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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樂團。
蕭雲醉了,嘴角浮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清淨如竹。
“昨晚女兒又跟我吵架了。”銀狐輕輕嘆氣,眉目間藏不住一個父親的失落感。
“因為這樁婚事?”蕭雲收回視線。
“那只是借題發揮罷了,她真正針對的,是我,二十年了,她足足恨了我二十年。”他嘆息道。
痛恨一個人二十年,遠比喜歡一個人二十年厲害得多。
喜歡只是一種慣性,而痛恨卻需要不斷地鞭策自己才行,這是質的區別。
“原因?”蕭雲雖然知道他們父女倆的關係不好,但沒想到會惡化到這種地步。
“那得從頭說起嘍,當年啊,我還是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黑龍團在我面前也要裝孫子,由於過於自負,行事張揚,得罪了不少仇家,在黑龍團成為一覽眾山小的地下王者之後,我的銀狐堂便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了,許多仇家也趁機報復。我清楚地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在一樓客廳看報紙,我愛人正在花園裡澆花,女兒躲在二樓的陽臺跟她傳話玩,這時,一個槍手潛入我家,開槍將我的愛人殺死,然後順利逃離現場,我瘋了一樣,將當時在花園站崗的所有保鏢全殺光,然後動用了所有能動的關係,在全城搜捕這個儈子手,一無所獲,派人明察暗訪了二十年,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天作孽,女兒親眼目睹了她母親遇害的整個經過,儘管她當時只有四歲,但什麼都懂,認定了是我害死她媽媽,從此之後,就恨上我了,至今沒叫過我一聲爸。我這一輩子,心狠手辣了幾十年,沒積過一寸陰德,這也算是報應吧。”銀狐自嘲笑著,臉上的皺紋書寫著他的落寞與內疚。
“黑龍團?”蕭雲緊皺著眉頭,腦子裡飛快地分析著事件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
“我之前也懷疑過,藉此挑起我和其他勢力的紛爭,好從中漁利,但細細一琢磨,又不合邏輯,黑龍團本就樹大招風了,再弄出這麼大動靜來嫁禍栽贓,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陶黑石沒那麼迂腐。哎,這事呀,越想越不清楚,越琢磨越琢磨不透啊,活了這麼多年,我終於弄明白一個最重要的道理,很多時候,事情都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一定要透過現象看本質。”銀狐感慨萬千。
“舉個例子?”蕭雲故意問道,這些道理他懂得比誰都多,只是不忍心打斷老人長聊的雅興。
“知道那邊那個大象飼養員為什麼在嚎啕大哭麼?”銀狐指了指不遠處的大象圈養地。
一頭大象倒在了草地上,早沒氣息,它的主人站在旁邊一聲沒吭,反倒是飼養員痛哭流涕。
“飼養員整日與它朝夕相處,感情太深?”蕭雲摸了摸鼻子。
“非也。”銀狐搖搖頭,“這裡有個規矩,誰飼養的動物死了,誰就得負責挖掘墓穴。”
“”蕭雲無語。
銀狐笑笑,睿智而深沉,重拾一下心情,繞圈向那幢木屋走去,三名手下立刻亦步亦趨跟在其後。
蕭雲想掏出煙來抽一根,但抬起眼眸,一瞧這裡纖塵不染的環境,就忍住了,緩步跟上。
“聽說你開始玩房地產了?”銀狐問道,走得很慢,他前半輩子走得太快了,是該緩緩了。
“略有涉獵,未知這行業的深淺,不敢貿貿然淌水下河。”蕭雲輕聲道。
“打算長期投資?”銀狐拔開紫砂壺的木塞,聞了聞裡面的酒香味,又將其封住。
“也許吧。”蕭雲凝視著天空盤旋的飛鳥,眼神深不可測。
“開發商通常聲名狼藉,想清楚了?”銀狐微笑地望著這個年輕人,似乎在暢想著未來的他。
“從天堂到人間,是一步之遙,從人間到地獄,也是一步之遙,何苦要糾結於這虛名功利上面呢?房地產這個板塊絕不可忽視,在華國社會的經濟生活中,擔當著必不可少的角色,你看它帶動了多少上游和下游的相關行業?儘管目前房價、公租房、拆遷等問題嚴重困擾著普羅大眾,任何關於房地產的聲音都會被傳播和放大,這也難免讓房地產行業成為眾矢之的,但這樣一個關乎到國計民生的行業是不應該被誤讀、被妖魔化的。從06年的‘國六條’,到08年的‘國十條’,再到今年出臺的‘新國十條’,中央對房地產市場的宏觀調控,主要目的一直是遏制房價過快上漲,而不是打擊房地產投資,抑制房地產開發,我承認,華國的房地產市場正在‘生病’,但只要不諱疾忌醫,就能扭轉乾坤,給經濟發展帶去源源不斷的動力。”蕭雲平靜道。
“深刻。”銀狐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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