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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
所謂一失足就成千古恨,他現在悔到腸子都青了,萬沒料到在押解途中會出現這種臨陣脫逃的變故,即便安排了三名警察在車上嚴防死守,也無濟於事。三國時,劉備擺脫了曹操的掌控,便如虎逃出牢籠,現在這名罪大惡極的犯人從眼皮底下溜走,銷聲匿跡,不知會鬧騰出多翻天覆地的禍害來。抓捕逃犯不比馬拉松,光憑鍥而不捨的韌性,是遠遠不夠的,想要在廣袤無垠的祖國大地上尋找一位誠心藏匿的人,無異於大海撈針,負重致遠啊。
正當他一籌莫展時,忽然被一陣刺耳的嬉笑怒罵聲打斷了思路,所有槍聲也戛然而止。
不可置信的事情,清楚無二地發生在了許子衿的眼前,四個錦衣玉食打扮新潮的異類青年貿然出現,正旁若無人地在挨著門口那一頭調戲著幾名警花,嘴裡頭說著一些勾三搭四的混賬話,對她們的反感排斥視若無物,不時發出氣焰熏天的笑聲,而更令許子衿吃驚的是,在場的所有警察統統只是敢怒不敢言,無一例外地選擇了袖手旁觀。
無法無天。
蕭雲站在那兒,默默無言,兩手優雅插著褲兜,靜觀其變,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玩味笑意。
“壞人。”蔡徽羽輪廓稚嫩卻神情老道的臉龐一下子烏雲密佈,緊緊眯起眼睛,冰冷盯著四個青年。
蔡克己一聲嘆息,搖搖頭,將自己的女兒摟進了懷裡,輕柔安慰。
“他們是誰?”許子衿顯得義憤填膺,一半是對那四個無賴,一半則是對這批道貌岸然的警察。
“為首的叫邱式,局長邱祭祖的公子,為非作歹的事沒少做,但背後有他老子撐腰,沒誰敢惹。那個戴著銀絲眼鏡的,叫應暗藏,省城南京過來的,現在是團省委副書記,他父親是南京警備區的政委應無聲。留著平頭戴著耳釘的那個,叫車泰來,韓國人,背景不詳,據說是駐上海大使的兒子。而那個最狂妄不遜、一頭長髮的青年”蔡克己說到這,停頓了一下,那兩道劍眉倏然間充滿了不可挑戰的霸氣,緩緩道,“就是建委主任裘滿倉的公子,裘鶴鳴。”
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裘滿倉,殺害他妻子的幕後黑手,這個仇恨永世不忘,難怪蔡徽羽的情緒會突然變得這麼快。
蕭雲當然也認出了這幾人,只是不知道身份,當初在十里清揚,還因為蘇楠,跟他們結下過樑子。
“即便是靠山很高後臺很硬,也不至於這麼傻,在警察堆裡放蕩不羈吧?”許子衿儘量平穩呼吸。
“外邊的殘花敗柳摧殘慣了,想換換口味唄。”蕭雲笑笑,笑容卻如一堵舊城牆般充滿凝重感。
橫行無道。
那四個登徒子並不是只見過巴掌大天空的癩蛤蟆,見一片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人敢出頭攔著,而那幾名當事人警花盡管怒目相對,但也沒有啥具體反抗的舉動,一直忍氣吞聲,他們非常享受,愈發有恃無恐,說的話也越來越不中聽,還得寸進尺地毛手毛腳起來。有幾個年輕氣盛的男警察看不過眼,剛想出手相救,卻紛紛被旁邊的老警察及時攔住,小聲質問“不想幹了?”云云,他們雖怒,但也只好悻悻作罷,畢竟在現實中,沒誰會傻到為了爭一口氣而丟掉鐵飯碗的。
蔡克己將女兒交給許子衿,起身,緩緩走了過去,到跟前,微笑道:“小式,今天這麼有空?”
正玩得不亦樂乎的邱式愣了一下,轉頭望過去,心頭一沉,靠,又是他,這個中年男子可謂是他的命中剋星,幾乎每次游龍戲鳳,他都會從中作梗,如果不是老頭子視他為心腹大臣,早他媽叫人修理他一番了,這會兒無奈,只好叫自己的哥們暫停作孽,規規矩矩站好,然後堆出一個善氣迎人的笑容,輕聲道:“蔡叔,真巧,原來你也在這。”
“來挺久的了,這不快要實彈考核了麼,我也來練練,以身作則,做個榜樣。”蔡克己笑道。
“不錯,早該如此了,警察業務嫻熟,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才能安居樂業,對吧,哥們?”他問道。
那三人雖然悶悶不樂,但不敢表露出來,不知為什麼,他們很怵這中年人,只好連聲說是。
“如果你們也想練練,我可以安排人員,專門指導。”蔡克己負手而站,那雙眼睛炯炯有神。
“不用麻煩了,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情要做,您忙,先走一步。”邱式趕緊打了好幾個眼色。
那三位仁兄並不死板,趕緊跟在他後頭,灰溜溜離開,轉身瞬間,憤懣的神情一下子全湧上了臉。
惡人自有好人磨。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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