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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不說,單說這年輕人是以在背後捅了他一刀這種形式出現,就知道這個交情如懸在頭上的達摩斯之劍,隨時都可能帶來滅頂之災。
“有時候,堅持原則過頭,就成了固步自封,於己於人都沒有好處。”蕭雲轉身,指著窗外,輕聲道,“就像站在這二十六樓的窗邊一樣,由於站得太高,人就會變得畏手畏腳,不敢再往外面走了,即便從窗外拋進來一根橄欖枝,也未必敢接,這可不是件值得奔走相告的喜事。”
“我不知道你真實來意,但如果偷窺私隱還算橄欖枝,我無話可說。”中年男人聳聳肩。
蕭雲皺了皺眉頭,嘴角漸漸揚起一個詭魅弧度,重新走回沙發坐下,不急不緩道:“賈伯侯,五十二歲,**黨員,現為省建行新港支行行長,已婚,夫人叫韓梅梅,育有一子一女,兒子在新港第一小學讀四年級,女兒在寧州十七中讀高一。在前年”
“不必說了。”中年男人揚揚手,打斷他的話,冷聲道,“做足功課,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只是想和賈行長交個朋友。”蕭雲淡淡道,一點也沒有矯情的味道。
“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要交你這個朋友?”賈伯侯終於不再把玩那隻玻璃杯,輕聲道。
“因為這個。”蕭雲優雅地翹起二郎腿,從黑色小包掏出一個信封,甩手扔給了他。
賈伯侯臉色鉅變,愈加地愁眉苦臉,顯然自己正一步一步地落入對方的掌控之中,忐忑不安地拆開信封,看到裡面的東西后,徹底腿軟,死死地盯著這個帶著如春風般微笑的年輕人,眼神滿是怒火。信封裡面裝的是一疊照片,照片內容當仁不讓地是賈伯侯和不同情婦之間的不雅照,地點有他家,賓館,辦公室,公園,甚至是車裡。
卑鄙。
蕭雲卻毫不在乎,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個神情凝重的中年男人,修長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沙發的扶手,竟然跟心跳是同一個節奏,微笑道:“我聽說令夫人的父親是省建行的行長,管著億萬財富,社會地位崇高,在業內混跡了數十年,名聲斐外。如果這些照片讓令夫人親自鑑賞一遍,再一不小心傳到岳父大人的耳朵裡,恐怕賈行長就成泥菩薩過江了吧。”
賈伯侯臉色鐵青,寬厚的嘴唇緊抿成一團,沉默良久,沉聲道:“我認栽,交你這朋友。”
蕭雲輕輕一笑,成竹在胸的自信躍然臉上,起身走出睡房,到客廳的酒櫃裡拿過那瓶已經倒了三分之一的軒尼詩VSOP,回來給賈伯侯倒了半杯,循例自己也來半杯,端起酒杯在半空,輕聲道:“願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
賈伯侯艱難擠出一點微笑,碰了碰杯,沒有喝,卻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你想知道?”蕭雲揚了揚如刀雙眉。
“想。”賈伯侯第一時間點頭,這個疑問一直困擾著他,能找上這來,太不可思議了。
“這簡單。”蕭雲輕笑一聲,接著望向那個蜷縮在床上的女人,吩咐道,“冬蓮,你可以走了。”
“是,雲少。”那女人輕聲道,再也沒有剛才的六神無主,神色冷傲,與原來的風騷狐媚離題千里,直讓人懷疑她是不是人格分裂,掀開被子起身,向蕭雲恭敬行了個禮,便穿好衣服轉身離開,看都不看坐在床邊驚愕萬分的賈伯侯一眼。
第二十四章 輕輕一握手,便解了燃眉之急
什麼是過人的才華?
無他,只不過是一點點智慧,一點點謹慎,一點點處處留意的習慣,再加上一點點手法和技巧而已。說得輕巧,可要將這幾樣優點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多少還是有點海市蜃樓的不切實際,世上沒有完美的人,譬如有些人智慧有餘而細心不足,或者謹慎過頭而大愚若智,等等,這樣的例子實在不勝列舉。
可蕭雲卻偏偏是個例外。
他給人的印象總是帶點慵懶無爭之意,與這個浮塵俗世格格不入,像醉得彷彿要在水中捉月的太白詩仙,但一雙眼睛張開時,卻清醒得如同正彎弓射鵰的成吉思汗,與其說那些優點是他日積月累而來的,倒不如說是他與生俱來的天性,就好像他血管裡流著的血一樣。
踟躕,日已暮。
一輛紅色寶來四平八穩地行進在省級公路上,穿梭於車流中,像一道追日的落虹。
賈伯侯此刻的心情寒到冰點,平常籤慣了百萬千萬上億數目檔案的雙手竟然不自覺地在顫抖,偷偷瞥了眼坐在副駕駛打著呵欠的年輕人,心中只能苦笑,在他面前,自己似乎總是棋輸一著,莫大的悲哀。平時自己常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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