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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楠幽幽念道,皺著兩道絕美黛眉,“爸,就是因為你為人正派,所以才連手術費都交不起。”
“這有什麼不好?為官如為人,身正不怕影子斜。”蕭雲微微一笑,替他回答了。
“知音難得!”蘇墨硯笑著點點頭,輕聲道,“我們回去吧。”
蕭雲推著輪椅,邁著慵懶的步子望回走去。
蘇楠跟在身旁,微笑地與剛才那幾個小孩招手再見。
那幾個小孩顯然已經喜歡上了這個漂亮的大姐姐,頑皮地做著各種鬼臉。
養生園留下一大串充滿童真的咯咯笑聲。
蘇墨硯撣了撣沾在衣服上的幾朵花瓣,繼續剛才的話題:“龐月明太過於專權了,獨斷專行,他掛在辦公室的格言就是洪秀全的一句話:自古君師無異任,祗將正道覺斯民。他就像太平天國後期的洪秀全,從不聽旁人意見,這是領導的大忌,搞一言堂只會神憎佛厭。”
“洪秀全不是很聽他手下的話的嗎?還封了一大堆王,只要和他好的都可以如願以償,比起明朝皇帝的一家獨大,好了許多,怎麼會搞一言堂?”蘇楠自小就在他父親的薰陶下長大,所以對於政治歷史領域可謂是輕車熟路。
蕭雲搖了搖頭,輕聲道:“洪秀全本就是一個農民出身,打的人情牌沒有經過深思熟慮,效果很差。在太平軍攻陷南京後,他立刻下令大興土木,興建了號稱‘九重天庭’的天王府,而天王府每個大門上都懸有一緞黃綢,上書:‘大小眾臣工,到此止行中。有詔方準進,否則雪雲中。’這足已體現了洪秀全在定都南京後就高高在上,不聽眾人言了。”
蘇楠若有所悟地輕點螓首,往日她看太平天國的歷史,更多的是注重於太平軍的幾次出征,內政方面倒是瞭解不深,喃喃道:“雪雲中,雲中雪,這寓意成‘寒刀殺頭’的三個字不知傷透了多少將領的心,所以才會有楊秀清反叛,石達開出走。”
三人不再交談,一片安靜。
而此時,太陽又忍不住寂寞,從雲中鑽出,灑下一片光輝。
住院部八樓,一間特護病房內,裝修豪華。
房內有四個人。
沒人說話,安靜異常,如同重要會議準備開始的前一刻,氣氛微微有些沉重。
“爸,為什麼?”坐在床上的打扮妖豔的女人忽然大聲喊出一句,打破了沉默。
正在沙發上閉眼回神的龐月明緩緩睜開眼睛,推了推眼鏡,輕聲道:“彤彤,你要記住,一個人一生難免有許多朋友,許多敵人。有時侯,有些敵人在得意時變成了朋友,有時朋友卻在失意時變成了敵人。所以,人生裡不一定有永遠的朋友,也不該有永遠的敵人。”
這句話是說給那個女人聽,卻又像是說給他自己聽。
他稍稍正了下坐姿,隨手拿起一杯茶,用茶蓋輕輕地扇著熱氣,繼續道:“蘇墨硯現在對於爸爸來說很重要,這些政治上的東西你一個女孩子家就不要多過問了,抽多點時間陪著宇凌。等爸爸坐上了你至清叔那個位置的時候,我再幫你爭回這口氣,這會兒先忍忍。”
“可是,爸”
“彤彤,別說了。”女人剛想反駁,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打斷她的話,雖然這個做法有些粗魯,但他眼神中還是可以流露出了補償的溫柔,輕聲道,“一切都聽龐叔叔的,大局為重。龐叔叔現在很忙,你就別給他添亂了。”
女人冷哼一聲,別過臉去生悶氣。
她心裡特反感這些男人口中嚷嚷的什麼大局小局,還有什麼比找回尊嚴更重要的呢?
剛才在養生園見到那個年輕人的時候,只有殺他的一個念頭,再沒別的。自己從小就是高不可攀的金枝玉葉,誰在自己面前不要低聲下氣地讚美一番呢?唯獨那個年輕人和那個女人,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那已經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
“小康。”龐月明喊過旁邊正襟危坐的秘書模樣的青年,“去問一下情況如何了。”
“好。”青年恭敬地欠了欠身,快步走出房門。
等門重新關緊後,龐月明抿了口茶,平靜道:“道白啊,等膝蓋好了之後,你就到秘書科待一段時間,多學點東西,小康會提攜你的。我只能給你鋪一條路,能不能走好就要看你的資質了。”
輪椅上的陳道白正色道:“叔叔,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人常說搞政治就如同走天梯,時刻留神被旁邊的人一腳踹下去,永世不得翻身。我堅信我有那份毅力,有那份警惕,一步一步向上爬著天梯。”
這話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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