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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而又合於實;受儒家的‘尊師重道’、‘仁者對之仁也’的影響,積極對待生命。”
燕老在雪地上畫了幾個符號,指著符號對小蕭雲道:“五勢求靜,從中以生化出氣,講六合,即手與腳合、膝與肘合、肩與胯合,心與意合、氣與力合,在此基礎上再練習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還虛,五氣朝源,諸法無形,諸勢無象,諸象又均合於法度。這樣打出的梅花拳才能招無空去,藝無空回,進退騰挪,瀟灑自如。”
小蕭雲一邊思忖著,一邊比劃著,稚嫩的少年臉龐凝滿冷峻的執著與專注,彷彿與這個外界徹底隔絕一般。
燕老凝視著全神貫注的小男孩,浮起一個欣慰的微笑,他似乎只有在看著小男孩的時候才會隱去其中的孤獨,輕聲道:“開始吧。”
“是。”
於是,在這片冰天雪地中,一個只有八歲的小男孩赤裸著上身,揮拳舞步,現學苦練,丁是丁,卯是卯,一招一式絲毫不含糊,地上的雪花也被濺起不少,形成一陣雪霧,遠遠望去,美不可言。
雪地空曠寂野,小男孩揮拳呼喝之聲勢如奔雷,迴盪于山中。
只是時不時地響起一把尖銳的老人聲音,有些恐怖駭人:“一枝動則萬葉不寧,一心散則萬慮皆空。全身放鬆,松而不懈,安神靜氣,外靜而內動,排除雜念,意守丹田。再來!”
“步法要穩,梅花拳的步法為八方步,又名群步,有大八方、中八方、小八方之分,你看你走的這個步,簡直就是死步。再來!”
“走好八方步,必須要看敵何方來,然後以何方應之。小八方落三點,中八方落五點,大八方為亂點。八方步可進可退,可攻可守,動若鵠鷹撲兔,靜如處女守身,腳隨手出,步裡藏拳。再來!”
“不行,步法不穩,拳法無力,速度慢如蝸牛。再來!”
《馬丁·伊登》:一個人只要有意志力,就能超越他的環境。
小蕭雲剛來雲浮山時,身體羸弱,不經捶打。
老爺子每天晚上都替他按摩筋骨,用各種藥材煎出來的藥汁為小男孩固體培元、強化身體,打下練武的好根基。
四年來,煮掉的藥材都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
有了如此根基的小男孩練起武來雖然是進度飛快,但深知武道一途惟有勤奮二字的小男孩仍是不肯鬆懈半刻,老爺子所教的武功他每日勤練不綴,往往又從其中悟出新的招式,令老爺子驚喜不已。
為了鍛鍊抗擊打能力,小蕭雲每天都被老爺子逼著站到瀑布底下,一站就是兩三個小時,每次都是嘴唇發黑、兩眼發昏地從水裡出來。流水的衝擊對於一個小孩的承載能力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每一下砸到身上都會讓他鑽心疼痛,彷彿死去還比這個更容易接受,可他從來都沒有退卻過,甚至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小蕭雲就這樣過了四年,直到他可以輕鬆地從瀑布底下出來。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小蕭雲除了練抗擊打能力之外,還必須練速度。
速度由無生有,耐性也是重要一環。
因此,在雲浮山頂草廬前,往往可以看到這樣的場景:烈日之下,一個小男孩扎著馬步已經快有一個時辰了,略顯瘦弱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尤其是兩條腿,抖動的幅度更大,但是不管怎麼樣抖,擱在頭頂上的那隻茶杯和腿上的兩個水碗依舊穩如泰山,一滴水都沒灑出來。
老爺子握著柺杖龍頭靜靜而立,微微眯起雙眼,看著咬牙堅持的小男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老爺子點了點頭,語氣不帶絲毫感情,低聲道:“小七,時間到了。”
此話就像將軍的令旗,小男孩這時才顫悠悠的將那一杯茶和兩碗水取下,慢慢地站直了身子,開始原地活動起僵硬如鐵的脖子和麻木不覺的雙腿來。
不及片刻,老爺子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開始吧。”
身後的幾個警衛聞言向老爺子行了個軍禮,雖然他們已經退伍多年了,但還是忘不了這軍中禮節,這是深深紮根在他們內心的軍隊情懷。他們一字排開,臉上是軍人特有的冷酷無情,手中拿著幾個用粗布包裹著的沙礫石,從不同的角度向剛剛站起來不久的小男孩全力丟了過去。
陽光耀眼,沙包橫飛。
硬沙包夾雜著呼呼風聲,朝著小男孩毫不留情地飛了過去。
凝視著飛過來的硬沙包,小男孩清亮雙眸一眨不眨,稚嫩的臉上有著一種銳氣在閃動,沉穩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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