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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美含笑九泉。
蕭雲站在原地,掏出一根菸點著,深深抽了幾口,便走到洗手盆扔掉,然後慢條斯理地擠了一些洗手液,開始清洗沾在手指間的鮮血。輕鬆解決完一個敵人的他,心裡卻一點也不輕鬆,臉龐緊繃繃的,因為他發現世間萬事很多時候都會和人的主觀願望背道而馳,就像他這樣,愈是妄圖遠離紛爭,手上沾的血就愈多,矛盾得讓人心灰意冷。
捧起一把水,猛然潑向臉龐,再抬起看著鏡子時,一抹清淨如竹的微笑已經爬上蕭雲的嘴角。
而此時,男廁的門突然被開啟。
一向機敏如狼的蕭雲沒有動,只是猝然皺起了如刀雙眉。
因為來者他認識,身高近兩米的龐然大物,鳳凰身邊的一條狗,祝融。
他身後還跟著4個穿著黑色西裝的跟班,每個人的手裡無一例外不拎著一具屍體。
“這四個人是日本三合會的忍者殺手,想暗殺你,我幫你解決了。”祝融並沒有邀功的意思。
“謝謝。”蕭雲淡淡道,從牆上的抽紙機裡抽出兩張紙巾,細緻地擦著手。
“我讓人把外面男廁與女廁的牌子調換,他們進錯了,我在女廁結果了他們。”祝融解釋道。
“你是怎樣幹掉的我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你是怎麼知道他們要動我的。”蕭雲微笑道。
“是主子派我來的,我只負責把這四個人解決了,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祝融滴水不漏道。
“你主子來北京了?”蕭雲終於擦乾淨了手,隨手將兩張廢紙揉成一團扔進了紙簍。
“來了。”祝融點頭道。
“那北京就要掀起一陣血雨腥風嘍。”蕭雲嘴角微翹道。
“主子還說,要你現在走出名流會,然後一直往南走,到東舊簾子衚衕。”祝融轉達了指令。
“東舊簾子衚衕?去哪幹嘛?”蕭雲疑惑道。
“不清楚。”祝融守口如瓶道。
“那你處理一下這些日本人,別留下蛛絲馬跡。”蕭雲交代完,沒再猶豫,往外面走去。
雖然不知道鳳凰的用意所在,但他還是照做了,因為潛意識告訴他,這個女人靠譜,信得過。
他沒有再進小宴會廳,也沒讓黃江陵保衛小組跟著,只讓五處派了七名狩獵者在暗中保護。
出了名流會,夜空依然飄著沾衣欲溼杏花雨,路上行人慾斷魂。
蕭雲抬頭望了一眼,一陣雨絲就打溼了他的頭髮,撐開黑布雨傘,慢慢融進了蕭條的夜色中。
東舊簾子衚衕,距離名流會的所在地西絨線衚衕並不是太遠,清末大臣孫家鼐曾住在這裡。
蕭雲對這不算陌生,之前路過這裡的時候,在衚衕西口的燒餅鋪買過糖火燒和鹹芝麻火燒吃。
此時,這裡已經是沒有人行了,家家戶戶都已經關門熄燈,四周黑黢黢的,幽靜得有點嚇人。
屋簷上,積累了一定數量的雨滴彙整合一串串雨珠,從瓦片上飄落,被風一吹,老遠才落地。
蕭雲撐著黑傘,一步一步走著,像是一個異地旅客,遊走在沉澱著北京歷史文化的衚衕中。
忽然,他就停下了前行的腳步。
因為從前方緩緩走來了九個人,九個穿著一模一樣,卻看不清年紀究竟有多大的人。
每一個人身上都帶著一股深蘊體內的殺伐氣息,這股殺伐氣息可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從無數的死人堆裡經過生與死的考驗才培育出來的,有人像是一把刀,有人像是一把劍,有人像是一杆挑馬的長槍,有人像是一柄開山的巨斧。在這個陰冷的雨夜,他們都沒有撐著傘,任由雨絲溼了頭髮,潤了肩頭。
氣氛急劇降溫,更清冷了。
“你們是?”蕭雲知道來者不善,不過他依舊穩如泰山。
“朱門九家將。”處於中間的那個人回答道,聲音渾厚,低沉如同烏雲蓋頂。
“對不起,我只聽過朱門酒肉臭,可沒聽過什麼朱門九家將。”蕭雲浮起一個內疚的笑容。
“正常,因為聽過我們朱門九家將的,都死了。”中間的那個人並沒有被蕭雲的激將法激到。
“呵,有意思。”蕭雲微笑道。
“很快你就會覺得沒意思了。”中間那個人輕聲道。
“你們是朱王道派來的?”蕭雲又點燃了一根菸,吐了一口煙霧後,兩指夾著任其靜靜燃燒。
“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中間的那個人氣息一直很平穩,顯然