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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個話題嘛,當仁不讓屬於那位神秘的常務副市長了。
副市長有好幾個,進常委的就只有兩個,這位子太顯眼了。
雖然他來的時間很短,可關於他的來頭,寧州上下還是迅速演繹出了好幾個版本。每一個受眾同時也是傳播者,他們將從其他傳播者嘴裡得到的資訊經過自身的加工製作,再傳到下一個受眾耳朵裡,自然會創造不少自身想像的奇聞,既給這位神秘副市長頭上籠上了一層奇異的光環,又給寧州的未來佈下了一個沒有解的方程。
也就是紅標頭檔案下達的這天,寧州的天空突然變了臉色,發了脾氣。
一馬平川的寧州平原,海拔不高卻起伏分明的西山脈絡,散散落落的村莊山野,頃刻間掉進了一個天大的黑窟窿。黑雲翻騰著,變化著,層層疊疊,像是發怒的神獸,恐怖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頃刻間,天地間閃電密佈,彷彿千百條金蛇狂舞。雷霆震天,震得人心惶惶,小兒啼哭。電閃雷鳴,將層層烏雲硬生生地撕開一個裂口,放出張牙舞爪的狂風。天神風婆婆將狂風關押得太久了,它一出來就怒氣沖天,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在了人世間身上,怒吼著衝向樹木、房屋、河水,如千騎衝鋒,銳不可當,席捲寧州大地。
狂風無孔不入,西山上的如海森林被狂風蹂躪著,如小孩玩的橡皮泥,揉來撕去的,卻無還手之力,一任其摧殘。狂風一旋,捲起無數枯枝敗葉,甚是悲涼。狂風將西江水掀起來,掀起巨浪滔天,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縱使寧州人見慣風雨,也被這陣勢嚇得面若土色,驚恐萬分。
這難得一見的異象讓人們議論紛紛,有悲觀的說這是天公發怒,可能是對寧州未來發展的一種暗示,寧州的前進之路將是風雨兼程、艱難萬分;有樂觀的說這是貴人出門迎風雨,說明寧州將在新一屆領導班子的帶領下,在建設和諧社會中掀起*,讓全國為之矚目。
最為憂心忡忡的莫過於守在考場外的家長們了,怕這場怒雨狂風會影響到考場裡面的孩子,不禁紛紛咒罵起平時奉若神靈的老天爺來。
蕭雲撐著傘站在雨簾裡,靜靜而立,等待著他心中的天使。
考生一個個的從考場上出來,臉上的表情各異。有的興奮莫名,看到自己的家長,飛奔過去,嘴裡狂叫著“作文的題目我猜中了”云云;有的則一如此時的天氣,氤氳陰沉,低頭走著,還時不時地向興奮者投向一瞥怨恨的眼神。
終於,許子衿和幾個女同學嬉笑著走出來,一臉輕鬆,清純淡雅的臉龐讓人目眩。
她輕而易舉地看到了黑傘下的蕭雲,興高采烈地招招手,和幾個女同伴低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那幾個女孩向蕭雲這邊看了一眼,又低聲跟她說了些什麼,繼而幾個女孩同時大笑而起,聲音充滿了妙齡少女的嬌柔。許子衿俏臉一紅,狠命瞪了一眼幾個女孩,便微帶忸怩地向蕭雲走來。
“丫頭,餓了沒?”蕭雲溫柔地看著收傘、躲進他傘下的許子衿,輕聲問道。
檢查完身體,最忌問結果,考完試後,最忌問考得怎樣,他當然要避開這個話題。
“餓扁了。”許子衿嘟著小嘴道,拿手輕輕抖著被飄進傘內的雨絲打溼的秀髮。
“想吃什麼?”蕭雲接過她手中那把溼漉漉的雨傘,甩甩水珠。
“好想吃法國大餐啊!”這丫頭大嚷一聲,盡情展現著動人心魄的天生麗質。
“換一個,現在考試期間不能吃太油膩的,萬一吃壞肚子就得不償失了。”蕭雲拒絕。
“小氣。”許子衿瞪了他一眼,抗議連連。
“等你考完了,再請,哪怕傾家蕩產了也要請。”蕭雲輕笑一聲,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你說的?”許子衿伸出一根如玉纖指,指著他。
“我說的。”蕭雲微笑醉人。
“好,我聽你的,我現在要吃你煮的枸杞湯素面。”許子衿自然地挽起了他的手臂。
“沒問題,保質保量完成任務。”蕭雲一本正經道,逗得丫頭莞爾一笑。
兩人慢慢地走在雨中,很是浪漫。許子衿心裡泛起一絲不為人知的情愫,希望這條路一直延伸下去,沒有盡頭。她側頭偷望了眼旁邊的年輕人,浮起一個淺淺的微笑。他不知道,當她知道他辭去工作之後,擔心了好幾天,複習都複習不進去,在教室裡看著複習資料發呆,眼睛無神,害得被老師叫去談心好幾回,差點把她當作早戀惡果的典型來抓。
正走著,許子衿突然停下腳步,蕭雲有些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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