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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麼久,我們是不是該出去迎迎客,好盡一下地主之誼啊?”
老爺子微笑點頭,犀利的目光彷彿穿透廬牆,耐人尋味道:“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正好可以讓小七練練手。”
屋內一片幽靜,只有那柴火在熊熊燃燒著,驅走寒冷,帶來溫暖。
第九章 雪山槍聲怒
夜愈深,風愈寒。
冷雪如刀,以大地為砧板,視眾生為魚肉。
草廬前積雪盈寸,潔白一片。石棋桌東側的兩樹臘梅含苞吐豔,清香浮動,點點嬌黃襯著後面的綠竹,點綴上晶瑩雪花,越來越有畫意,在雪中開得越加精神。最美的還是竹葉上的雪,像極了古畫。
綠竹旁的芭蕉上積雪甚少,真是“易掛疏枝柳,難堆破葉蕉”了。
而臘梅旁邊那個不大的水池覆蓋著厚厚白雪,像一塊剔透的白玉豆腐,池中積雪掩映的斷梗枯荷也特別有幽寂殘頹的意境,殘葉上承著的皚皚白雪,與天上銀色月光相互掩映,格外悅目。
兩位老人站在了廬前,欣賞著月下一幅絕美的山中雪圖,怡然自得。他們身旁聚著五名警衛,右手輕握腰部別的手槍,銳利的目光來回掃視著,十分警惕。
如此良辰美景,燕老卻幽幽合上了雙眼,忽然開口打破此刻的寂靜,聲音在黑夜中稍顯尖銳,吟起一首很不合情調的訴雪元曲:“漫天墜,撲地飛。白佔了許多田地。凍殺吳民都是你!難道是國家祥瑞?”
老爺子微微一笑,看向一塊巨石,輕聲道:“既然來了,就出來聊幾句吧。”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倏然,從巨石後面竄出三條人影,如鬼魅般,大大方方地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從容不迫,絲毫沒有因被發現而徒生緊張抑或不安。
五名警衛瞬間持槍合攏,將兩位老人緊緊圍在身後,黑洞洞的槍口死死地對著來歷不明卻殺氣騰騰的三人,伊始平和的氣氛陡然間微妙起來。
藉著溶溶月光,兩位老人終於看清了三人的樣貌,長相十分普通,年齡估計已是四十不惑,頭髮都是板寸頭,顯得乾淨整潔,只是他們的目光卻很惡毒而銳利,就像是響尾蛇那雙沒有溫度的突眼,冰冷��恕J擲鋦髂米乓恢Ш諫�智梗�瀋��厝萌嗣�傾と弧4幽們棺聳瓶矗��圓皇切率鄭�際峭媲僱媼碩��暌隕系男屑搖�
老爺子揚揚手,示意五名警衛散開,兩道白色劍眉一豎,銳利的目光穿透寒氣,淡然道:“你們是誰派來的?”
“有意義嗎?”半晌,為首的鬍鬚男子浮起一個不屑微笑,聳聳肩道。
老爺子緊緊了握住柺杖龍頭的手,笑道:“確實沒有意義,只是想聽聽你們能給出什麼樣的答案。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如果在你們死前能聽到有趣的答案,那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鬍鬚男子臉色微變,仰天一笑,道:“我還是低估了你們的實力,隱匿的這麼好,卻仍然輕易被你們發現。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奢望全身而退,但至少能拉兩個墊背的,這樣我們哥仨在下面也不會過於寂寞。至於答案,還是下到下面我再告訴你們吧。”
老爺子嘆息一聲,平靜道:“世上愚蠢的人,永遠比聰明的人多得多。”
鬍鬚男子骨碌一轉,惡狠狠說道:“死老頭,你就趕緊得意吧,不然呆會兒下了地獄,你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知道下地獄的可怕在哪裡嗎?”燕老終於睜開清寒雙目,枯枝般的手指把玩著一枚白色圍棋子,晶瑩剔透,看著三人,笑意玩味,“下地獄的可怕,不在於下到第幾層,而在於你不能用死解決問題了,因為你已經死了,你不能再死了。”
語一出,三人全身涼颼颼地只感寒氣逼人,伊始的鎮靜也在慢慢消失。眼前的這位輪椅老人像是一座冰山,比這現實中的冰雪還要寒冷,凍透人心,他們感覺體內鮮血都彷彿凝固一般,連血液迴圈都難以為繼。
鬍鬚男子強作鎮定,大笑道:“我們三兄弟闖蕩大江南北這麼久,頭一次碰到這麼難纏的老傢伙,倒是有趣。不過說到生與死,我還是喜歡生多一點。你以為就這麼點人就能留下我們三個嗎?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們‘張三瘋’了。”
老爺子皺了皺眉,側臉問旁邊的警衛:“什麼張三丰?”
警衛敬了個軍禮,肅然答道:“報告首長,他們就是‘瀋陽10。1特大槍擊案’的三名逃犯,‘張三瘋’是各大媒體給三人的別稱,就是那天許政委上山給首長說的‘明目張膽的三個瘋子’。在今年瀋陽市國慶慶典當天,那三人槍殺了一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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