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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羽小跑著過去,剛剛擦乾的身子又一次溼透了,可她卻不在乎,在雨中撒丫子跑得歡,蔡克己見自己女兒淋雨,自然心痛,又加快了步伐,走到她跟前,一把抱起,倔強到未流一滴眼淚的徽羽終於忍不住趴在爸爸寬厚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來,這個世界上,也只有爸爸能讓她這樣盡情地釋放自己內心的情感了。
蔡克己一邊安慰著自己女兒,一邊詢問她事由,徽羽哭著斷斷續續地講明原委。
原來那幾個小毛孩是附近十七中的初二學生,平時就吊兒郎當的,無心向學,今天突然心血來潮,想進去刻木觀玩耍,老王頭盡忠盡職,死活不同意,四人十分惱火,正好碰見來此作畫寫生的蔡徽羽,便將怨氣一股腦地發洩到了她身上,老王頭出言阻止,也被打了。
說了好久,蔡徽羽指了指不遠處的蕭雲,啜泣道:“爸爸,就是那位哥哥救了我和王爺爺。”
蔡克己聞言,微微眯起眼望過來,眼神銳利,正是一位好獵手所應具備的,然後走過來。
蕭雲也在打量著他,大約四十來歲,高大挺拔,一臉正氣,兩道劍眉更顯威嚴,很英武。
本來今天蔡克己很忙,上午在市裡參加完一個政府工作會議後,連飯也顧不上吃,就趕去古城區處理拆遷衝突的事情,沒想到在路上突然接到老王頭的電話,說小羽被打了,就立刻向局長邱祭祖請示,掉轉車頭就趕過來了。
“謝謝你,小夥子。”蔡克己微笑道,眼神的鋒芒盡斂,平和安詳,沒有一點局長架子。
“舉手之勞而已。”蕭雲微笑道,沒有嬌柔做作,沒有故意謙虛。
“‘舉手之勞’這四個字說來輕巧,做起來難,前提是,你得肯舉這隻手,很多人就是懶得舉這隻手,尤其是在利益與自己關切不大的情況下,往往會選擇袖手旁觀,你很不錯。”蔡克己笑著說道,右手抱著蔡徽羽,左手倒拎著傘,雨水順著傘柄不斷流下地。
天底下無論哪個父親,都會對曾救過自己孩子的人青睞有加,這是一種父愛的間接表現。
蕭雲笑笑,黑白分明的眸子裡乾淨空靈,不曾落過一粒塵埃,輕聲道:“很喜歡孟子的一句名言:‘挾泰山以超北海,語人曰:我不能。是誠不能也。為長者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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