行櫃檯的標準制服,充滿誘惑,如果不是大難當頭,還真想把她們玩弄於股掌之中,而那個不爭氣的死胖子一早就兩眼放光地盯個不停了,沒出息,他不由得露出一個鄙夷厭惡的眼神,在他看來,女人是件藝術品,面對她們時,心態得放平,不能過於齷齪,須帶著欣賞的眼光對待,而不是飽含色迷迷的侵略性目光。
“說說。”那領頭背起幽靈M4式,不知從哪變出一顆光滑圓潤的小石子,輕輕拋著玩。
“不知這位小哥有沒有聽過一個成語楚人遺弓,楚人得之?”眼鏡輕聲問道。
“沒有。”那領頭摸了摸鼻子。
“我簡斷截說,戰國時,楚共王出去郊外打獵,一時興起,就遺失了一張弓,等回到寢宮才想起,隨從很著急,這張弓是上品,深為共王所愛,就要立即出發尋找,楚共王卻笑著說不必找了,我是楚國的人,拾到弓的也必然是楚國的人,既然如此,何必斤斤計較呢?這個成語告訴我們,遺失一部分財物並不要急,因為利益並未外流。”眼鏡微笑道。
那領頭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眸子,輕聲道:“你是指要分一些錢給我們?”
“正是。”眼鏡露出笑顏,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愉悅,他甚至想跟這個領頭成為朋友了。
“多少?”那領頭在指間把玩著那顆小石子,像魔術般,忽隱忽現,看得人眼花繚亂。
“這個數。”眼鏡伸出三根手指頭。
“三成就想打發我?”那領頭討價還價道。
“我再多伸一根。”眼鏡退了一步,伸了四根。
“沒這個數,免談。”那領頭竟然比劃了一個九,恬不知恥到令人髮指的田地。
“大家已經是栓在一起的螞蚱,命運一衣帶水,何必得理不饒人,獅子大開口呢?”眼鏡冷聲道,雙目透出瞭如毒蛇般的狠意,攔住又想開罵動怒的強子,想繼續和談,但心裡頭卻隱隱約約有了些擔憂,因為他抓不住對方的命門所在,按理說,敢於持槍搶銀行的,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那麼常規的生命威脅就無用武之地,所以他才打出利益牌,扔點錢,讓對方協助己方逃出生天,但出乎他意料,這個領頭似乎對於這點又不是太感興趣,不然不會這樣毫無道理地還價,蹊蹺,現在不僅連對方的真面目看不見,就連對方的心理也琢磨不透,他頭一次衍生出措手無策的困窘感,滿嘴泛酸,這滋味實在不好受。
“不知這位眼鏡哥有沒有聽過一個成語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那領頭竟也問了一句。
“沒有。”眼鏡只好如實回答。
“我簡斷截說,羚羊是一種野生的羊,比綿羊稍大,長著一對向前彎曲盤旋的犄角,這不但是它的武器,還有另一種奇妙的功用,夜晚,它跑到大樹底下,找到一根橫枝,就高高一躍,把角掛在枝上,就這麼吊著睡覺,兇猛的虎豹沿著它的足跡,嗅著它的氣味追蹤而至,到樹下時,突然足跡沒有了,氣味也消失了,就會放棄離開,山上的人們,有時在黎明時刻,遠遠見到羚羊,還以為是有人在樹上上吊自殺,等走近時,羚羊一躍而下,跑得飛快,一眨眼就沒影了,人們望塵莫及。”那領頭的嗓音特別渾厚,會使人不自覺地就聚精會神傾聽他講。
納蘭葬花就入迷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