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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糾結徜徉於韜光養晦與指點江山之間,不如一醉浮華前,一笑紅塵念,做個佛尊魔仰的青帝。
一根菸,靜靜地在年輕人的指間燃燒,煙霧繚繞,來的路上新買的,還是七塊一包的紅塔山。
凝視著那抹即將落幕、顯得老態龍鍾的夕陽,他淡淡輕笑,再美好的東西,也終究要消亡的。
幾個小孩正在淺海里暢泳,像游魚一般靈活,黝黑的面板在殘光下熠熠生輝,歡聲笑語不斷。
他們在嬉鬧的同時,也會插科打諢,浮在海面,烏溜溜的小眼珠齊刷刷地看向黑色大礁石。
那位大哥哥蹲在那兒一個多小時了,像一座石雕,一動不動,到底在看什麼呢?他們很好奇。
這個碼頭不作客運,除了漁民和商販,很少人涉足,但這個年輕人卻偏偏不辭勞苦來到這裡。
等人?
果不其然。
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從遠處緩緩駛來,車停穩後,金爺帶著一個陌生男人爬上了礁石。
“雲少,這麼好雅緻,蹲在大海邊上,抽菸欣賞夕陽隕落?”金爺嬉皮笑臉道,伸了個懶腰。
“嫉妒就明說。”蕭雲反反眼,又示威性地吐了個美妙菸圈。
“哪敢呀?這種儒雅清遠的生活,不適合我這些凡夫俗子的,只有像雲少您”金爺又開始了溜鬚拍馬,在這方面,他絕對算得上箇中翹楚,許多人阿諛奉承,都必須提前打好草稿,等話題引到了點上,才水到渠成地說出來,可他不同,任何話題,任何時候,他都可以繞到趨炎附勢上面來,不得不令人瞠目結舌。
“得得得,我怕了你,還不行麼?”蕭雲連忙揚手阻止,像避瘟疫一樣,惶恐不迭。
金爺不以為然,無論他怎樣打壓迫害言語相逼,始終無動於衷,誓將拍馬屁這個技能發揚光大。
蕭雲無奈,這個中年人的臉皮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能夠這麼厚,罵他還能笑得那麼燦爛,懊惱啊。
不過,他從未將金爺的身份向身邊的人曝光,甚至蘇楠也沒有說,他要獨守這枚幕後棋子。
一同前來的陌生男人顯得很穩重,不動聲色地站在一旁,靜靜聽著兩人親密無間的嬉笑怒罵。
他年紀不大,約莫二十六七歲,興許是歷經風霜的緣故,顯得比同齡人成熟,稍微有些老氣橫秋,一米七左右,身材消瘦,相貌只能算清秀,只是卻有著一雙陰鷙狡詐的眼睛,給人很不舒服的感覺。他垂下來的左手臂已經沾滿猩紅血跡,受傷不輕,額頭冷汗直流,可臉色卻依舊古井不波,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悠然姿態。
金爺著實精明,懂得適可而止。
他明白,今天的主角並不在於自己,而是這一位,剛從虎門坊公交站接來的男子,所以與蕭雲談笑風生了些久,他便識相地走到一邊,騰出空間來,好讓這兩人單獨相處。這個年輕人的愛才惜才,並非一味居心不良,更多的是發自肺腑,這點令他深深動容,即便是當年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曹孟德也不過如此吧,難怪會有這麼多人趨之若鶩地跟著他,而且無一不是死心塌地的。
蕭雲抽完了最後一口煙,掐滅,將菸頭彈到海里,回頭微笑道:“李長謀,你令我吃驚不小。”
“怎麼說?”李長謀寵辱不驚,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
“我預計你入夜才能安然脫身,沒想到這才傍晚,太陽還沒落山,你就逍遙法外了。”蕭雲輕笑道。
“運氣好罷了。”李長謀也笑了,卻依然很難看。
“謙虛過頭,可不是件什麼光彩的事。”蕭雲打趣道,依然蹲在那裡遠眺天空,神色自若,投在礁石上的影子長了不少,繼續輕聲道,“並不是所有警察都是尸位素餐庸碌無能之輩,能夠這麼從容不迫地逃脫他們的前堵後追,光靠運氣,那是白日說夢。這個暫且拋開不談,更令我舌橋不下驚訝不已的是,你竟然讀懂了我說的那串數字意義,不錯,真的很不錯。”
“過獎了。”李長謀處之泰然。
“講講過程?”蕭雲修長手指輕輕揉開眉頭。
“老牛自知夕陽短,不用揚鞭自奮蹄。人要真到了狗急跳牆的地步,巨大的潛能便會大行其道,腦筋也會轉得比平常快許多倍。你不知道,我剛被押上警車那陣子,也是魂不守舍的,怎麼著也琢磨不透你說的那串數字到底是啥意思,3、14、8、16,前後毫無規律,也沒關聯,誰知道它是六合彩的中獎號碼,還是其他什麼,急得我暈頭轉向。”李長謀回憶起剛才那一幕,依舊心有餘悸,如果當時真沒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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