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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順利,心情大好,蕭雲就忙中偷閒,帶上薛子趕往市郊,聞名遐邇的烏山動物養殖場。
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在這裡圈養動物,必須要有千萬以上的固定資產,再繳納五十萬的年費。
蕭雲當然沒有這個資格,他來這裡也不是為了看動物,而是來找人,他的未來岳父,銀狐。
雖然對於封建的包辦婚姻嗤之以鼻,但他還必須得委曲求全,隔三岔五地與銀狐聯絡感情。
碧空如洗,萬里無雲,與烏山養殖場的碧海綠濤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其實,這裡是一大片人跡罕至、方圓一里的大盆地,西邊是重重疊疊的烏山山浪,一層一波向西山的餘脈湧去,淺碟狀的草坡一望無際,像是被騰格里修剪過的綠色地毯,顏色由淺入深,銜接過渡得渾然天成,一條並不寬闊的小河從西南的山谷裡蜿蜒而出,經過養殖場時,立即大幅度地扭捏起來,像是一個羞答答的大家閨秀,緩步前行,令人如痴如醉。
古語有云:仁者樂山,智者樂水。大仁大智者大都喜親近自然。拋卻了大都市的鋼筋水泥,遠離了城市的喧囂與浮華,看破了人間的是與非,為了尋找一片屬於自己的心靈家園,他們無一例外地選擇了自然,尤其是早已厭倦了物慾的富人。
蕭雲看得痴迷,沒想到寧州還有這麼一片原始的處女地,心裡泛起一陣驚歎,又掠過一絲擔憂。
驚歎的是美景如畫,擔憂的是人心叵測。
如果寧州的富人如過江之鯽,紛紛湧至,恐怕這樣的風景就要消失無影了。
蕭雲揉了揉有些發緊的太陽穴,自嘲而笑,自己算哪根蔥,輪到自己杞人憂天了呢?
“哎,那誰,破車不礙好道,往裡面開開。”一個保安氣焰囂張地揚著手,衝薛子喊道。
薛子今天開的車是一輛陳舊的北京現代,車尾部掉了不少漆,是賈伯侯淘汰不要借給蕭雲的。
在上流社會的世界裡,一切外表的物件都是身份的象徵,衣服、手錶、手機、眼鏡,汽車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在金字塔頂端是一句絕對真理,誰都要尊奉這個潛規則。
“我停這不行?”薛子降下車窗,擰著眉頭問道,握在方向盤的手已經悄然攥成拳頭。
“這是兩百萬以上的車位,你這十萬以下的現代,停邊上。”那保安趾高氣揚地指著一個角落,那裡緊挨著養殖場用來運送飼料的貨車,荒涼之地,在他心目中,一個人的社會地位早就演變成了座駕的價值,像這兩個開著國產車來的主,頂多是跟他一樣,跑腿的角,沒必要客氣。
“如果我不挪呢?”薛子輕輕笑道,露出兩個尖尖虎牙,彷彿能噬人。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這也有我們這的規矩,如果不挪,後果自負。”保安冷聲道。
“跳樑小醜,嚇唬誰呢?”薛子不屑一顧。
“再說一遍!”保安怒道。
薛子還想頂嘴,一直趴在副駕駛車窗看風景的蕭雲擺擺手,輕聲道:“算了,挪吧。”
“還是你朋友識時務,懂大體。”保安輕蔑地瞟了一眼那個一言九鼎的年輕人。
薛子冷哼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地發動車子,開到了那保安指定的位置停好,熄火鎖車。
在蕭雲兩人走向養殖場門口時,那保安早就沒工夫搭理他們了,應接不暇地接待著那些富豪。
“看門狗終究是狗,見著有好處的人物,就狂搖尾巴。”薛子冷冷瞥著那個一臉奴才相的保安。
蕭雲笑笑,沒發表任何意見,因為他明白,這是人之常情,解決的辦法不是埋怨,而是自強。
銀狐的三個手下早早就在門口等候,不敢怠慢,畢恭畢敬地請蕭雲兩人上了電瓶車,疾馳而去。
寧州有錢人的心頭喜好廣泛而鮮明,正如一個個柵欄圍起來的那些動物種類一樣,飛禽走獸,包羅永珍,來如風的駿馬,去如電的麋鹿,四處打洞的鼴鼠,不定行蹤的箭豬,半獸半鳥的蝙蝠,似人非人的猩猩,還有駱駝、斑馬、犀牛、白兔,甚至是大象,不一而足,不少貴婦千金正拿著各種飼料,像喂自家孩子一樣,逗著屬於自己的動物們,手中的食物往空中一撒,動物們便蜂擁而至,爭先恐後搶食,惹得那幫過慣了燈紅酒綠生活的女人們掩嘴大笑,嫵媚撩人的姿態足以讓牲口們垂涎三尺,鑠金毀骨。
“有錢人的活法真是令人啼笑皆非,當個動物飼養員也能笑逐顏開。”薛子在車上感慨道。
“一種米養百種人,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