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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柔之聲起起伏伏,鶯鶯燕燕,盈滿了屋內。
她們平常就是過著這種淺斟低唱的奢靡生活,偶爾與大老闆合唱或對唱,倒也無憂無慮的。其中一個小姐的聲音特別好聽,像棉花糖,甜得有韻味,隨意抓起話筒,唱了一首《風雨無阻》,那深情變幻的聲音,一下子打動了品茶的中年人。
四指吐了一個菸圈,喊道:“都別唱了,憶柳,你點首歌,和我們的龐市長合唱。”
那個聲音甜而不膩的小姐恭敬起身,向沙發上的三個人鞠了個躬,內心“怦怦”地跳著,含羞低頭,有點不好意思看正專心品茶的龐月明,她生怕有哪些地方失禮,得罪了這位寧州父母官,膽怯問道:“不知龐市長您想唱哪首?”
龐月明看出了小姐的拘謹,厚重的鏡片擋不住那想吃人的飛揚神采,可面上卻平靜如常,哈然一笑,輕鬆道:“我會的歌都很舊,不像你們這些年輕人那麼潮流,就那首《十五的月亮》吧,我唱得不好,你可別笑話我。”
叫憶柳的小姐捂嘴一笑,像突然開放的一朵野花,生動了一片寂寞的山野,柔聲道:“人人都說龐市長的聲音像蔣大為,低沉迴腸,去年《同一首歌》走進寧州,您一展歌喉,驚煞了全國觀眾,比那些所謂的明星唱得不知好了多少倍呢。”
“巧舌如簧,不過我喜歡。”龐月明爽然大笑而起。
其餘眾人也附和著笑成一片,四指更是帶著讚賞的目光看著聲甜嘴更甜的憶柳。
龐月明在得到了半日仙的金句後,心情大好,雖然省裡的紅標頭檔案還沒有下來,但他已經深信,一把手這個位置非他莫屬了,多年的媳婦熬成婆,這份唾手可得的喜悅,沒有親身經歷過,是無從體會的。
他起身走到憶柳身邊,拿起了話筒,與憶柳一邊深情地對望,一邊唱起歌來。
其他小姐都識趣地退到了一邊,隨著音樂打著拍子,就像看明星演唱會般雀躍。
龐月明漸入佳境,自然而然地牽起了憶柳的纖纖玉手,輕輕地揉搓著,滑嫩如雪。
憶柳害羞低頭,並沒有半分拒絕的意味,天真的娃娃臉上鑲著三分稚氣,七分*。
兩人在唱到“啊!祖國昌盛有你的貢獻,也有我的貢獻;萬家團圓,是我的心願,也是你的心願。啊”時,心有靈犀地抱在了一起,憶柳伏在龐月明厚實的懷裡,臉發燒了,燒得像紅紙那般鮮紅,美不可言。
房內掌聲雷鳴般響起。
龐月明在眾人的起鬨下,又和憶柳唱了幾首,而且始終沒有放開她的小手。
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正當龐月明意猶未盡之時,房門被緩緩推開。
從門外走進一箇中年人,身材不高不矮,目光深邃,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畢恭畢敬地將雙手交叉放在腹部,向龐月明行了一個禮。
龐月明笑容驟然斂去,恢復了往昔平靜,向四指使了個眼色。
四指心領神會,向那幾個小姐揚了揚手,喊道:“把音樂關了,都出去。”
小姐們沒有二話,呼吸都不敢用力,魚貫而出,白花花明晃晃的美腿瞬間沒了影蹤。
屋內一片安靜。
龐月明坐回了沙發上,抿了小口茶,潤潤嗓子,問道:“馬叔,人帶來了嗎?”
中年人點點頭,向著門口輕聲道:“呂彪,進來吧。”
話音剛落,從門外慢慢走進一個頭髮蠟得烏黑油亮的青年,踩著雙鮮亮的尖頭皮鞋,額頭上的瘡像是癩蛤蟆背上的膿包癤,一副紈絝子弟小白臉模樣,那一抹虛偽的笑容讓人生厭,向龐月明欠了欠身,瑟瑟縮縮地站在那個中年人身邊。
此人,正是人間蒸發了許久的呂彪。
龐月明放下茶杯,推了推眼鏡,好整以暇地看向呂彪,輕聲道:“你玩了我一次。”
呂彪嚇得駭然失色,驚顫道:“龐龐市長,我絕對沒有那個膽量。”
龐月明細眯起眼睛,整個人顯得陰沉陰沉的,輕聲道:“狡辯。”
呂彪大氣都不敢多喘,哆嗦道:“這件事的發展,我真的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
“當初你跟我保證,說那個年輕人知道他的女人被玩,肯定會找上張寶和孔陽去報仇的,結果呢?”龐月明摘下眼鏡,從口袋掏出手帕,擦了擦,一乾二淨,“結果劉三爺的精銳一夜之間被不知名的組織殺個精光,要不是百家會館做的保密工作好,政府這邊反應快,這件事恐怕要鬧到中央去了,你是想讓我直接卸甲歸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