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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的一邊坐著一男一女,兩人正甜蜜地低頭溼吻。
男人面目清秀,一臉書卷氣,那副細框眼鏡更添一絲溫文爾雅。他攬著的那個女人,則顯得妖豔嫵媚,不同於蘇楠這種天生媚骨的傾國容貌,而是靠著一堆化妝品,往臉上抹了不知幾層的化學元素,讓人感覺像是在看川劇變臉的臉譜。
男人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旁,緩緩抬頭看了一眼,怔在原地。
那女人則有些不耐煩,厭惡地看著身前的兩人,雖然一個飄逸離塵,一個美豔如妖。
蕭雲心裡暗自叫苦,這種戲碼他沒少在電視上見過,沒想到自己最終還是被利用了。
這妮子千方百計地把自己帶到這來,竟然是當個傀儡,這回倒是和愛新覺羅·溥儀做了同行了。唉,既來之,則安之,不然還能怎麼著,甩下這妮子不管?不過,他也終於體會到她那句“我看著順眼”的用心良苦了,坐著的兩個男女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內心一片無來由的煩憂。
“陳道白,好久不見。”蘇楠掩飾著內心的痛苦,露出一個美如百花的笑容。
戴著細框眼鏡的男人陰沉著臉,沒有搭話,只是狠狠地盯著蘇楠。
“這位就是你的未婚妻吧,很漂亮!”蘇楠特意加重了“漂亮”兩字的語氣。
顯然,男人的不搭理讓她更加難受。
女人就是如此,被情所傷後會本能地報復,潛意識中甚至希望對方也能傷害她。
那個化妝甚濃的女人並不愚蠢,自然聽明白了蘇楠的諷刺意思,陰笑著,像極了電影《倩女幽魂》裡的姥姥,一拍桌子,怒聲道:“你什麼意思?詆譭我?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沒素質。”
蘇楠穩住情緒,柔笑道:“我沒素質,你有素質,要是遇上春運,你從來就不愁買不著火車票,因為你最會加塞。”
“我加塞怎麼了?我那叫本事,你要是有能耐拴住陳道白,我就是想插足也插不進,自己沒有魅力,被男人甩了,怨得了誰呀?”女人一臉不屑地斜睨著蘇楠,冷笑一聲,親熱地挽起男人的手臂。
“妖精,你給我住嘴!”蘇楠悽然喊道,原本恬淡細柔的天籟聲音變得尖銳而刻薄,臉色沉鬱得烏雲密佈,緊皺著眉頭,雖然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卻依然倔強地沒有流出眼淚,挽住蕭雲的玉手深深地掐入了他手臂。
“嘴長我腦袋上了,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你管得著嗎?”女人媚笑道。
冷美人的嬌軀陡然軟了下來,並輕微的顫抖著,緊閉的眼簾裡不斷地滲出淚珠。
自己的女人被欺負,是男人的第一屈辱。
這時候,作為一個男人,就應該挺身而出了。
蕭雲嘴角微翹,神情十分玩味,顯得城府極深,漆黑清亮的眸子閃著無盡的邪魅,將蘇楠豐滿成熟的身體輕輕摟在懷裡,感覺懷裡的嬌軀僵硬住,卻沒有掙扎,輕輕拍了拍她的玉手,示意她放鬆下來,然後轉過臉看著那得意洋洋的女人,輕笑道:“讓你見笑了,我女人她特愛哭。這位女士,你想說什麼就儘管說,別因為你男人在這,就有所保留,俄國作家契訶夫說:‘這世界有大狗,有小狗,小狗不該因為大狗的存在而心慌意亂。所有的狗都應該叫,就讓他各自用上帝給他的聲音。’”
懷裡的冷美人偷偷抬眸,淚花早已被俏皮笑意驅散,愈加迷人。
(cba廣東七年六奪冠軍,可喜可賀,奉上六千字大章)
第三十二章 美人心事如秋風
情傷最佳的報復,不是仇恨,而是打心底發出的冷淡,沒必要花力氣去恨一個不愛的人。
人總以為那個傷疤終生難以癒合,所以常常要死要活,但現實是,許多我們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痛楚,就在我們念念不忘的日子裡,被我們遺忘了。
亦舒在《城市故事》裡說:人若為感情煩惱,永遠是不值得原諒的,感情是奢侈品,有些人一輩子也沒有戀愛過,戀愛與瓶花一樣,不能保持永久生命。
可惜,蘇楠不能接受這樣豁達的愛情觀,她認為,兩個人必須要在傷痛中糾纏下去,即使不愛了,也要相互恨著,這樣才能絕了破鏡重圓的念頭,所以她才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不惜降低自己身份去乞求蕭雲借她一天時間,所以才要絞盡腦汁地帶著蕭雲來到這裡,給她曾經愛過的人難堪。
誰能讓這樣一個知性女人行為如此荒唐,沒有些與眾不同的高深道行,斷然是不能的。
俗話說,不管是黑老鼠還是白老鼠,不讓貓抓到的老鼠,就是好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